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境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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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疯地往楼下跑去，可是楼梯就像永无止境没完没了。突然，我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好在力量不大，她并没有被我撞倒。我以为看到了救命稻草，刚想呼救，却发现站在我眼前的就是刚才那位老太太，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仍然低着头往楼上慢慢悠悠地走去。终于在这个时候，我猛地醒了过来。又是一个如此逼真的梦，我摸了摸额头的虚汗，发现正巧是午后三点！这让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我怕出门后发现电梯是坏的，我怕在楼梯上遇到那位恐怖的老太。我不知道自己接下去应该怎么做，我想等唐静回来后再跟她一起走。但再想想这种想法有点荒谬，尽管我心中有些许恐惧，但还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当然，我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起身走到了唐静的写字台前，坐下后随意翻看起了她放在桌上的一本书。这是本普通的古言，我看了几张便失了兴趣，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放在台灯旁的相框。相片里是唐静和她的姐姐，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估计是她的妈妈。她的爸爸呢？我脑海中第一时间就跳出了这疑问。无论是唐静，还是唐雯，哪怕是她们的母亲，都是标准的美人胚子，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我于是拿出手机，将这张相片拍了下来。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通过猫眼一看是唐静，就连忙给她开了门，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还早吗？你个猪不会睡到现在才起吧？”她提了提手中的菜，然后往厨房走去。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脸瞬间就僵硬了，跟进厨房，低声说：“我看错时间了。”唐静愣了愣，片刻之后才扯开淡淡的笑容，“正常的，如果午觉睡得时间太长就很容易进入深度睡眠，也更容易意识模糊。”我只能相信她的话，走进厨房看了看她买的菜，笑道：“既然都这么晚了，那我暂时也不回去了，晚上这是要做鸡汤么？”唐静很快忙乎起来，“我奶奶现在虽然病情还不严重，但这几天也挺憔悴的，我买了只鸡，打算熬点鸡汤送过去。”唐静这话像是没有要挽留我的意思。只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一点，转身在我脸上腻腻地亲了口，“当然，这鸡汤你也有份哦，不过你得帮我。”我和她忙乎了半天才将晚饭做好，期间更是在我的‘帮忙’下出了不少岔子，好在唐静厨艺精湛，每次都可以在我少放盐多放糖等情况下力挽狂澜，最终几个菜的味道都很鲜美。我们并没在家里吃，而是将所有菜都打包送到了唐雯的诊所。我去的时候奶奶并没发病，见到我陪着唐静出现，一脸的慈笑，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种怪异的眸光。唐雯是在我们吃了近一半的时候过来的。她看上去也有些憔悴，脸色苍白。她看了看我，只是淡淡地说你也在啊。我便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是啊，听说奶奶身体不好，我就过来看看。”“谢了，你最近精神状态怎么样？”作为医生，询问病人的身体是她的职责。尽管今天在唐静家睡觉时做了噩梦，但总体来说睡眠质量还不错，从而使得我此时的气色也比较好，笑道：“还不错。”唐雯抬头仔细地看了看我，很神奇地跟我说：“以后尽量别白天睡，如果晚上还是睡不好的话，我这边有些药可以试试。”“你这都看得出来？”我诧异地盯着她，然后又看向唐静，心想是不是唐静这丫头说的。而我发现唐静也是一脸茫然地盯着唐雯，眨巴眨巴眼睛。唐雯兀自地吃着饭，漫不经心地说：“毕竟人是有生物钟的，白天睡觉和晚上睡觉清醒后散发出来的精神状态不一样。”“好吧。对了，上次那小男孩有再来就诊过吗？”我虽然觉得唐雯可能不想提及这话题，但是嘴上还是这么问了。她倒也不回避，“来过，好了不少，打算再做一个疗程就回学校了。”“那挺好啊，那他知道之前自己发生过的事吗？”这次回答我的竟然是奶奶，她笑眯眯地说：“这个问我就最清楚不过了，人在妄想严重的时候，有些事是记不清，甚至是没有印象了的。但是病情较轻的时候，有些事模模糊糊还可以记起来。我记得我当时发病的时候，不愿意吃饭，小静就每次拿勺子喂我，这场景我一直记得。”

“奶奶，别提以前的事了。”我发现提起五年前的事，唐静的脸色就僵硬起来。“好好，不提了。”此时奶奶丝毫看不出任何一丝妄想症患者的症状。晚饭过后我送唐静回家，只是到了楼下，我们惊愕地发现，电梯竟都在紧急维修当中。唐静说这是小区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两台电梯都陷入了紧急维修。而这个情况，让我瞬间想起了白天做过的梦。尽管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一想到那个挂在扶栏上的老太，我整个人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这时从楼梯口跑来了一名维修人员，刚冲出来就对着垃圾桶猛烈地呕吐起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和唐静的心也悬了起来。“大哥，发生什么事了？”见他好了一点，我凑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脸色依旧异常苍白，“电梯夹死了一个人，实在是太惨了。”“被电梯门夹死了？”我吃惊地盯着他，电梯门一般都装着红外线感应，还能夹死人？他慌慌张张地说：“是在电梯通道里被夹死的，可能是个小偷吧。”“那这电梯什么时候能用？”“今天估计是用不了了，警察快过来了。”维修人员继续抱着垃圾桶，开始干呕。我和唐静的内心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等了近半小时，最终她提议走楼梯，虽然说0几层有点累，但现在也没有办法。而我在意的却不是高度，一想起白天的梦，我就害怕进入黑漆漆的楼梯通道。但我没把白天的梦告诉唐静，最终被她牵着走了进去。起先我们爬得还算快，但很快就慢了起来，唐静气喘吁吁地双手叉在自己的小腰上，说：“看来真的得运动了，累死我了，我先休息一下。”说完，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无奈，我只能坐在她身边，同样气喘吁吁地说：“你下次还敢坐电梯吗？”“其实我是有点怕，毕竟上面死过人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家就在这里，难不成还因为一个破电梯搬家不成？”她抿了抿嘴，显然有些无奈。我不再说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且楼梯通道里面的声控灯并没有像我梦境中那般年久失修，而是完好无损。只是这会因为我们有些许时间没发出声音了，声控灯自然灭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唐静见灯灭了就起身拍了拍墙壁，灯很快又亮了起来。可是瞬间，眼前出现的人影，让我差点没站稳而摔倒。只见一个老太太低着头步履蹒跚地走了上来，可是为什么就一点声音都没有呢？倒是唐静的脸上没有惧色，见到面前的老太，很快礼貌地上前称呼道：“刘奶奶，累着了吧？”然而刘奶奶并没有搭理她，依旧低着头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软，顺势就摔倒在地，猝不及防下，唐静也被她拉倒了。可是看到随后的画面，唐静忍不住尖叫起来，只见刘奶奶嘴角痉挛，眼睛睁得很大，眼眸中充满了血丝，口中隐隐约约发出一丝声音，似乎是在求救。我又何尝不被眼前的画面吓到，连忙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唐静，惊恐地看着全身都开始抽搐的刘老太，心跳凌乱不已。可能随着唐静刚才的那一声惊呼，住在十层的居民纷纷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状况的他们也都无不叫了起来，其中有一位是刘老太的儿子，一把上前搂住其母亲，大声喊道：“赶紧叫救护车啊，我母亲中风啦！”我连忙颤抖着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尽管此刻已经知道刘老奶是中风，但还是惊魂未定，尤其是唐静，秀美的脸蛋非常苍白，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依偎在我怀中。终于，我们俩慌慌张张爬到了1层，一打开她家大门，我们便‘嘭’地把门关上，生怕那看不见的鬼混，会随之跟进来。唐静此时从惶恐中缓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作为一名护士，我在医院见过不少死人，曾经更是只身去过太平间，只是这一次看到刘老太的场面，我莫名地非常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