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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大人为什么会来此地?!
而且还是和仙尊大人一同来的?!
而且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好似还不错?!
何止是还不错呢,两人一起坐下之后,仙尊大人甚至亲自给魔尊大人倒了茶,魔尊大人也没有一点戒备,就这么喝了下去。
还友好地攀谈了一会儿,似乎在谈论今日看到的熟面孔。
哪里还有一点传说中你死我活的宿敌的状态?
众人都懵了,大家都很想知道为什么魔尊大人会来参加一个仙修的小辈的婚礼。玄冰宗在仙修中是有地位,但是霍无忧的身份地位还是和魔尊大人差的太远太远。
各种阴谋诡计的猜想在众人脑海中浮想联翩,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诡异非常。
时间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一点点流逝。
直到吉时快到时,霍敬武和霍夫人才缓缓登场。
霍敬武在沐承萱和严宏絮的联手紧急治疗之下,脸色好了很多,今日穿了一件特别宽大的袍子,以隐藏自己受伤的手臂,但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他气息紊乱,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他已经从手下的人口中知道了,今日来了两名贵客,其实他现在也是懵的,搞不懂这两位大神怎么突然就来了。但是考虑到面子问题,他还是装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恭敬对两人说:“感谢两位赏脸参加小儿的婚礼。”
就好像这两个人是受到了他的邀请之后,赏脸而来的。
让底下人不由得纷纷羡慕霍宗主,真是好大的面子。
刑白澈和陈七宝对视了一眼,两人忍住了,没有发作。
陈七宝:【这哪里是好大的面子,这真是好厚的脸皮。他怎么敢的?】
刑白澈的视线却放在众宾客之上:【你猜,云玦在不在众人之中?】
陈七宝心下一冷:【这出好戏是他一手设计的,他自然要前排围观。不过想来为了维持这场闹剧,他定然耗费了大半力量,比不得上次那般无敌。】
刑白澈:【今日,必要杀了他。】
陈七宝:【一定。】
比起对付霍敬武这个老东西,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且吉时已到,阮晓云马上就要出场了。
果然,随着喜乐的声音越来越响,只见霍无忧和阮晓云一手牵着红绸的两端,缓缓往这边走来。
就在两人刚走到殿中间的时候,众人忽听到一声清亮的凤凰鸣叫。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神鸟凤凰,它的羽毛如同火焰般绚烂,金色的尾羽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它优雅地展翅,缓缓地从两人的头顶飞过。随着凤凰的飞行,它轻轻扇动着翅膀,无数金色的粉末从天而降,如同点点繁星,又似金色的雨滴,洒落在新人和宾客们的身上。
这样的好日子又是这样龙凤呈祥的吉兆,周围的宾客们不由得啧啧称奇,纷纷鼓掌欢呼,送上自己的祝福。
阮晓云惊讶地看向霍无忧,霍无忧只俏皮的对她眨了一下眼,然后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沐承萱。
这可是他求了沐岛主好半天,才求来的。
这个安排确实精彩而用心,陈七宝都忍不住凑到刑白澈耳边小声说:“你还别说,这招倒是挺漂亮,你当时怎么没有想到?”
刑白澈横了他一眼,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些花里胡哨的小招数上,还是霍无忧计胜一筹。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阮晓云已经即将走到他面前了。
果然,在阮晓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她的脚步停住了。
虽然只是仅仅侧边的余光,但是她依然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阮晓云心内巨震:这个人,这个相貌,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在梦里,在心里,亦或者是灵魂最深处的地方,她知道她一定见过这个人。
只是此时此景根本没有时间让她思考,红绸的另一端被轻轻扯了一下,那是因为霍无忧又往前走了一步。
阮晓云大脑一片茫然,只能条件反射的随着那拉扯往前又进了一步。正好来到了霍敬武和霍夫人的面前。
然后霍敬武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各种什么家族的兴衰呀,宗门的传承呀,子孙后代的福祉,甚至是修真界的气运,扯得一塌糊涂,阮晓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还在想着那个人,那张脸,以及那天突如其来的那个少年,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似乎就是那少年长大之后的样子。
少年给她的手镯依然死死的贴在她的手腕之上,根本拉不下来,就好像在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想,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七宝还以为阮晓云这是毫无反应,顿时有点极了:【你这招不行呀,怎么办?你就看着他们俩拜堂?】
隐藏了身形的刑白涟一直跟在阮晓云身后,这会儿已经摸到了霍敬武的身边:【哥,你一声令下,我立刻捏断这老小子的脖子。】
刑白澈已然是捏紧了拳头,却道:【再等等。】
他们都不了解阮晓云,但是他了解。
他看到了她刚才的表情,他很清楚,她马上就要想起来了。
随着长篇大论的结束,忽地有人领命上前,动作迅猛地一把扯掉了霍敬武和霍夫人身后的红布。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身后竟藏着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上百个木头牌位,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每一个牌位上都刻着一个霍家人的名字,有的牌位已经因年代久远而变得斑驳不堪。
霍敬武看着那些牌位,眼中流露出温情脉脉的神情,同时也对自己家族的源远流长充满了骄傲:“新妇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要拜祭我们霍家的祖宗牌位。”
阮晓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抬,抬眼便看到密密麻麻的木头和名字。
阮晓云只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那些名字陌生模糊的木头牌位,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随后,一个仆妇过来,将一个大约两手并用才能握紧的硕大烛台交到了霍夫人的手中。
烛台之上,还燃着一只同样粗大的蜡烛。
因为把蜡烛几乎和烛台同样的粗细,也就是在交接的一瞬间,几滴滚烫的蜡油依然滴在了霍夫人的手背之上。
即使是修真者,依然是有痛觉的,阮晓云清晰地看到了霍夫人抖了一下,但是面上的麻木依然没有变,端端正正地将烛台举在面前,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皱眉看了看那烛台,随后看向霍无忧:“什么意思?”
同时,霍敬武也不满地看向霍无忧:“怎么回事?你没有和你这新妇说这规矩吗?”
霍无忧面露尴尬之色:“过于匆忙,儿子忘记了。”这是一句真话,日期突然提前,他根本就没有准备,更何况拜祭祖宗牌位,对于他来说本就是正常的事情,他下意识地觉得似乎不需要他来特地叮嘱。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把这仪式放到了大庭广众之下。
好在,他早有准备,从随身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一个特质的蒲团,放到了阮晓云的面前。还悄声说了句“没事的”。
这时候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蒲团确实不一样。更软、更厚。明显是精心准备的。
底下宾客不由得小声笑起来,声音里面有赞声,但是更多的还是戏谑——
“那蒲团一看就是特质的,这霍少主实在暖心。”
“哈哈哈,想不到霍少主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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