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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集团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原本负责商超的副总裁樊晨已经离开了g商超。
樊晨的离去对于g商超的大多数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某个人来说却不能不说是一件让她惊讶的事情,这个人就是楚兰,g集团董事长顾挺的夫人。
对于楚兰来说樊晨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也是让她能够知道g商超里动向的耳目,樊晨不声不响的离开,这让楚兰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但对于现在g集团的掌舵人顾挺来说一个高级经理人的离开其实不算什么,因为g的高层现在已经走了不少人,甚至有不少董事开始了撤资,对于在商场纵横半生的顾挺来说这样的情况他见得多了,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是他看到别人的公司处在了这种困境下,而现在轮到了他顾挺和他的g集团而已。
当一艘巨轮将要沉没的时候船上的乘客当然会选择逃离,普通船员也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顾挺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他是这艘巨轮的船长。
短短的一两个月功夫,顾挺就仿佛苍老了十岁都不止,一向挺直的腰杆现在也佝偻了下来,楚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也许大部分人都认为楚兰嫁给顾挺是一个典型的小三上位的范例,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楚兰对顾挺有爱情,甚至可能顾挺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楚兰的心里却知道,她绝不能看着顾挺和g就这么沉沦,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但对楚兰来说顾挺永远是她孩子的父亲,她的男人,她的丈夫。
也许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爱,但这么多年下来她和顾挺已经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她不可能脱离顾挺的。
当樊晨约楚兰见面的时候楚兰原本不想答应,她不是不知道樊晨对自己存有异样的感情,现在樊晨约自己见面,楚兰本能的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樊晨在电话里说出了一个名字,就是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让楚兰改变了原本的想法,她答应了和樊晨见面。
“你去哪里?”楚兰下楼到客厅的时候,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顾挺抬起头问楚兰。
“去江南做spa。”楚兰道,顾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楚兰足足十几秒钟,才挥挥手道:“去吧。”
当一个男人开始对自己身边的女人疑神疑鬼的时候,其实也就说明了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楚兰在心里喟然叹息了一声,顾挺这个态度她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g出问题之前顾挺从来不会管她去什么地方,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但是现在他却开始对自己的妻子不放心了,这就已经证明了顾挺正在失去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信心。
一个男人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还怎么指望他能够遮风挡雨?
楚兰没有叫司机,她是自己开车出去的,年近五十的楚兰开的车是一辆白色的保时捷,白色保时捷来到一处会所,这家会所很隐秘,就连楚兰也从来没听说过这家会所的名字。
走进外面看起来并不大的会所之中楚兰才发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里面的布局显然是仿苏州园林的风格,小中见大极尽巧思。
不过现在的楚兰当然没心思去观赏这里的风景,她来这里是要见樊晨,服务小姐把楚兰引到一个房间,推开门以后等楚兰进去就关上了门。
“樊晨,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兰阴沉着脸看着樊晨,樊晨坐在罗汉床上看着楚兰,脸上露出了微笑:“我想做什么?不不,你应该问我想要什么。”
说着樊晨做了个请的手势:“坐下喝茶。”楚兰咬了咬嘴唇,还是走过去坐在了罗汉床上樊晨的对面:“你想毁了我?”
樊晨将一杯茶放在楚兰面前:“毁了你?你知道我的,我怎么会舍得毁了你?”樊晨的眼里露出温柔的感情,楚兰看着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
楚兰的这句话,直接把樊晨拉到了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他是孤儿院里最年长的孩子,无父无母没有亲人,二十多年前,她是来孤儿院做义工的大姐姐,那个时候他每天晚上睡觉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第二天能看到她的笑脸。
第一次见到她,他十三岁,她十八岁,从他的生命里多了一缕阳光。
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她怀着并非姐弟的感情的时候,他十六岁,她二十一岁。
第一次亲吻她,她扇了他一耳光,但他仍然不放弃,他和她终究像是恋人一样,那一年,他十七岁,她二十二岁。
也就是在那一年,她终究被生活压垮,他远远的看到她坐上了一辆豪华轿车,那天他泪水迷蒙了双眼。
也就是在那一年,樊晨开始发疯一样的读书,拼了命的赚钱,而这些都只是为了她,楚兰。
三十岁那年,他已经不再是孤儿院里的那个男孩,不光拿到了ba的文凭,自己经营的公司也有声有色,外表俊朗身家也算不错的他自然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心仪对象,但他虽然偶尔也有暧昧关系的时候,身边却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停留。
那也只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始终没有忘记一个人而已。
也是在三十岁这一年,一群人找到他,把他带到了一座别墅里,带到了一个垂死老人的床前。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不姓樊,他姓陈。
在这座城市里,陈家一直是一个大家族,世代豪富。直到陈家的家主在一次商战中折戟沉沙,公司破产并且背负一大笔债务,陈家的家主在债主逼上门的时候选择了一死了之,而他的幼子在混乱中失踪。
那个陈家家主的幼子就是他,他应该叫陈晨,而不是樊晨。
躺在床上的垂死老人是樊晨的大伯,当初陈家垮台的时候倒下的不光是樊晨的父亲陈光,原本走仕途的陈远也受到了牵连,政治生命就此终结,一蹶不振整整二十多年。
但是陈远二十多年在底层官场的经营非同小可,他走了一条谁也想不到的路,通过二十多年的经营,他积攒下来了人脉,也积攒下了财富。
但是陈家没有继承人,所以陈远一直在找当年失踪的孩子,他亲弟弟的儿子,也是他的亲侄子,更是陈家唯一的血脉。
“我要死了。”躺在床上的陈远用枯瘦的手抓住樊晨的手:“我给你留下了很多东西,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替我和你父亲报仇。”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要说樊晨没有对自己的身世有过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樊晨不但想过自己的身世,也曾经像很多孤儿一样对自己没见过面的父母怨恨过,怨恨他们为什么会抛弃自己。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会成为孤儿的原因,他的母亲难产而死,父亲陈光并没有续弦,当年那场灾难发生的时候他只有三岁,陈光被债主堵在家里,那些债主破门而入,在混乱中樊晨失踪了,他是自己逃出去的还是怎么样,已经没有人知道。
而当时,陈远正在被隔离审查,如果不是上面有人伸手拉了陈远一把,等待陈远的绝不止是仕途升迁之路断绝那么简单。
所以至少樊晨现在对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已经没有那么纠结和怨恨,或者说他纠结怨恨的对象已经转移了方向,他不再纠结怨恨自己的家人父母,而是把纠结怨恨的对象转向了造成这一切的人。
“报仇?这么说,我父亲和大伯您当年的事情是有人背后捣鬼?”樊晨敏锐的抓住了自己大伯的话,他直接问道。
奄奄一息的陈远重重点了点头:“没错,害我们的人,就是你父亲把他当成兄弟看的顾挺,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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