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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古斯都去世后,最跳的反而就是他生前最忠诚的元老院。
但在看到阿纳罗的瞬间,提比略却是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至今为止,全部都在预料之中。
提比略执政官的位置,就是从阿纳罗身上取走的。因为提比略干的比他好,这更让人们吹捧提比略、贬低阿纳罗。也因此,提比略也被阿纳罗所嫉恨。
但实际上,这全都是提比略设计好的。
身在政局之中,他就不能过于出尘。把柄姑且不论,提比略至少得有一个以上的强大敌人,奥古斯都才不会过于忌惮他。
一个没有敌人的人……谁都不得罪的话,你是想成为所有人的朋友吗?那么你为什么不干脆坐上我这个位置?
但如果有了敌人,那么奥古斯都就可以通过扶持他的敌人来遏制他的势力。这样反而奥古斯都对他能更放心,容忍度更高。
如果必须要有一个敌人的话,那么提比略想要自己决定敌人是谁。
阿纳罗是最好的选择。
他出身平民,身后没有庞大的家系,脑子比较好用,但真正让他从底层士兵中脱离出来的,却是他那张漂亮俊俏的脸蛋和白皙的皮肤——没有那个,他的计策根本就用不出来。
阿纳罗曾经的经历让他的心始终有一个弱点,这让他易于掌控和猜测。
而在阿纳罗摸爬滚打四五年,成为知名的智囊而被奥古斯都提拔出来后。当年和他“最为亲密”的那个将领,不到几周便不幸战死在了西方战场的前线。
因为谁都知道这个俊俏阴冷的男人心中的狠辣,阿纳罗一直没有足够忠实的盟友。他自身的智谋在整个罗马中也算不上是顶尖——知道别人都不待见自己,所以他很识趣的投靠了元老院,帮一些贵族处理些不太方便见光的事。
好在他的嘴巴够严,因此倒是也在元老院混出了点名堂。至少在地位上和自己是对称的了。
所以,提比略才会去故意得罪阿纳罗。让那些想要对付自己的人都去帮助阿纳罗,这样反而能让那些暗箭化为明枪——
而提比略之前布下的局,在这时终于得以启用。
提比略的护卫是元老院派在提比略身边的探子。他的死会让元老院警惕起来。
因为提比略的好友众多。为求保险,这个时候他们派出的,一定就是“提比略的敌人”阿纳罗。
而他的性格,提比略早已摸清——
“你对阿隆做了什么?”
提比略皱眉微怒:“阿纳罗,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阿隆只是个普通人,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阿纳罗讥笑出声,轻柔的声音淡漠而没有感情:“昨夜,你的护卫阿隆被人发现死在了北街的巷子里。是从背后袭击,没有挣扎和战斗的痕迹……而且伤口只有一刀,顺便我刚好记得你收藏了一把推罗出产的匕首。那匕首的刃和那伤口大小类似。你不做解释吗?”
他随着说,一边盯着提比略的表情看。
只见提比略先是惊愕,随即便是发怒,然后是微不可闻的困惑,但之后突然眼睛一亮转为平静。那种平静让阿纳罗有些不安。
……难道真的不是他?
阿纳罗心中困惑。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提比略夺走了自己执政官位置后的某一周,他向提比略汇报工作的时候,看到了他正在擦拭一把黑柄黑鞘的匕首。
阿纳罗的记忆力很好。那把匕首,应当和死者的伤口差不多粗细。
而且,那把匕首一定杀过人。祭司们的神术侦测金属,可以顺便侦测武器是否杀过人……只要伤口吻合,匕首对神术有反应,那么就算不是他杀的,也可以当做是凶手带走。
这次阿纳罗得到了元老院的批准。只要提比略拒捕,那么就可以直接原地格杀,无需顾及影响。虽然这样比活捉提比略带来的好处小的多,但起码能保本……
……但看着提比略平静的目光,阿纳罗却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我懂了,阿纳罗。”
提比略出声,嗤笑道:“你杀了我的护卫,然后再给我栽赃?这就是元老院的计策吗?”
他看着周围围拢过来的卫兵,平静的举起了手,以示自己毫无敌意。
“所以,你认罪了吗,提比略?”
阿纳罗无视了他之前的话,逼问道。
只要他回答是或者不是,无论哪种他都可以强行逮捕提比略。
但提比略却对着四周的卫兵,高声喊道:“我是罗马执政官,我怀疑有人要谋杀我!”
他举着手,走向了窗口,冲着下面围观着的群众高声呼喊:“这是谋杀!这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谋杀!不光是对我的护卫,更是对我本人!”
“死者绝不能白死!无辜者不应被栽赃,杀人者不能逍遥法外——”
“所以呢?”
阿纳罗双手抱胸嗤笑着说道:“直接将你无罪开释?”
“不,那不符合正义。”
出乎预料的,提比略拒绝道。
“按照惯例,”他平静的说道,“我申请公开审判。”
第96章 如果我俩角色互换
众多民众在广场旁围观提比略的公开审判。
这是在所罗门教进入到罗马后,衍生出来的一种传统。距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罗马的法律被分类为公法、民法和军法。
公法对所有人生效,比如说抢劫、杀人、叛国,惩罚保底是五年以上的监禁或者劳役;而民法只对平民生效,一般仅局限于偷盗、斗殴和土地纠纷之类的情况,惩罚也较轻,还有很多“杖责二十到四十或罚苦力三个月”之类具有弹性的惩罚。
军法则是制约军队的纪律,只不过是将这种权力从军队中提出来了而已。
但因为那时罗马的法律严苛,取证又相对简单,采取疑罪从有的原则。所以几十年后有许多卷宗证明,罗马公法被一些人当成了公报私仇的武器。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泛滥,那一代的罗马执政官提出了“公开审判”。
他提出,任何即将被公法处罚并且还没有下判决书的人,都拥有提前申请公开审判的权力。官员则有着被审议后也可以提出公开审判进行二审的权力。
这是为了避免有权利者恶意嫁祸政敌或是偏向断案。
所谓的公开审判,就是将所有的证据摆在广场上,通过轮流辩论的方式争取人们的投票。而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上诉方式——也是这个时代的罗马唯一的上诉机制。
因为提出公开审判,就几乎是明示了“我不信任你的判决”或者“这个人要嫁祸我、谋杀我”。如果犯人争取不到三分之二的民众的无罪票,就会被追加“嫁祸官员”和“恶意煽动”的罪名。
而如果他得到了民众的支持,那么他便被判无罪。而原本要下达判决的官员,便会视情况背上从“无能”到“谋杀”不同档次的罪名。
也就是说,公开审判一旦召开,一定有且只有一个人是以无罪之身下台的。
所以,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深深的得罪了那个官员或者贵族。若是平民发起公开审判,他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因此,足足有三年的时间没有人发起公开审判了。
更不用说……是现任执政官向前任执政官发起的公审了。
而阿隆的尸体便被摆在了广场上。广场东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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