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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过最高的木栅贝尼并没有恢复健康。他痛苦地躺着,毫无怨言。巴克斯特妈妈想叫裘弟骑马去请威尔逊大夫,但是贝尼不许他去。“我已经欠了他的债了,”他说。“我会自己好起来的。”“你大概受了内伤。”“即使如此——也会好起来的。”巴克斯特妈妈恸哭着说:“如果你稍微有些头脑但是你却想干那些事情,好像你有福列斯特兄弟那么高大的个子。”“我那迈尔斯叔叔是大个子,他也受过内伤,可他已经好了。请你安静些,奥拉。”“我偏不安静。我要你接受这次教训,而且要好好接受它。”“我已经接受教训了。请安静些。”裘弟的心神紊乱了,虽然当贝尼用他那小小的身胚去做十个人做的事情时,总是会有小来小去的意外事故发生。裘弟还依稀记得,有一次贝尼伐一棵树,树倒下来砸伤了他的肩膀。他爸爸用吊带吊着肩膀,足足有好几个月。可是他终于恢复了,而且还和以前一样强壮。没有东西能够伤害贝尼很久。即使是响尾蛇,他自我宽慰地想道,也咬不死他爸爸。贝尼和大地一样,是不可侵犯的。只有巴克斯特妈妈在为此烦恼和生气,但她当然是会这样做的,因为即使仅仅是一只小指头的损伤,也会使她紧张万分。贝尼卧床不几天,裘弟就跑来报告,玉米苗已出来了,而且长势很好。“那太好了!”枕头上那苍白的面容顿时放出光来。“假如情况是这样的话,我又起不了床,那就只好靠你这个小伙子去给它趟地1了。”他皱了皱眉头。“孩子,你和我一样明白,你得好好看住那小鹿,不让它闯到地里去。”----1用犁耕除杂草,并把土翻起来扣到作物两旁,压住杂草,达到灭草目的。“我会看住它的。它不会去烦扰任何东西的。”“好啦,这就够了。但你要认认真真地看住它。”第二天,裘弟花了大部分时间带着小旗去打猎。他们几乎到达了裘尼泊溪,然后带了四只松鼠回家。贝尼说:“瞧,这才是我的儿子,把野味带回来孝敬双亲了。”巴克斯特妈妈在晚餐时,做了一道松鼠肉饭。“它们的味道的确好。”她说。“那当然,肉是这样嫩,”贝尼说。“你只要吻一下就会使它离开骨头。”裘弟,连小旗在内,都大受夸赞。夜里下了一场细雨。第二天早上,在贝尼的要求下,裘弟上玉米地去看看夜雨有没有催高玉米苗,地里有没有夜盗蛾的踪迹。他跳过围栅,开始穿过玉米地。走出几码远,他才想到要看看那些嫩绿色的玉米苗,可是地上一棵也没有。他迷惑了。他又向前走去,但仍旧不见玉米苗的影子。一直走到地那头,那娇嫩的玉米苗才出现。他又顺着垄往回走。小旗那轮廓分明的蹄印,看得清清楚楚。它大清早就跑来,干干净净地啃起了玉米苗,就像是人的手拔过一般。裘弟吓坏了。他在地里游荡,希望能出现一个奇迹,最好当他一转身,那玉米苗又会重新出现。也许他正在做噩梦,在梦中小旗啃光了玉米苗;而当他醒来时,他跑出去就会发现它们正长得又绿又嫩。他用一根小棍扎了扎手臂,可是那臂上的疼痛,却竟像那毁灭了的玉米苗一样的千真万确。他拖着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回到屋里。他在厨房里呆坐,不愿到他爸爸跟前去。贝尼在叫他。他只得进了卧室。“怎么样,孩子?作物长得如何?”“棉花出苗了。它看上去就象秋葵,不是吗?”他的热心显然是伪装的。“扁豆也破了土。”他分开他赤裸的脚趾,扭动着它们。他专心致志地玩弄着,似乎这是一种有趣的新发展起来的功能。“玉米呢,裘弟?”他的心跳动得和蜂鸟振翅一般快。他干咽着,突然说道:“大部分都给什么东西吃掉了。”贝尼一声不响地躺着。他的沉默,也是一个噩梦。他终于说话了。“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干的吗?”他注视着他爸爸,眼光中带着绝望和恳求。贝尼说:“不要紧。我就叫你妈去看看,她能知道的。”“不要叫妈去!”“她一定要知道这事的。”“不要叫她去!”“那就是小旗干的,是吗?”裘弟的嘴唇颤抖了。“我想是的,爸。”贝尼怜悯地注视着他。“抱歉得很,孩子。我早就料到是它干的好事。你出去玩一会儿。叫你妈上这儿来。”“不要告诉她,爸。求求你不要告诉她。”“她必须知道,裘弟。现在你去吧,我尽量替你说说好话。”他趔趔趄趄地走到厨房。“妈,爸叫你去。”他出了屋子,颤声召唤小旗。那鹿从黑橡林中冲出来,跑到他跟前。裘弟用臂搭在它背上,顺着大路走去。在它犯罪的时候,他比以前更爱它了。小旗往上踢着两只后蹄,引他戏闹。但他一点也没有心思玩耍。他们慢慢地一直走到凹穴。凹穴正象春天的花园一样可爱。山茱萸的花还未开完。那最后一批花朵,在翠绿的香胶树和胡桃树的映衬下,一片洁白。他甚至没有心思绕着凹穴走上一圈。他回到家里,进了屋子。他妈妈和爸爸还在说话。贝尼把他叫到床边。巴克斯特妈妈膨涨得通红,正在为争论挫败而光火。她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贝尼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已经谈妥了条件,裘弟。虽然发生的事情非常糟糕,但我们可以努力设法补救。我想你一定愿意做额外的工作来挽救一些事情的。”“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做,爸。我可以把小旗关起来,一直关到庄稼长到”“像那样的野东西,我们完全没有地方能关住它。听我说,你现在就到小仓里去取玉米,挑最好的穗头。你妈会帮助你把玉米粒剥下来的。你再上那儿去,就在我们原来种的地方,象我们以前做过的那样,把它们种好。你先象我那样用小棍扎出一个个小眼,然后再走回来撒下种子,盖上泥土。”
“这我当然知道。”“然后当你做完这一切,大约在明天早上,你可将凯撒套上大车,赶到老星地去,就在往福列斯特家去的岔道口上。你拔起那些旧围栅,再把栅木装上大车。不要装得太重了,因为那是一段上坡路,凯撒不能拉得太多。你需要几车就拉几车。把它们拉到这儿,沿着咱家的围栅堆起来。你的前几车,先沿玉米地的南面和东面,也就是靠近院子的这头卸,然后你先从这两边把围栅接高——运来的木头够接多高就接多高。我已经注意到你那一岁的小鹿,总是从这一头跳进围栅去的。假如你能不让它从这一头跳进去,它或许会被阻拦在外面,直到你接好其余两边。”裘弟觉得他好像是被关在一个又黑又小的箱子里,现在,箱盖打开了,阳光和空气一起进来,他又获得了自由。贝尼说;“当你把围栅接到你够不着的高度时,如果我那时还不能下床,你妈会来帮你扎横档的。”裘弟愉快地转过身来,抱住他妈妈。但她正用一只脚在地板上不祥地轻轻顿着,一言不发,两眼直瞪瞪地注视着前方。他决定眼前还是不去惹她为妙。没有东西能改变他那宽慰的心情。他跑到外面,小旗正在栅门附近沿路啃吃青草。他伸出手臂抱住它。“爸已决定了这事,”他告诉它。“虽然妈还在顿脚,但爸已决定了。”小旗聚精会神地在找青草的嫩枝,挣脱了他。裘弟吹着口哨跑到小仓,挑选那玉米粒最大的穗头。第二次播种的种子,得耗去留存的玉米棒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他用袋子把它们装好拿到后门口,在门阶上坐下来开始剥玉米粒。他妈妈走来坐在他身边。她的脸象是一个冷酷的面具。她捡起一穗玉米开始工作。“嘿!”她哼了一声。贝尼曾禁止她直接骂裘弟,可是不曾禁止她自言自语。“‘怜借他的感情’!嘿!那么今年冬天谁来怜借我们的肚子?嘿!”裘弟扭过身去,把背半朝向她。他不理她,只是轻声哼着。“真烦。”可是他立刻停止了他那哼哼声,因为眼下没有丝毫时间供他顶撞和争辩。他手指翻飞,玉米粒从穗头上纷纷迸散下来。他盼望能尽快离开她,马上下地去种。他把玉米粒收集到袋子里,甩上肩膀,往地里走去。虽然已快到午餐的时候,但他还能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来干活。在空旷的田野中,他自由自在地歌唱和吹口哨。一只模仿鸟在硬木林中啼啭,究竟是在和他竞争,还是在和他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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