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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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看了一会儿889和白蘑菇打羽毛球，眼神余光注意到一小团粉色的物体靠近。118扭头，见到一只粉色小水母，正睁大眼睛打量自己。机械甲壳虫转身，若无其事地飞走。下午，席律修路过阳台，看见云粥在花园里晒太阳。他坐在躺椅上，好像在看电视剧，平板调成了日光下的状态。电视剧不知道在演什么，云粥时不时被逗笑，抱着抱枕倒在躺椅上。席律修站在原地，安静看了一会儿。他没有选择过去，而是转身离开了。躺椅上方的树枝上，889和白蘑菇并排坐在一起，也在看电视剧，侧方茂密的树叶挡住了它们的身形。889把自己的音量调低，笑得差点从树枝上掉下去，被白蘑菇伸手扶了一把。相比之下，白蘑菇冷静沉稳，最多只是弯起眼睛，表示一下情绪。一只机械甲壳虫飞了过来，悄悄落在躺椅上方。等时间差不多了，白蘑菇自觉从窗户回到房间。889钻进云粥的衣兜，和他一起进入客厅。晚饭过后，云粥跟着席律修在小区公园里散步，回家看了会儿电视准备睡觉。临睡前，席律修为云粥吹干头发，抱他到腿上来：“最近洗澡怎么这么久。”云粥含糊着说：“不久吧……”因为睡在席律修这里后，他晚上不能把自己种进花盆里，所以这几天老喜欢变回蘑菇泡水，洗澡时间长一些，头发也总是湿透了。席律修没有反驳，低头嗅着云粥身上独有的香味，忍不住亲他。云粥扭头想躲，被一只手掌捏住了后颈。席律修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能轻松压制住云粥：“躲什么。”云粥忐忑回答：“我想睡了……”“还早。”席律修一边说着，结结实实吻住云粥。但他没有深入，而是顺着脸颊往下，再到白皙的颈侧。云粥顿时慌了神，挣扎着想推开他，去拿衣兜里的听话水。席律修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攥住他的手腕不许他动。“怎么了？”他低声问，“昨天不是都做过了。”云粥整个人被圈住，退也退不开，浓密的眼睫颤动：“什、什么……”席律修又亲了他一下，一字一句回答：“接吻，上床。”云粥的耳尖通红，努力镇定下来：“我今天不想了……”席律修看了他一会儿，应了声“好”，又半哄着说：“那让我亲你。”

有那么一瞬间，云粥差点要以为，自己昨天干的事都被席律修发现了。听话水的药粉来自他的本体，他知道药效有增强，席律修的迷幻状态也的确变长了。但毕竟没有提前试验过，云粥不知道席律修昨晚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样的。云粥不敢看席律修，支支吾吾说：“你刚才不是亲了……”席律修却没有让他蒙混过关的打算，说道：“想和你接吻。”两人离得很近，云粥能清晰感觉到席律修的体温与呼吸，还有注视自己的目光。他脸颊泛红，又想起昨晚偷偷亲席律修的时候。云粥昨晚的意图很简单，反正席律修动不了也不会知道，就和家里的玩偶练习亲吻差不多，想试一试而已。当然，也完全没有真正亲吻的感觉。如果现在答应和席律修亲的话……云粥心想，就当作是给以后累积经验了，不管是任务方面的，还是谈恋爱。要是以后他的恋爱对象是一只蘑菇，还能把这些教给对方。云粥看向席律修，又小声问：“只是接吻吗？”席律修应道：“只接吻。”衣兜里的889还在着急，云粥的手被攥住，拿不了听话水和电击棒。于是它悄悄探出手臂，举着备用的电击棒，想暗中帮助云粥。还没等电击棒碰到席律修，889听见云粥答应了：“那好吧……”889的动作顿住，又把电击棒塞了回去。只要云粥愿意，一切都好说。而且身为主角攻，席律修各方面的条件都属优质，睡了不亏！889麻利藏好电击棒，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调整半休眠状态。此时的云粥紧张忐忑，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与兴奋感。当席律修真正亲上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胆怯想退缩。可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席律修按住云粥的后颈，另一只手紧紧扣着他的腰。一开始的亲吻像是试探，或是初学者的摸索，动作缓慢且轻柔。这也让云粥得到安抚，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乖巧搂上席律修的脖颈。然而很快，席律修渐渐强势，动作带有十足的侵略性。云粥舌尖发麻，呼吸也开始不顺畅，忍不住轻哼出声。他有些受不了，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微弱的推拒在席律修面前起不了丝毫作用。混乱中，云粥咬了席律修几下，席律修也无动于衷，甚至呼吸更沉。云粥都不知道这个吻何时结束的，等他回过神时，席律修已经将他抱在怀里轻哄。“好了，”席律修为他擦掉唇边的水渍，还有眼尾的一点泪光，“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