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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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韭回面馆时，胡香香已经从后厨出来：“小张走了吗？”李韭：“已经走了。”胡香香叹息道：“我知道他希望我能放过他的亲人，但……”李韭：“胡阿姨，你什么错都没有。”胡香香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你说的对。”“今晚出了这件事，影响了晚上的营业，也很影响心情，我本来想过不如提前下班，但后厨里的食材都已经备好，如果不卖掉它们，第二天就不能用了，实在太浪费。”“小李，今天晚上你愿意加一会儿班吗，我可以提供额外的报酬。”李韭：“不用额外的报酬，胡阿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这些不算什么。”胡香香笑着点了点头。待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面馆也停止了忙碌。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胡香香松了口气，笑道：“还好大部分食材都顺利卖了出去，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准备明天后天暂时先不营业了，我要休息两天，也可以给你放两天假。”“你放心，薪水照发。”听到薪水照发，李韭将心放回肚子，迟疑片刻，问道：“胡阿姨，我能提前预支一部分薪水吗？”面馆休息两天，他两天的午饭晚饭就没了着落。空下来的这两天时间，除了一些需要做的事情之外，他会尽量多地锻炼身体和能力，这需要不少食物。距离发工资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面馆有时候可能会有剩余的食物让他带回去，但即使这样，地窖里的灰芋头也撑不了一个月。胡香香也没怎么犹豫：“可以，你需要多少？”就算加上昨晚，李韭在香香面馆工作的时间也不过才一天多，但他又确实很需要钱。他斟酌道：“不用太多，我需要一些钱买菜，而且这两天天气转凉，我想为我和妹妹添两件厚衣服。一周的薪水就可以了。如果不方便，钱再少一些也没关系。”胡香香有些惊讶：“你还有一个妹妹？”李韭：“对，她十一岁了。”胡香香想起了之前李韭午饭只有半个灰芋头，还因为没有水被噎到的样子：“你们的父母呢？”李韭低头：“他们已经不在了。”“小李，你别难过，”胡香香进后厨片刻，出来时，手中拿着钱：“这是八百，给你预支半个月的薪水，免得一周的薪水不够你周转。”李韭是真的很意外：“胡阿姨，你不怕我……”胡香香笑道：“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再说，从我们认识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你已经帮过我多少次了。像今天，如果没有你，我自己一个人恐怕撑不到官方的人过来。”“拿着吧。”

李韭：“谢谢胡阿姨。”等收拾好面馆真正下班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李韭手中提着不少食物，这是面馆没有卖完的，胡香香让他带一些回家。他四下环顾一眼，街上的人更少了，没有看到质检部的人。也不知道质检部的人有没有找到那只怪物。他迈步下了面馆台阶，向市郊的方向走去，这是他回家的方向，同时也是他之前看到过的质检部巡逻的方向之一。他观察过，质检部的人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出现在面馆附近一次。这大概是他们的巡逻规律。现在已经快要到一个新的时间节点，他想看能不能碰到质检部的人。李韭的运气不错，在他走出很远以为试验失败的时候，两个人从前方不远处的小巷中拐了出来，面色平静地与他擦肩而过。是质检部的人。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那只怪物，他还有机会。李韭没办法实时掌握质检部巡逻这片区域的动向，但他从刚刚的观察中能大致确认质检部的部分怀疑区域，其他怀疑区域可以之后通过观察再慢慢补充。这只怪物估计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不然这么点区域，质检部怎么会找了一天多都没找到。这件事急不来，恐怕需要一点运气。他需要做的，就是在之后重点关注这些可疑区域，看能不能有机会“捡漏”。而现在，他该回住处了。“十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能换班。”“这两天的天气可真是越来越冷了，那只诡异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两个人交谈的细微声音传入李韭耳朵。他脚步微顿，抬头看前方没有一个人，回头则只有质检部的那两个人。可那两个人距离他不算太近。大概是因为周围太安静，而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所以他才听到了？……因为已经走过几次，李韭对回住处的路线熟悉很多，速度也快了不少。一路上他都十分谨慎，避免再遇到什么怪物，即使遇到也要能在第一时间逃命。好在一路上非常平静，没有遇到危险，反而当他穿过环城街的时候，还看到了有些眼熟的人。是早上叫住他想骗他钱的老头。在老头身边还围着几个人。一看到他出现，那些人全都看了过来，视线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