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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一塌糊涂的人看向赵安侨,眼看着已经醉的快要没了意识,嘴里喃喃道:“就是一道香,闲着没事做着玩”
不等赵安侨说话,他突然笑了起来:“赵兄想知道吗,赵兄和我是好朋友,我可以告诉赵兄”
赵安侨一听此话,肥胖的身子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看着晏辞的眼神里都是兴奋:“晏兄此话当真?”
面前的人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朝赵安侨招了招手,赵安侨忙凑过去。
晏辞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安侨的面色初时惊讶,接着越听越惊喜,等到听到最后,身旁的人已经退回身子,把面前的酒盅一推,就趴在桌面上昏睡过去。
赵安侨看着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的人,又轻声唤了两声:“晏兄,晏兄?”
趴在桌上的人完全没反应。
赵安侨叹气摇摇头:“晏兄这酒量还是这么差”
他站起身,面上却根本掩饰不了的喜色,将那两个哥儿中的一个扯过来,手粗鲁地摸上他的面颊,肥胖的身子几乎将那哥儿纤细的身子压垮。
那哥儿不敢反抗,只能受着。
接着赵安侨抬头指了指另外一个刚才一直给晏辞喂酒的哥儿,又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人:“好好伺候晏公子,明白吗?”
哥儿忙跪在地上应了声是,赵安侨就搂着怀里的哥儿出了门,沿着走廊往私宅的另一头走去,一路上粗鄙的调笑声不断传来。
那跪在地上的哥儿等着外面的声音远了,方才抬起头,小心打量着伏在桌子上的人。
他五岁时和十几个长相不错的哥儿一同被人牙子卖入赵府,从小就被养在这私宅,学习歌舞唱曲儿。长到十五岁后,他们这些哥儿就被赵家陆续送出去用来结交其他世家,或是商贾,或是是官府,他和刚才的哥儿是这批中最后两个。
哥儿面色微红从地上站起身,看着桌子上醉死过去的人,他犹豫了一下,颤颤着伸手想去解他的衣领。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角,手腕就被人隔着袖子扣住了。
哥儿感受到手腕处的力度,诧异地抬起头,就看到原本烂醉如泥的人缓缓从坐直身,修长漆黑的眉眼里清明非常,哪有丝毫醉意。
哥儿愕然地看着他,那人下一刻就松开自己的手腕,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靠近鼻尖闻了闻,接着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又将那酒杯放回桌面。
哥儿咬着唇,见男人迟迟没有看向自己,于是大着胆子上前:“公子”
年轻的男人闻声转头看向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明亮非常,只是一眼,却看的哥儿心跳加速,尤其是面前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萦绕在室内,和酒香混在一起,好闻的要命。
哥儿曲起手指,按照以前嬷嬷教的样子,去解自己的衣领:“还请公子怜惜奴”
其实身上那薄薄的纱衣甚至不用解,稍稍用力就能扯碎。
手指还未动,忽然听到椅子上的人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清隽。
哥儿的手指顿住了:“回公子,奴唤作流枝。”
“流枝。”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流枝惶恐地伏地:“奴不敢。”
“坐吧。”男人没再看他,手又执起桌上空的酒盅在指尖转了两下,“陪我聊聊天。”
流枝有点儿奇怪地抬头看向他:“公子不需要奴来服侍吗?”
“不用。”
流枝不知所措:“是奴不合公子心意吗?”
“不是啊。”男人的声音很随意,目光依旧没落在他脸上,“我不喜欢人服侍,就喜欢跟人聊天。”
他转过头弯了弯眼:“你们公子不是让你们迎合客人的喜好吗?”
流枝看了看男人的侧脸,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只敢坐一小部分椅面,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公子要聊什么?”
男人用指尖轻轻擦拭着酒杯的边沿,端详片刻问他:“这酒器难道不是新取出来的,为什么上面怎么沾着一层脏污?”
流枝生怕他会怪罪,忙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看到上面边缘处残留的少许茶末状的残留,这才松了口气,解释说:“公子,这不是脏污,这是我家主人寻来用来助酒的东西。”
“助酒的东西?”
流枝道:“以前别的客人来的时候,都会要这种粉放在杯子里,合着酒一同服下,可以增加兴致。”
他没说什么兴致,男人也没有问。
眼见着男人收回目光,流枝有些紧张,从椅子上撤下身跪到地上,哀求道:“公子你疼疼奴吧。”
男人奇怪地看着他。
流枝硬着头皮道:“回去了,府里的嬷嬷要是知道奴没有破身,一定会觉得奴没有伺候好公子,会,会把奴卖到窑子去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化为一声抽泣。
椅子上的人依旧没有动作,流枝埋着头不敢说话,只听头上传来一个声音:“那这样吧。”
流枝充满希冀地抬头看向他,只听男人道:“我不把你服侍不周的事说出去,你也不要把我没喝醉的事情说出去,这样可好?”
快到亥时的时候,晏辞方才回了府,他衣服都没换就回了房,衣角还带着夜里的霜露。
顾笙正坐在椅子上绣一副未绣完的绣品,见他回来,起身帮他脱下外衣,晏辞勾着他的腰和他厮磨了一阵,这才脱了衣去屏风后面沐浴,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水声。
他的那件外袍是几天前刚做的,外面是墨青色的绸缎,内里衬着一层薄薄的兔裘。
顾笙将他的外袍仔细整理一番,正要挂到架子上,忽然发现他的袖口处蹭了一块脏。
晏辞平时不会绝不会将自己的衣服弄脏一块儿,于是顾笙伸出手,用指尖在那块儿脏污上轻轻刮了刮。他抬起手,才发现指甲里沾着香粉,放在鼻尖一闻,带着一股香味。
那脏污竟然是一块儿浅色的胭脂。
他一愣,接着抬起头看向屏风,屏风后面水声不断。顾笙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一块儿属于哥儿才会用的胭脂。
他的心跳乱了一阵。
应该是不小心在店里的时候蹭到的吧。他心想。
可是指甲里的残留的香味,有一些冲鼻,有一些旖旎,不会是晏辞研制的香,更不会是沉芳堂里的香品的味道。
等到晏辞穿了件亵衣出来,顾笙已经将那外袍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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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晏辞从赵安侨那宅子里出来,接着就去了苏青木的铺子。
“那孙子什么表现?”
晏辞揉了揉脖子:“肯定是回去就去立马照着香方制香呗。”
苏青木眼里冒光:“你给他那香方是真的假的?”
晏辞笑道:“香方这东西有什么真假,只有好坏之分,无非是制出来的香好不好闻。”
他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里面装的正是他从赵家酒杯底部刮下来的一层细腻的粉状物。
“这又是什么?”
晏辞没有回答,他转着那小瓶:“我本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我注意过他每次给我的酒里都有这个。”
他回忆着流枝的话:“放在酒里会让人上瘾,就是让人喝完还想喝。”
苏青木看着那粉末半晌:“还好你没喝下肚,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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