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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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传来「叮」一声，两片油hh的吐司从烤箱中跳出。坐在角落的唐橙柒猛地压住自己的x口，确认心脏还在t内。

一山还有一山高，柒柒难敌顾海骁。

唐橙柒的要求让顾海骁惊讶，而顾海骁的问题则是让她惊吓，即使这明显不是什麽吓唬人的话。

但是、但是??这样就没有理由解释她为何心如擂鼓，为何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顾海骁感受到了唐橙柒的迟疑，他没有出声催促，也没有打算就这麽算了，只是等着。

「那个，就、就是?可以。」唐橙柒回答得像在自言自语，说完马上摀住脸，像含羞草一样缩起来，小声嘀咕：「为什麽要问这个，直接叫就行了。」

手指沿着脸去00耳朵，果然有点发烫，肯定也被吓红了。

始终在柜台看戏的杜唯晨和工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看柒柒一下认真玩游戏、一下吃甜点、一下发出声音g扰顾海骁，演变到现在害羞得想躲起来的样子，每次往那角落看都有新的状态，简直b川剧变脸还有意思。

「挺好的呀，这两人。」工读生露出姨母般的微笑，小声拍手叫好。

杜唯晨虽然也这麽觉得，但还是装作无所谓地说：「我们柒柒可没有喜欢他。」

「现在没有，所以未来可期呀。」工读生熟捻地用拇指翻动着一叠咖啡杯套，彷佛那是一副牌卡。「来日方长嘛，不过??啊，他们来了。」

唐橙柒和顾海骁拿着托盘走来，桌面已经收拾好了，看来是要走了。因为顾海骁在，又刚好来了客人，杜唯晨和唐橙柒便多没有聊什麽，只是挥手道别。

随着他们打开门，咖啡厅门边挂着的风铃敲出声响。

不到一个小时前，唐橙柒还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这叮叮当当的声音不过是在g扰她背诵和顾海骁道歉的台词。而现在，两人一起并肩踏出咖啡厅，她只觉得这小东西怎麽听都清脆悦耳，对顾海骁看法也发生了变化。

顾海骁总光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联想到沉着稳重、不苟言笑之类的形容词，就像刻板印象中严肃古板的科学家一样，很有距离感。

但是当他眼前摆放着可ai的西式甜点、陪她玩ch0uch0u乐、还有背着木吉他时，唐橙柒觉得这个人和她所熟知的世界是那麽地契合。

「学长，你是我遇过最厉害的对手，我从来没有这麽紧张过。」这麽一对b，以前总是胜券在握的局变得索然无味。这样势均力敌、一来一往的，让她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太刺激了。

顾海骁眼神快速略过她微肿的眼睛，问：「那你玩得开心吗？」

「开心！」唐橙柒豪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好。」顾海骁说。「下次再玩。」

唐橙柒脚步一顿。

颜思尧每次输给她，吵着要再来一局的画面一闪而逝，心中的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熄灭了。

「嗯??对了，学长。」唐橙柒切换话题。「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昨天有一篇讨论我们的文章，还有人拍到照片，是我们从教室出来的时候。虽然没几个小时就下架了，但是应该已经有很多人看过了。」她抬头查看顾海骁的反应。

「嗯，我看到了。」顾海骁淡定得彷佛此事与他无关。

「你打??我们打算怎麽办？」

「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在意的。」红绿灯剩下五秒，顾海骁微微抬手示意唐橙柒别跑。

「但是只要有人看到我们，就、就会??」她yu言又止。

「以为我们在交往？」

「嗯。」唐橙柒转头环顾四周，小声地回。

「你做决定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结果吗？」顾海骁与其说生气，反倒是很不解。「每一个选择都有代价，澄清只会引发更多讨论。我建议不作为，但是我尊重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