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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女孩大声哭叫时,远处忽然吹来一阵怪异的风。
昨晚上的那个红衣女再一次出现。
“小爱、小爱……”她喃喃道,在看到院长那一群人时忽然神色一变!
“啊啊啊啊——”一阵尖锐的叫声响起,她爆发出了巨大的悲鸣声。
在场的人无不身体一震。
红衣女人很快朝院长那一行人扑来,似乎是想要撕扯他们。
他们被绊住了,白瑜趁机拉上白律司和戴维泽跑向另一边,从插缝中逃生,一出来她就立马往最后一个废弃标志地点跑去。
范斯看着面前刚刚传来的信息和资料,简直要被上面的内容给气笑了。
助理在旁看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开口:“范董,您看这……”
他面色阴沉,一把将文件扔到地上。
“真是我的好哥哥姐姐们呀,帮着蒲南柯来拼了命地戳我死穴,也不想想,范氏产业背后那些龌龊事一旦曝光,他们又能有什么样的好下场呢?”
助理不敢说话了。
范斯咬了咬牙:“派人,去杀了蒲南柯。”
助理心脏都要被吓停了:“现、现在吗?”
“不然呢?”他的语调冷漠,其中暗藏杀意。
“可最近有关企业的流言越来越激烈了,再加上蒲总现在同时有着政商两界大人物的支持,这个时候动手,恐怕……”
“没有什么恐怕的,早在当年其实他就该死了,这些年我看他腿废成这样还以为他威胁不大才留着他,现在看来,呵呵,是我一时大意了,你只管派人去做就是。”
助理惊慌地垂下眼眸:“是……”
从食堂和花园的交界处的黑暗通道里穿过,出了通道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栋独栋的小洋房。
与其它的建筑不同,这栋异常精致的房子看上去虽然很漂亮但它的存在却是十分诡异。
白瑜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敢保证,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过那么多的运动量。
在叁人打量着四周环境的时候,忽然阳台二楼传来一阵十分舒缓且优美的古典音乐。
白瑜抬头看去,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正站在阳台上冲着他们微笑。
在看到女人的面容的那一瞬间,白瑜被吓到了。
这就是刚刚的红衣女人!
怎么回事?白瑜开始觉得她的微笑变得诡异了起来。
小洋房里开着灯光,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叁个人,尤其是在面对白瑜的时候,她的微笑透露着某种和蔼可亲感。
“小姑娘,进来吧,带上你的朋友们。”
白瑜微微一愣,看向白律司和戴维泽的眼里带着犹豫。
白律司看着她,点点头。
白瑜于是就看向前面:“走吧。”
一进门,白瑜首先看到的是乱七八糟的客厅,似乎是有过打斗的痕迹。
她的目光很快被房间里的一只钢笔吸引住。
“莫舒的钢笔……”她走上前,拿起那只钢笔。
女人这时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她将咖啡递给白瑜,笑着说:“这是我很喜欢喝的摩卡咖啡,你试试。”
白瑜收起笔,低头看着她手里的咖啡。
戴维泽适时开口:“我们没有吗?”
女人看了他们一眼,笑容变淡:“抱歉,我不待见男人。”
“……”
“……”
“噗。”白瑜看着两个面容有些尴尬的男人们,轻笑一声。
白瑜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她能够感觉到,女人并没有恶意。
她抿了一口,然后看向女人:“很好喝。”
女人微笑:“坐吧,我想,我们有话需要聊聊。”
白瑜点点头。
几人就在沙发上坐下了。
女人首先开口自我介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范雅。”
白瑜并不意外。她看了一眼周边,开口问:“请问,是莫舒来过这里了吗?我看周边有打斗的痕迹,是他出了什么事吗?”
范雅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圈,摇了摇头:“我想大概是在我力量暴走的时候跟他发生了一些冲突吧,但如果没在这里看到他的尸体,那他大概没出什么事。”
白瑜:?
不是,要是真看到尸体了这还了得。
她默默吞咽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转换了下一个问题:”我们刚刚在外围看到的红衣女人,看上去和你一模一样,是怎么回事?“
范雅顿了一下,像是斟酌着该怎么回复:“我想,你们看到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是我,不过准确点来说,她应该只是一部分的我。”
叁人对视一眼,还是白瑜问话:“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范雅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范雅看上去十分平静且理智地说:“帮我带一个人过来。”
白瑜微怔,但很快反应过来:“范斯?”
“嗯。”
白瑜微皱起眉,陷入了思考好一会儿后她抬起头面向她:“好,我答应你。”
范雅看一眼她,然后将目光移动到窗外。
夜色茫茫,而她透过这夜色,看见了自己可笑的一生。
在我被父亲收养前,我还只是某个不知名孤儿院里众多无家可归的小孩中的一个。
那时,我的日常生活仅仅在于跟别的小孩抢食、不停地干活或者遭到别人的鄙视和谩骂……
孤儿院的小孩生活成长经历都是很相似的,但可能下场和结果会不一样,不过整体来说可以分为两种:被领养了然后不知去向何处或不被领养然后在孤儿院里挣扎着长大。
因为从小的经历,我比一般孩子要聪明也要早熟,但同样的,我也比一般孩子更渴望得到别人的爱或认可。
父亲是,那些没有血缘的兄弟姐妹是,范斯……更是。
父亲收养我,给予我那些精英式的成长培训和教育,我本该很感动的,他大概是最初给予我亲情,给予我爱的人。可直到长大后我才发现,无论是我也好,还是剩下的那些兄弟姐妹也好,其实他培养我们的本质目的在于培养一个能够继承他的产业的家族体系,而我们是维持这个体系的纽带工具。在我成绩考到最好希望得到一句夸赞的时候,得到的永远只会是一句“下次还要做到更好。”我本以为这只是父亲在勉励我,可直到长大开始接触到父亲安排的工作之后,在次次精疲力尽地完成工作换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无休止的工作之后,在父亲为了获得更高利益想要牺牲掉我之后,我才明白,也许那所谓的亲情其实淡薄的如一片随时都能撕破的白纸。父亲都是如此,更别说被培养到就要手足相残的我们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们了。我曾见过父亲牺牲掉那些在他眼里看来没有用的孩子,也差点就要被父亲牺牲过。
还记得当年有人绑架我,想要用我来换父亲牺牲掉手头上的一条船运路线时,父亲给的回复是:“我不会让。”
就在绑匪真的想要撕票的时候,是范斯舍命救了我。
真的是舍命,当时那把枪已经从他心脏边缘处擦过了,就差一点点,他就活不过来了。
当时说不感动是假的,濒临绝望又看见生的希望的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不过现在想想,我确实愚蠢,这种老套牙的情节,换个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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