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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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中午来叫我时我已经说过了,我说我没休息好,但是皇上非要叫我来,应是有什么事要说。”
此时菜已经陆续上了,和嘉给她盛了一碗甜汤,胜衣接过,应付性的喝了几口。
“你还不多吃点,这几天奔波这么多。”
她又多喝了几口,“我是不想吃,没事,你不用管我,我看着这一桌菜就犯困。”
和嘉蹩着眉,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隶的一些官员抢着巴结皇上,还带着自己的子女一同前来敬酒。
他们按着官级去敬皇上酒,说了一堆虚伪的话,又让子女们也向皇上露露脸敬酒。
他们敬完皇上酒,便要敬桌上的所有人,到了和嘉这里,她不会喝酒,便用了茶水代替。
因大家都穿着服制一样的白色丧衣,官员敬到胜衣这里时,竟把她认成了哪位娘娘。
“娘娘,微臣敬您一杯。”
胜衣很惊讶的转过头看他,“我是皇上的妹妹。”
那名官员大惊失色,吓的不知所措,“微臣眼拙,微臣眼拙!公主息怒,望公主降罪!”
胜衣转过头,“没事,我就不喝了。”
皇上立马打圆场,“府丞,你莫不是喝糊涂了?自己罚三杯。”
那人连忙端起酒赔罪。
其实她不太在乎这个,若是她,她也会认为自己是皇帝的妃子。
毕竟她跟乾隆的子嗣并不像,宫里只有沉贵妃一名西域人,她的眼长的比较浓,大大宽宽的双眼皮,但眼窝并没有月乌特征那般深邃。
远看还是中原人,只不过她长得美丽精致,看上去与众不同,且有些不真实。
和嘉悄悄对她说道:“其实你看上去确实像妃子,要不别全盘发了,也盘半披发髻?显得不那么庄重。”
胜衣点点头,“我知道了,或许是我打扮的太成熟,让他们以为我是妃子。”
和嘉打量着她的脸,“也有这个原因在,但你的脸给人一种一看就是妃子,不是公主的感觉。”
“而且我发觉,你的身上越来越有沉贵妃的气质,现在你的身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穿着丧服也如此。”
“好像是魅惑,但你看上去却又很冷漠。”
“你转过头看着我。”
胜衣转过头看着和嘉,并笑着打趣:“怎么样?我能做贵妃吗?”
和嘉来回打量着她,“你如果真是妃子,肯定比沉贵妃还受宠。”
“不过你不要对着别人笑,特别是男子,我看的有种想为你掏心肝的感觉。”
胜衣垂下眸,“是吗?我好像笑过很多次,没有人真的为我掏过心肝,都是想掏我的。”
和嘉握着她的手,“因为他们都想把你占有,你应该找一名对你十分温柔,不会吃醋,且无限包容你的男子。”
“你喜欢温柔的男子吗?不想着把你占有,而是全心全意爱你,任你打任你骂,对你百依百顺的男子?”
这句话让她怔愣。
不想把我占有……不罔顾意愿…不发脾气…不会吃醋…还百依百顺的男子?
哪会有这么傻的人。
…
“百依百顺不叫爱,有爱就会有嗔忧,有嗔忧就会想把人占有,就会吃醋,发脾气。”
“人是自私的,能违反人性,没有自私只有无私的爱,怕是裹着糖霜的弹丸。”
和嘉有些惊讶,“…你说的好像是对的,人确实都很自私,那怎会有无私的爱?”
胜衣垂着眸,“有,但很矛盾,不能放你自由,却能在你危险时付出性命。”
“你是公主,对你百依百顺任打任骂的男子你要小心,必定是目的不纯。”
这些话和嘉是第一次听,毕竟她看的都是写的话本子,大部分皆是凭空想象,并不贴合实际。
…
“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鄂尔多瞥了眼,拿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到我这里也结束了,正好桌上有十人,你便喝个十全十美吧。”
那府丞听完愣了一瞬,他明明听说鄂尔多不参与敬酒,每次都是以不能喝拒绝了。
“你理应喝个十全十美。”
此话一出,他连忙低着声点头,“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府丞一杯一杯给自己倒着,连着喝了十杯。
“我以前不喝酒的,不过今日有点想喝。”
他端起酒杯,又主动敬了府丞一杯。
那府丞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喝下两杯,因为鄂尔多官职比他高,主动敬他的话,他要喝两杯。
颙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鄂尔多是在拿府丞出气。
看来父皇说的没错,鄂尔多真的生情了,他竟会对女子产生涟漪。
-
“父皇说要立我为太子。”
“恭喜。”
“可是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
“那就不做。”
“这怎行?这可是抗旨。”
“那就做。”
“…你怎么这么冷淡,好歹我们认识这么久。”
永琰总是来找我,不就是看我有出息,想让我以后给他保驾护航?打什么旧交好友的旗号。
“自己的烦恼自己承担。”
-
从小和他长大,颙琰能看得出,鄂尔多到现在都没将他看作过好友。
甚至连友都不是,只是顾着臣子本分对他客气。
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只见她面色淡淡的,看不清喜怒,颇有一副冷艳之色。
真不愧是沉贵妃的女儿,父皇不喜外面的教门派众,特别是异域之人,却硬是将沉贵妃迎回宫,还连连给她封位。
且父皇在外流落的子嗣众多,他都是给笔银钱打发,没想到竟会大张旗鼓迎沉贵妃的女儿进宫。
若非她的脸太能生事,先是太仆寺卿,副院之子,大将军之子,左侍郎…还有谁?父皇和他说的还有些,他想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父皇对她的感情就消磨殆尽了。
结果连鄂尔多竟也如此,上朝时频频走神,面容还有些憔悴疲惫,眼下有些红,像是哭过。
父皇最重视的就是鄂尔多,和硕胜衣将他搞成这样,难怪父皇想将她发配寺庙。
没想到竟还有永珹,甚至还有宰相之子,仿佛永无头路一样。
…
到底怎么办?她必须要留在京,否则鄂尔多说什么也要跟着她走。
给她在京城修公主府?可和硕胜衣貌似是薄情寡义心思飘忽之人,她轻功好,一声不吭又回月乌怎么办?
那让她留在宫里?她虽会武,但她只顾享乐贪财,并无二心,父皇母后都知道,她老是拿着钗子去化金条。
且她在宫内从未主动惹事,反而都是别人惹她。
不过她的脸颇为招人惦记,要如何才能让别人不敢惦记她?她又不愿嫁给鄂尔多。
是不是她级位太低,那些人才敢打她主意?毕竟宫里的公主全是和硕。
那给她提提吧,提个固伦?正好沉贵妃失踪了,母后也比较喜欢她。
…
“琰儿…不要亏待她,知不知道?”
…
颙琰好像受不了这些官员的奉承,不耐烦的将他们都赶走了。
“这几日不要再让无关的人进来,扰朕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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