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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想要,黄江随时会给他下跪。
那声“黄老师”,与其说是学生对教师的尊称,不如说是将高高在上的年长者拽入性爱深渊,施以调教与控制的口令。
初见就觊觎的饱满双唇,曾经是那么风情款款含着香烟,想多亲吻几下就骄矜抿起,如今却听话地张开,一点点吞进男人粗大的肉棒,触底之后猛地一颤,柔滑口腔如收拢的花瓣紧紧吸裹。雄性的气息萦绕整个鼻腔,龟头一次次戳进咽喉口引发窒息和作呕的受虐快感,黄江的脚尖蜷起,双手紧紧攥着地毯的绒毛。在被马杰的肉棒频频凿进喉管的过程中,他双眼翻白,臀部无助地扭摆,丝毫没有受到抚慰的阴户都湿哒哒地往下淌水。
很难想象一个老师会为了喜爱的学生心甘情愿做到这一步。练就了纯熟的口交技巧,咽反射微乎其微,只是舔着男人的性器,就能让黄江亢奋得腰肢酸软,撅起屁股张开双腿,光滑肥腻的女阴成了浸泡在水里的蚌肉,逐渐沾染上求欢的粉色。
最终白浊射入他的食道,他的喉头上下滚动努力吞咽,却仍是喝不尽,双手呈碗状接着嘴角漏下的精液,再捧到嘴边伸舌舔去。
清高的人、下贱的嘴、悲剧般的美丽身段,尽数横陈在月色之下。
马杰从没见过黄江如此唯喏的模样,目光躲闪不敢看向自己,却又忍不住暗自偷瞄,那种矛盾又春情萌动的感觉不该出现在他身上,而正因极大的反差,让马杰窥探到了黄江曾经和韩东的相处模式,绝非自己一开始以为的纯粹与美好。
他们第一次尝试在落地窗前做爱,黄江塌着腰被托起肥臀,趴在巨大的玻璃上,被男人用兽交的姿势直直将阴茎送入阴道,像一只被钉死在展翅板上的蝴蝶。他湿得一塌糊涂,却由于畏高的恐惧而不敢看向下方,月色将他的双眸浸润成水染的墨玉,受到惊吓的肉穴无规律地阵阵收缩。
“黄老师,会痛吗?”
“不会……”黄江的声音细若游丝,连眼尾都浮起妩媚的红晕,“我喜欢粗暴点的……”
心悸般的喜悦与痛苦同时袭来,模糊的视野中的爱人千娇百媚地在无边际的月夜下完美盛放,璀璨的城市夜景成了彼此的见证。马杰猛力地操开他,就犹如在幽蓝涟漪中破开极致柔滑的蚌肉,撞碎他用情至深的脆弱珍珠。是了,这就是真实的黄江,是马杰奢望独占的,早已被韩东俘获了身心的荡妇。
“黄老师,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扮演成韩东来取悦你。”
“……为什么?”
马杰抚上黄江的脸颊,触到了情难自制的湿滑泪痕,于是扭过他的头吻住微凉的双唇,呢喃道:
“喜欢你啊。”
翌日。
睁眼的时候,马杰看见了纯洁如誓约之地的场景。
白色的被风吹起的帘帐,白色的墙与床,就连沐浴着阳光的黄江也白得圣洁。半透明的睡裙下被天使的光芒沁透了美妙的肉粉色娇躯,此时背靠着透明的落地窗——总觉得他的手里应该要捧着婚礼的洁白花束,却只是握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昨晚发生的事犹如荒唐梦境,梦醒之后,黄江依然是难以捉摸的孤高之人。
“你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马杰讷讷地说,似乎是看呆了。黄江轻快地眨了眨眼,镜框反射的光一闪而过。
“花草受到滋润便会生长得更为茂盛,人也是如此。”
一番话将马杰说得有些脸红心跳,思忖着:黄江的意思,莫不是得到了自己的悉心浇灌,因此艳丽了呢?
“怎么,突然对我说这种恭维的话?”黄江低头继续写,不知是否在掩饰一些慌乱。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惹人怜爱。”
“一大早的又没点正经。”
带着点埋怨的话从黄江嘴里说出来着实可爱,为了不让高岭之花恼羞成怒,马杰吞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情话。
“话说回来,黄江,你想过以后的事吗?”
“想过。”
“关于我们的。”
“也想过。”
“所以你的想法是?能告诉我吗?”
“出轨本就是违背道德的行为,要是还幻想有什么美好结局就太不切实际了。”
“……早知不问了,真无情啊。”
听到黄江理性发言的马杰愣了一下,发出抱怨的控诉,黄江忍俊不禁,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一开始不就说了,除了我的肉体,其他什么你都可以不求吗?”
马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如鲠在喉。
诚然最初确实如此,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下,两人又做着最亲密的那档子事,又怎能让马杰不对彼此的关系心存幻想。
若是前夜没有假装自己是韩东就好了——马杰心想,这样就不会知道自己永远取代不了他,也成为不了他。
此后的日子里,他们像伊甸园中不受拘束的男女,放肆又无望地流露情愫。马杰抱着黄江肏干,俯在痉挛不止的他耳边第一次说出了爱,黄江紧闭双眼,湿润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于颠簸中无意识地呻吟“韩东”,马杰也心中苦涩地回应了。
就这样也好吧。既是肉体关系的各取所需,何必在意脱口而出的是如何卑微或残忍的真话。回想那段时光确实是快乐的,无法求得心灵相交,起码肉体还在索取着彼此。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无人发觉的偷情,无人溃败的一厢情愿,若是没有任何干扰一直这么下去,马杰甚至觉得黄江会逐渐忘记韩东。
只要时间跨度拉得足够长,只要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天气越来越冷了,枯叶打着旋儿飘落,体虚的黄江身体就没暖和过。
马杰用厚实的棉被将他裹起来,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捧着他冰凉的脸蛋细细亲吻,像对待着一个不握紧就会遗失的珍宝。吻过光滑的额头、笔挺的鼻梁、柔软的下巴,再伸舌舔他的法令纹,温热的手掌爱抚着他的脖颈,含住他的耳廓和耳垂吸吮,黄江发出小兽般的咕哝声,微微偏头,软唇与马杰的嘴若即若离。
“怎么不亲我……”
被裹成粽子的黄江发出抱怨,马杰忍不住笑了出来,男人的劣根性使然,他喜欢把看似无欲无求实则饥渴淫荡的熟妇挑逗得原形毕露。只有这时深深吻进黄江的美唇,搅动他湿软的嫩舌,他才会呜呜咽咽地眯起双眼,软弱无力,成了男人怀中可以随意欺辱的玩偶。
取暖的方式之一无疑是做爱,甚至能让怕冷的黄江出一身薄汗。冰凉的四肢求救般攀附在男人身上,马杰搂着他的腰,抚过他腹部微微凸起的淡粉色妊娠纹,然后罩住他的小腹,揉挤下方的子宫,龟头一下下撞在脆弱的子宫颈上。
黄江呻吟着泌出更多水来,像被凿开的泉眼,在男人的攻势下喷溅出一股一股的清甜蜜汁,两片肥厚的阴唇被男人粗硬的阴毛磨得发红,羞答答地敞开着,又被马杰的手指头捏住拉扯,逼出黄江哀鸣般的浪叫。
窗外头传来簌簌的风声,给白日偷欢带来了一些叨扰。性爱结束后,黄江身上震颤的余韵散去,他披上马杰的外套,光着下半身,前去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
“下雪了。”
他说道。
“是吗?难怪那么冷。”
马杰从后面靠近黄江,将他纳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捂着他的小腹。而黄江的双眼依然直直地盯着外头白雪纷飞的天空,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般说道:
“北京应该更冷吧。”
人在马杰怀里,心却陪在了韩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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