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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服君赵奢的中军帐,熊熊燃烧的炭火,抵御着阵阵的倒春寒。赵括围着炭火,烤着被冻得通红的双手,外表平静的他,心底暗流涌动,赵括正细细地思谋着这历史上旷日持久的燕赵之战:“适才与降将荣仑一番细谈,对燕国的军情等事宜,自感获益良多。我赵括穿越而来,凭着多了两千年的见识,绝不能让赵国因此战而伤动元气,数年后的长平大战,赵国、我赵括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对抗暴秦!”赵括转念间,只听营帐入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马服君,乐乘(司马尚)来迟了!”两个清朗的声音同时响起。待赵括扬起黑红色的面庞,只见两位的英气勃勃的青年将领已立在营帐入口。此次出征,赵奢任主将,赵括为副将,另有两位青年将领随军出征,这就是名将乐毅之子乐乘、赵军新锐司马尚。“乐将军、司马将军快进来说话!”赵奢望着两位爱将,热情地招呼着。“括见过两位将军!”赵括拱手一礼,朗声呼道。“少将军有礼了,这多日不见,愈现出‘天赋大才’的本色!”乐乘回礼恭维着。这乐乘和赵括有些交情。数月前赵括营救田单(此时已是御林军军师苗先生)时,正是乐乘于赵、齐边境接应,和赵括言谈甚欢。司马尚倒是和赵括不熟,只是天赋大才的马服子,却已早有耳闻,此时见马服子彬彬有礼,忙回礼道:“司马尚见过少将军!”这司马尚,赵括次见面,只见这生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的青年将领,竟然酷似前世的某位著名导演。赵括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二位将军,赵奢今日召见,实为商讨赵燕大战之策略而来。”马服君赵奢绕开了虚应的客套,直奔主题。闻听马服君此言,赵括、乐乘、司马尚三位将军顿时心情一沉,用兵策略事关生死,眼前代地已近,是该商讨详备方略之时了。“月乘、司马尚、括儿,来察看军情图!”赵奢沉声令道,说话间,赵奢已展开一幅羊皮地图。赵括急忙凑上前去,待细细察看,却渐渐皱起了眉头:“这地图实在太粗略了,除了城邑的地点、大的山脉河流,详备的描绘几乎空白。”“接前锋少将军赵括探报,荣蚠大军三十万,现全力猛攻代郡城池。各处燕军分布在代地周围,如何战法,请各位将军直言。”赵奢指着军情图,沉声说道。“马服君!”乐乘指点着地图,努力压制着心底的激动:“燕军哨探耳目虽已被少将军全歼,但荣蚠并非蠢牛木马之辈,数日不见音讯,定当另有安排。我军当稳扎稳打,不可轻进。”“司马尚亦同此议!”一旁的司马尚附和道“我军当迅插入代地,寻找燕军决战!”赵括顿时一阵心急:“靠!果然和历史上的田单破燕大同小异。稳扎稳打,历史上这次双方近五十万大军的战役,拖了数月方见分晓。但我好不容易打掉了燕军的耳目,再拖入持久战,赵国国力将大为损耗。不能改变历史,自己这穿越男也太无能了吧!”赵奢目光慢慢地转向自己的副将—少将军赵括,那慈爱的目光中满是期许,赵奢期待着儿子又能出什么惊天之论。赵括轻声咳嗽着,清着嗓子:“以赵括之见,二位将军的稳扎稳打之策并无不妥,但”赵括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赵奢、乐乘、司马尚,见三人正凝神静听,并未面露不快之色,于是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战略构想。“父亲,且看括儿的地图”赵括说着,从怀中掏出了羊皮卷,待缓缓展开,只见那猛虎营华山精心绘制的、硕大羊皮地图,顿时展现在众人面前。赵奢向着地图看去,待细细观察后,这当世的名将顿时一阵阵心惊:“这地图画得太详备了,自己那副地图与之比较,简直如同废纸一张!”“括儿,这宝贝从何得来?怎么竟然藏到了现在。”赵奢微笑地捋着长须,对赵括故作嗔怒道。“父亲,此乃我御林军猛虎营将士数月前的呕心沥血之作!此次燕赵大战,括儿想着尚能派上用场。”赵括淡然一笑,谦逊地解释道。“哦!”赵奢微微沉吟,再细细地察看着地图,心里狐疑道:“括儿莫非有先见之明,早已料到燕赵这一仗,这才精心准备了这幅地图。若非如此,为何为什么不是魏国、韩国的地图,看来这括儿,只能用天赋奇才来解释了。”赵括悠然拿起粉笔,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圆圈,分别圈住了代地、燕国都城蓟、燕下都武阳三处城池。赵奢、乐乘、司马尚三人望着地图上三个白色的圆圈,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明赵括到底何意?“荣蚠三十万大军,现围困我代地,括以为代郡不可不救,亦不可救!”赵括指点着地图看看而谈。“括儿此话怎讲?”赵奢捻住了一根长须,追问着赵括的“不可不救,亦不可救”之理。“代郡于云中、雁门二郡之战略地位,三郡之于我赵国的战略地位,括不必多言!”对着三位聪明人,赵括将“不可补救”之理一句话带过。
随即,赵括开始细细分析他的“不可救”之论:“其一,荣蚠入侵我代地数日,一应粮草、军务想必整顿齐备,此时,我赵军自邯郸远道而来救援代地,那荣蚠恰好以逸待劳!以‘劳’而对‘逸’,括以为此于我赵军不利!”听到此处,赵奢渐渐皱起了眉头:“括儿的分析,不无道理,自己也曾想到此点。赵军兵邯郸,数日疾行,确实乃疲惫之师。“其二,荣蚠大军三十万,我赵军二十万,五十万大军决战于我赵国代地,不知我赵国将有多少城邑、村舍、粮草毁于战火!此战虽胜,我赵国实不堪其扰。”赵奢、乐乘、司马尚三位将军听着赵括的阐述,一时间频频颔。赵括这“不可救”之论,不仅算了军事账,更算了经济账,于此说来,直接救援代地确实有得不偿失之意。“依括儿只见,我大军战略该当如何?”赵奢语气沉重地问道。此时的马服君对儿子的期望有深了一层。“父亲、二位将军,且看此图,我赵军前方已近浊鹿,料来此时浊鹿城尚在我赵军之手。莫若,我赵军从我浊鹿出,补充粮草,快疾行,翻越太行,兵武阳,行围魏救赵之策,何如?”“围魏救赵?”听到赵括此论,赵奢、乐乘、司马尚三人顿时眼前一亮。围魏救赵乃战国之世的经典战役,此策出自兵家大才孙膑。赵奢、乐乘、司马尚三位将军自然对此策甚为熟悉。只是这围魏救赵之策需要审时度势而定。此时赵括言及此策,虽有行险之嫌,细细想来,也不失为抗燕良策。“武阳乃燕国下都,此次荣蚠伐代地,粮草供应大多来自武阳及蓟城,我大军围困武阳,燕国君臣定然惶急,三十万大军惶急,荣蚠老贼敢不来救?那时我代地之危,岂不迎刃而解?”赵括说着,面露一丝淡淡的微笑。见面前的三位名将,渐渐陷入了沉思,赵括心底明白:自己的围魏救赵之策已将三位打动,就看自己下一把火点得如何了。“妙!”乐乘突然一拳击在案头,高声大赞“荣蚠哨探营已被全歼,耳目尽失。谅他荣蚠也料想不到我大军会舍代地不救,而直逼燕国下都武阳!”司马尚微微顿,突然抬头问道:“此计虽妙,但浊鹿至武阳多为险峻太行山地,我大军如何行动,少将军可有考量?”“司马将军问得好!”赵括朗声赞道“我燕赵之山川形貌,已全部绘于此图,将军请看!”说话间,赵括拿起粉笔,在浊鹿和武阳只见,描画着一道弯弯曲曲的细线。赵奢、乐乘、司马尚三人,随着赵括粉笔移动的痕迹,目光紧紧跟随,只见按照地图上的标识,确实有数条延伸的小路,可从浊鹿直通武阳。直把三人看得目瞪口呆。此时赵括这详备的、硕大无比的军事地图,显示出了其越时代的价值。一条弯弯曲曲的行军路线,就把三位战国名将震撼当场。“父亲、二位将军!”说话间,赵括拱手对着三份团团一礼,郑重地说道:“括之‘围魏救赵’略有不同,不仅在于‘救’代地之险,更专注于‘打’,打燕国救援武阳之军,打痛这燕国的无耻君臣!”“如何打法,括儿尽快说来!”赵奢从适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听闻儿子的围魏救赵之策另有新意,忙问起这“打”该如何谋划。“父亲、二位将军!且看此地图。若燕王命荣蚠来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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