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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迦想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是当年出了那场意外,或许他也能成为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但转念想去,那场意外似乎又是注定的。
因为若蒋勋不是一意孤行的性格,他就不会爱好上机车,也不会因为胜负欲,坚持不听蒋振庭的劝阻冒雨赛车。
所以说啊,性格决定命运,人生中所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没有什么好唏嘘的,谁能知道,现在的这种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呢。
姚迦收起自己的感叹,玩着手机说,“怎么样,大功告成,你是不是该请我喝顿好酒?”
“请你是必须的,不过今天不行。”
“又不行?你怎么回回有事?”
“我要去买张床。”
“买床?”
“嗯,傅云娇家沙发太硬,睡得我腰疼。”
姚迦简直匪夷所思,“你还要住下去啊?”
“当然。”
距离目标还差三分之一,蒋勋有信心,铁杵磨针。
姚迦凝住他十多秒,突然放声大笑道,“完了蒋勋你真的完了,你瞅瞅你这个不值钱的样子,我真应该拍下来留作纪念。”
“随你,记得拍好发我一张。”蒋勋整理好随身物品,对老李发送信息道,
「可以来接我了。」然后扬手对姚迦挥了挥,“走了。”
姚迦看不下去他这幅十足的恋爱脑模样,撇嘴道,
“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你个不值钱的男人。”
第55章 反正留不住
蒋勋带着两名搬运师傅把床运回美甲店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店里只有赵北北和苏妙,他们正忙着打包发货,泡沫纸箱和胶带铺在空旷的客厅地面,蒋勋走了进去,眼扫过一圈问,“傅云娇呢?”
苏妙闻声从快递打印机前抬起腰,拧了半圈,边捶背边说,“娇娇一大早就走了。她家出了点事。”
“出了什么事?”蒋勋眉头不自觉皱成了个川字。
苏妙说,“具体什么事她也没和我说,只是带上小也走了,说要回老家一趟,七天之后再回来。”
“七天?”
“嗯。”苏妙想到傅云娇走前交代的事,大步跨过两个纸箱,拉开前台抽屉,取出一个厚实的信封,
“喏,娇娇留给你的。里头有张房卡,是她给你订的酒店。还有一些钱,留给你做生活费。”
看到那叠信封,往事浮现,蒋勋像回到了那个冬天。他没接过,又问,“她还说什么了?”
苏妙摇摇头,“好像没说什么哦,想起来了。她让我和赵北北带着你一起吃饭。对了,你晚饭想吃什么?我们刚准备订外卖。”
看样子,她是把他的饮食起居安排好才走的。
门外搬运师傅见蒋勋一直没出来,探身对内喊了声,“蒋先生,这床我们给您放哪啊?”
蒋勋回过神,望了望店中凌乱场面,哑声说,“今天先不用了,麻烦你们再运回去吧。”
一听这话,两名师傅都齐齐慌了,眼下黑黝的褶子挤到一块,说,“您这可不成啊,我们大老远运过来的”
“工钱我会照付。”蒋勋出声打断,“床我也不会退。只是麻烦你们先帮我暂存到店里,我以后再来取。”
“这好吧。”师傅们互看了一眼,叹着气又吭哧吭哧地把床板重新搬回电梯。
人走后,蒋勋拉过苏妙问,“傅云娇老家在哪?”
“南城。”苏妙说,“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是想去找她吧?”
蒋勋没吭声,直接拿出手机开始订票。
苏妙见状拦到,略带犹豫地说,“别,你不用过去有有人陪她一起的。”
蒋勋指尖顿了顿,抬头问,“谁?”
“额聂大哥”
苏妙说出这名字的瞬间,听见蒋勋深吸了口气,脸色一刹冷下来,于是忙解释道,“娇娇是因为有事需要他帮忙,他才一起去的,你别多想”
可这解释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
眼见蒋勋眉心川字快拧成个麻花,苏妙赶忙又劝,“哎呀你想她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们照顾好你,这证明她还是还是心里有你的。你就安心在这等着吧,等她回来,再问清楚也不迟。”
但怎么可能呢,一想到她和那个姓聂的要单独相处七天,蒋勋的火气都快烧灼到嗓子眼里头了。他二话没说,攥着手机就往外走,苏妙拦都拦不住,只能追在身后说,“蒋勋你别真的一个人去啊!你到了南城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办?”
“我自己有办法。”蒋勋脚步停在电梯口,想了想,从口袋掏出那两个谈成合作的经纪公司名片,交给苏妙道,“留出两份穿戴甲样品,寄到这个地址。剩下的,我微信和你说。”
“啊?”苏妙怔怔地捏着名片,摸不着头脑。但看蒋勋去意已决,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不可能留得住他,只好为难地挠了几下太阳穴,给蒋勋打预防针道,“那个我悄悄给你说哈,傅云娇这次回去,好像和小也爸爸有关。”
蒋勋一只脚刚踏入电梯,听到她的话又猛地收回来。
“然后呢?”
“她心情很不好,你你如果见到她,好好说,别再惹她不高兴。”
“我会惹她不高兴?”蒋勋冷笑了声,“这么说,那个姓聂的就能让她开心点?”
“嘶,你看你,这醋性怎么这么大”苏妙无奈咧嘴道,“我这不是提前给你透露点消息嘛,娇娇现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你得收起你那些幼稚的小脾气。再说,人家聂大哥可是沉稳得多。”
蒋勋昵她,“你究竟站哪边?”
苏妙回答得义正言辞,“谁对娇娇好,我就站哪边。”
蒋勋重新按开电梯门,转身站了进去,“行,我倒要看看他对傅云娇是怎么个好法。”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句话。
电梯门很快关闭,苏妙瞅着银色门板上折出的光,深想之下不免担忧道,坏了,他这次去不会和聂桉打起来吧?这真要打起来她帮哪个?
想了半天,苏妙也没想到个两全的办法。
扭过头往店里走的时候,又纠结起来,那蒋勋要去南城的事,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傅云娇一声啊
车开了六个小时,越往南,秋风脱去了萧瑟的寒意,吹过树梢,扬起半地穗络似的桂花叶。
湿润,清甜,是属于家乡的气息。
这一路,傅云娇都未曾说过话。
她的头一直靠在窗上,任眼前掠过许许多多的飞鸟和稻田。
小也没有见过南城的秋景,他贴在窗边,一路兴奋地问,“妈妈,这是哪儿啊?”
傅云娇说,“这里是妈妈的故乡。”
“故乡妈妈,什么叫故乡呢?”
“有家人在的地方,就叫故乡。”傅云娇轻声说。
后座椅下堆放了她和小也的行李,不多,一大一小两个背包,如她那年来到北城时一样。时光流逝,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唯一变化的,是她捧在膝上,多出的那一份,她一定要带回南城的-她。
院长告诉傅云娇,她是在睡梦中离去的。没有痛苦,也没有知觉。等到天明值班护士查房时,她的身子已经凉了。
“赵女士走得很平静。”院长对傅云娇说,“我们在她的手心里,发现了那张照片。照片已经被捏皱了,您看如果有多的备份,再重新冲洗一张吧。”
院长将那张泛黄的,被赵如桦从衣柜里摘下的相片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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