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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地砸吧砸吧嘴道:「这么快就砸完了?」
夏月初砸得出了一身汗,被山里的小风一吹,浑身别提多舒畅了。
她跳上车一挥手道:「走,咱们打道回府!」
谁都没有注意到,王桦一直躲在薛家障子外,看到夏月初干净利落地一顿乱砸,他眸子里的崇拜之色越发明显。
但是眼看着夏月初从薛家出来,他却又没有了上前说话的勇气,反倒向后缩起身子,生怕被她看到。
回到县城的时候,早就过了晌午饭的时间,吴氏和夏洪庆在屋里休息,灶间给两个人留了饭菜。
趁着夏月初去洗澡的工夫,秦铮进屋把今天的事儿跟薛壮从头到尾学了一遍。
然后他一脸同情地说:「大哥,嫂子说话办事儿都这么嘎巴脆,你自个儿心里可有点儿数吧,别回头再让人给休了,那可真是……啧啧……」
「滚!」薛壮抓起扫炕笤帚,抽在秦铮的后背上,把这个幸灾乐祸的混蛋撵了出去。
夏月初洗完澡回屋,只见薛壮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
「咋了?」夏月初擦着湿漉漉的头髮问。
薛壮伸手把人扯到怀里问:「我要是不答应分家,就休了我?」
夏月初丢开手里的手巾,披散着头髮靠在薛壮怀里,伸手描画着他严肃的眉眼,笑着问:「那你答不答应呢?」
看着她弯弯的笑眼,薛壮忍不住凑近上去,声音低沉地说:「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啧!」夏月初偏头,躲开薛壮凑上来的唇,「说得我像红颜祸水似的,多亏你不是皇帝,不然我岂不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了?」
「皇帝算什么……」薛壮掰正夏月初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缓缓凑过去吻住,「跟你在一起过日子,给个皇帝都不换……」
夏月初轻笑一声,伸手搂住薛壮的脖子,反客为主地将舌尖滑入他口中,带着鼻音含混地说:「我尝尝,我娘今个儿晌午给你做了啥好吃的,是不是油水儿太足了?怎么这般油嘴滑舌?」
薛壮的眸色猛地一沉,手掌在夏月初后背用力揉|搓,把她的衣裳揉得乱七八糟,终于寻到一丝缝隙,更加深入地探了进去。
略微粗糙的手掌贴在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大力摩挲得几乎要冒出火来。
夏月初身子越来越软,紧紧贴着薛壮的身体,严丝合缝到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
薛壮手指灵活地勾开夏月初背后的系带,顺着肋下,向着更加柔软的所在滑去……
168 绝不能便宜了她!(3更)
夏月初走后,盛氏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东西,心疼得肋叉子疼,完全忘了郭员外还在一旁,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泥地上哭。
薛力气得捡起夏月初丢下的锄头,却又不知道该拿谁出气才好,只能恨恨地在地上砸了几下权作泄愤。
薛勇在屋里养伤,晌午喝了点酒,这会儿睡得昏天黑地。
先前夏月初砸东西那么大动静都没听到,这会儿却被盛氏的哭嚎吵醒,打着呵欠出来看看又是闹什么妖儿。
他看到满地狼藉先是吓了一跳,刚想问是咋回事儿,一抬头看到郭员外还在院子里站着,赶紧赔着笑迎上去道:「哎呦,员外老爷啥时候来的,我竟都不知道,真是该打,该打,咋让您在院子里站着呢,快请屋里坐。」
家里都砸成这样了,屋里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郭员外哪里还肯进去。
但想着到底是以后的亲家,他还是提点道:「我刚知道原来夏娘子跟家里是亲戚?我看着夏娘子挺和气的一个人,你们咋还把关係处成这样了呢?」
薛勇完全没有领会到郭员外的意思,反倒义愤填膺地说:「您可千万别被她在外头的样子给骗了,那小蹄子,惯会弄些两面三刀的事儿。我们虽说是亲戚,可您看看她这做派,哪里是个亲戚的样子?我大哥没回来之前,我家可是养了她好几年!结果呢?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对我娘不孝不说,还自个儿偷着藏钱……」
郭员外一看这人根本不上道,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反正今天自己的礼数也算是尽到了,以后再有什么节礼年礼,就打发管事的来也就是了。
薛勇见郭员外转身就走,直觉是自己说错了话,但却又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得不对。
他一把拉住郭家的管家许忠,低声问:「忠叔,我是不是说错啥了?」
许忠翻了个白眼道:「人家夏娘子人缘好手艺也好,不但在镇上颇有名气,连县太爷都讚不绝口。说句直白点儿的话,那就是个名利双收的聚宝盆。也就是你家,有眼无珠,非但不把别人当个宝,还一次次地把人往死里得罪。等人家名利双收赚得盆满钵满,跟你家也没有半文钱的关係,到时候你连哭都找不到个坟头!」
薛勇这才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之前夏月初在镇上参加厨艺大赛,薛家人都没去现场看过,只是听村里人说起,可是谁也都没当回事儿。
盛氏当时还翻了个白眼说,做菜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厨子,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但此时看到郭员外的态度和许忠的话,薛勇隐约地觉得,自家似乎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许忠说完,出门跳上车辕,吩咐车夫赶车回城。
薛勇也顾不得自己肩头的伤,脸也没洗,衣裳也没换,几步衝出去也挤上车辕,赔着笑厚着脸皮道:「劳烦您稍我一程,我也进城去办点事儿。」
搭着郭家的车到了镇上,薛勇马不停蹄地去找到几个当初一起赌牌的朋友。
这几个人都是镇上的混子,不然也不可能跟薛勇这个不着调的成为朋友。
不过他们跟薛勇比起来,还算是稍微有点儿本事,虽说平时提笼架鸟不干正事儿,但是消息却很是灵通。
镇上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甚至连县里的一些事儿,他们也能说出点儿内幕消息来。
「夏娘子?当然知道。她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听说自打上回厨艺比试之后,镇上有人想请她做席面,操办一桌菜就给五两银子,这都请不到人呢!」
「你光知道夏娘子在厨艺比试上拔得头筹,你知道她很得县太爷的青眼么?要我说,既然攀上了县太爷这个高枝儿,肯定是要去县城做大生意了,哪里还会接镇上的这些小来小去的。」
薛勇听得不住咋舌,五两银子坐一桌菜还说是小来小去的生意,那要是去县城做生意,还不得日进斗金啊!
「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另一个人一脸得意地说,「我有个亲戚在县城,我听说夏娘子已经去县城看过铺面了。」
一听这话,薛勇的眼睛瞬间亮了,盛氏一直以为夏月初和薛壮的钱也都被官兵抢走了,但若她入狱之前在县里租了铺面,那岂不是钱都还在?
他忙追问租铺面的事儿,谁知那人却说:「只可惜你家被抓,那酒楼也被卖给别人了。」
薛勇听罢顿时又泄了气,一圈问下来,他的脸色也不知变了几回,最后简直是黑如锅底。
夏月初这个小蹄子,真是太有心机了。
她平时一直穿着那几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头上戴的也只有两根破铜簪,手上更是半件首饰都没有。
任谁看她都是个穷村妇的模样,哪有半点儿有钱人的样子?
「你们说的都不靠谱!我这儿可是有内幕消息!这个夏娘子,与其说什么做菜好不好吃,别人做的什么干烧鱼,炸河虾的,她炒个韭菜都能赢?狗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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