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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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教主大人，没了儿子以后，我在这个世道哪里活得下去啊，”老妇人抹了抹眼角，注视着教主那双神秘又慈悲的眸子。

“您可以留在万世极乐教，”童磨起身，走到老妇人面前将她扶起来，“如果您愿意的话。”

“您，您真是太慈悲了，教主大人。”老妇人感激地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道谢。

“万世极乐教建立的初衷就是帮助像您这样痛苦的人们，并引导你们去往极乐。”

这一天，长谷部都在仔细的观察着小主人生活的地方以及小主人的行为。

长谷部苦恼的一点就是小主人实在是太善良了，每一位前来诉苦，倾诉的教众都会引得小主人落泪，长谷部时刻都担心着小主人的眼睛。

但落了这么多次泪，小主人的眼睛愣是半点都没肿，长谷部虽然不解，但也很庆幸。

接下来的每一天基本都是这样，无数的人涌来倾诉，为了家庭，为了生活，他们都积攒了许多的痛苦，阴郁。

无数人的倾诉为长谷部了解小主人所在世界的背景提供了许多的帮助。

但同时，长谷部也非常担心童磨的心理问题，每日都浸泡在抱怨，负能量中，小主人真的没事吗。

这样的日子直到一位特殊的“教众”前来。

那是位衣着华丽的男人，穿着贫困的平民负担不起的黑色和服，缓慢地走进这个房间。

“晚上好，万世极乐教的教主。”

留着黑色卷曲长发的男人抬起头，猩红色的双眸如蟒蛇一般，紧紧盯着坐在上位的童磨。

“您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呢？”

童磨依旧还是笑着。

长谷部有些不安，但男人身上也没有历史溯行军的气息，要是他出现打乱了历史就不好了。

可是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十分危险，要是他对小主人图谋不轨怎么办。

长谷部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我关注你许久了。”男人答非所问，“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耐心地倾听着教众们的抱怨的你，真的是无欲无求，充满神性的神的代言人吗。”

“如果您是来质疑我的话，”童磨通过契约示意长谷部稍安勿躁，“我能真诚地告诉您，是的。”

“你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无趣吗？”

童磨有些懒得跟他再周旋下去了。

“我说，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唬住你的教众们的？”男人嗤笑道。

随着男人的话语，童磨的脸色逐渐阴沉，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

“我想，万世极乐教并不欢迎您。”

鬼

那时候的鬼舞辻无惨是花街的花魁。

“妈妈”

房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谈话声。

“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那个女孩你不能留着。”

“是的妈妈，但是那孩子才一岁，她怎么活下去啊。”

“……你听说过万世极乐教吗，去那试试吧。”

那是鬼舞辻无惨第一次听到万世极乐教这个词语。

万世极乐…呵。

鬼舞辻无惨发现，尤其是在贫民之间，万世极乐教的名头格外响亮。

听说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有着一双七彩的双眸。

听说万世极乐教的教主能聆听神的低语，那双眸子便是神明赐给他的礼物。

听说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有着一颗慈悲的内心，每日耐心聆听教众的苦恼并悉心指导，拯救人们于水火。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鬼舞辻无惨对此当然是嗤之以鼻，他不信神，是个当之无愧的自我主义者，不过流言中那个完美无瑕的教主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听说教主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这样的孩子在人们对这世界充满怨恨的抱怨中长大，真的会毫无芥蒂吗？

“在来之前，我便一直好奇着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是什么样的人，”鬼舞辻无惨无视童磨冰冷的视线，自顾自地说道，“原来，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啊。”

鬼舞辻无惨刻意在“怪物”二字上加重了读音，意味深长地看着童磨。

说实在的，鬼舞辻无惨并不喜欢无感情的人，无感情就说明无法轻易找到对方的欲望，不好掌控。

“……”童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客人。

“我并不想重复我的话，能请您离开万世极乐教吗？”看着鬼舞辻无惨看了许久的童磨突然笑了起来，“您或许不知道，但万世极乐教的大门只为女性打开，那么您是怎么进来的？”

鬼舞辻无惨再次答非所问，“你知道鬼吗？”

“很抱歉，我实在忍受不住您散发出的令人恶心的味道了，可以赶快离开吗？”

长谷部心里一惊，想要现身保护小主人，但又被契约所束缚。

【不要出现，长谷部。】

小主人的声音冷静却又让人心疼。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妙，他也懒得再说话，直接跨步来到童磨的面前，蹲下，盯着那双眼睛。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可惜了，你的口气难听到令我很不快呢。”

接下来的场景长谷部并不想去回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的手插，进小主人的脑袋里，而他却无法做出任何的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