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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无意识地把贝壳上的沙摩挲干净,捏在手心。“我爸就是这样,不过他的对象是他的情妇。我妈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我和我的妹妹,他比较重男轻女。我爸让我妹跟着他去汽修公司学手艺,让我做了医生,在家里对我妹妹非打即骂,然后,他家暴不满足的时候,就会找妓女来玩这种游戏我那时候不懂事,只能捂住我妹的耳朵在门口不敢进去。后来就有了一个固定对象林姨,那女的经常一身伤,穿得很暴露躺在我家沙发上,我觉得对我和我妹影响不好,就和她商量让她去读寄宿学校,她去读书的钱,都是我大学的奖学金。”手心的贝壳被体温氤氲到温热,杨洵用力地握紧:“我妹妹比你大四岁左右,是那种很酷的女孩子。从修车到做饭没有什么不会的,她现在也蛮好的,小时候她还说我和她一个当无国界医生,一个当战地记者,后来她真的背着包,离开了我爸,念了政治传播学,现在已经在k国边境实习去了。”“我已经接近三年没看到她,说实话我还挺想念那个叛逆少女的。之前和她偶然连上视频,她说在给k国的孩子们建造淡水井,解决当地的水资源问题。她人晒黑了好多,但她是在实现自己的理想,我就为她开心。”“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她。他们那里的人,来自四面八方,为了实现人人平等和消除阶级格差,好多人用自己的一生奉献给无产与和平。我想你一定会为他们持之以恒的努力感动得热泪盈眶的。”礼汀发丝被海风轻柔地吹动。她听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撩开发丝,安安静静地凝望着他。说:“一定有机会的。”她的认真,让杨洵本来压抑的情绪得到了一点缓解。“你有什么梦想吗?像同龄女孩子一样,在社交平台上被人追捧着,关注着也算。”“我想想。”在此之前,礼汀的梦想只有三个字。想到那个人,她有点害羞,语音柔缓又缠绵:“其实,我也好想帮助很多人,但是我现在,只想能安稳地幸福着。”杨洵感叹道:“我是真的觉得你一点世俗气都没有,你要是和我说你想签经纪公司进娱乐圈,我反而不会相信。但是你真的好漂亮啊,底子特别好!”他思索了一下礼汀的适配性:“我感觉你去演那种小龙女之类的角色,一定能震撼所有人,应该会很红吧。眼前的人,真的有一种清冷脆弱的感觉,却坚定又柔韧。礼汀柔软地笑了一下:“我妈妈在圈子里的人脉太乱了,大多数人脑袋里都停留在她从清纯转变成艳星的记忆,我不想和功利的制片方打交道,会觉得有点难以招架。”杨洵猛地站起身,恍然大悟一般,急切道:“我才反应过来,你叫礼汀,这个姓很少见。你是京域礼家的人吗。我的天,你妈妈是不是那个著名的电影明星方兰洲!”礼汀想起风华绝代的妈妈,微微地笑了。“神女!神女!你妈妈就是那个《神女》的扮演者。”杨洵激动地站起身,恨不得给她连磕几个响头,就像段誉在山崖洞中遇到神仙姐姐一样。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罹患司汤达综合征。膜拜着女神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作品,被礼汀肖似方兰洲又脱俗的容貌吸引。在月色和海潮白光的照耀下,礼汀侧脸宛如水洗过的玉石,安静又美。光影都在她脸上留恋往返,把她照得像哈姆雷特笔下的,被鲜花围绕,微微撩动白色裙裾,头发上别着红色鲜花,走在水边的奥菲利亚。任由周围潮来潮去,她有着最静谧的姿态和最圣洁典雅的模样。怪不得礼汀害怕水,因为对奥菲利亚来讲,水代表疯狂和迷失,厌世的美和溺亡的爱。“我真的好激动!方兰洲对我来讲,就是西西里的玛莲娜是我躁动的青春期的唯一幻想,也是我妹妹的幻想。小时候,她经常披着铺盖扮演那种天仙的角色,想要赐福众生,惠泽世人。神女那部片一共一百四十分钟,央六每次播放,我们连广告都能背下来。后来她拍风月片的时候我也看了你别笑我呀!我当时看的时候,拘谨又羞涩,到最后我会在每年纪念日的时候,把她的所有片子拿出来会看,就像那种影迷把比利怀尔德的片子定期重温一样。从她去世那五年,我一个大男人,都会看得落泪,到现在,我依然会惆怅和怀念她,欲望和纯洁在一个人身上达到极致的风情万种。”“谢谢你记得她。”礼汀听完:“很久没有和人聊起她了,冬至那天是她的生日,我会去墓园看她,到时候可以一起去。”杨洵激动地坐起身,伸出手臂摇晃着礼汀的胳膊,神情兴奋无比:“真的吗?”礼汀不仅答应主动约他见面,还准备带去去妈妈的墓前。这种独一无二的待遇,他怎么会不振奋呢!瞧着自己一句话能上杨洵开心成这样,对方也是妈妈的粉丝。礼汀嘴角弯弯的,由衷开心了起来,点点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都怀念起了芳华绝代的方兰洲。杨洵觉得是自己让她感伤的,心里不忍。想了想,他站起身:“你饿吗?”还不得女生回答,杨洵就急着安利起来:“我知道这旁边有一家海鲜特别好吃,你一定会喜欢吃的。我之前穷的时候,还爱吃这里的海星,把外壳剥掉,很好吃,因为吃不起海胆,可以勉强代餐一下。这里送外卖应该不方便,你等我去点一大盘,打包过来我们吃。”礼汀想摇头,但看向杨洵期盼的目光。她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你饿了吧!我点一个大份的哦,蒸熟会再加火锅料爆炒,估计时间很久,你等着我,不许一个人不见了。”礼汀拗不过他,微微笑着点头:“我也想尝尝被你夸好吃是什么味道,你去呀,我在这里等你。”杨洵骑着单车走后不久。礼汀一个人待在这里。周围荒无人烟。礼汀有点不安,海浪一次又一次拍在她的脚边,像是要把她引诱下去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礼汀没来由觉得心慌,找了个位置很高的礁石,坐在上面,安安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海浪。独处的时候,好想那个人呀。他现在在哪里呢。
礼汀把埋进肩膀,看着远处的水天相接的地方。她想起上次的那个梦,梦到江衍鹤沉入海底,心里就有一点不安。就在这时。尖锐的车辆鸣笛呼啸而至。“刺啦——”“砰砰砰——”远处又传来爆裂的巨响,刹车声逐渐迫近,声音震耳欲聋,巨大得让人心胆俱裂。几乎将人的耳膜惊到刺痛。后面果然是几辆越野车从很远处追逐着开过来。礼汀待在不远处,她不安地咬住下唇。今天一晚上,她的心潮从来都没有安宁下来。她一直以为是浪潮上漂浮的红花,或者是之前沉坠入海的创伤后遗症。但是现在她终于知道,不是的。是因为熟悉。最前面是一辆跑车,车辆的引擎声嚣张肆意,正游刃有余地过了一个急转弯,挑衅一样随意变道,任何忽然减速,降下车窗。后面的越野车如同呼啸而已,裹挟着怒气和肃杀。后面车上的人似乎正拿着危险的长柄物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面那辆车。第一辆车,在车尾部跳跃的火星里,猛烈地往左打了一个方向盘。摁下车窗的那一刻。露出的那张脸,犹似春闺梦里他。没错,礼汀认真看清了,就是江衍鹤。他穿着西装衬衣,系着温莎结,领带夹闪着光。几乎和梦里的情形一模一样。他永远万众瞩目,犹如罗刹或者神迹,毫无征兆,无法预料,突然降临。那人侧脸英隽,目光深邃,带着倨傲的笑意,被灯光照得雪亮,就像地狱修罗浴火而生手指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车辆发出尖利的咆哮声。“垮啦——”格挡的铁皮被他的车头撞得细碎,四处飞溅!那辆跑车就宛如飞远的孤鹰一样,径直朝着大海跌落下去。后面的车,似乎都没想过他会径直冲出公路围栏,往海里撞过去。一个个刹车车划破夜晚的宁静。灯光更是把公路上分映照得雪亮。但是礼汀的位置,观摩的最佳视角,清晰到了极致。那人在车里,注视着礼汀所在的礁石,没有任何惊惧的情绪。只是垂下眼帘,转脸看向一动不动的她。再单手操作方向盘。竖起左手食指,对着她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柔戾又得逞地笑起来。宛如在给她炫耀车技。他的举动,像在告诉她不要怕。别恐惧,不要为这点小事吓得魂飞魄散。他坠落下去之前的凌空一刻,依然对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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