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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路的一旁就是清韵河,河边有围栏隔着,防止路人一不小心掉进河里去。
石头砌成的围栏历经风霜仍然□□,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石头被磨平了一层又一层,显出了粗粝的内里,摸上去手心被划得痒痒的,就如屿哥儿此时的内心。
眼看着又一条敞篷船从他们身边划过,里面对坐着的一男一女情意绵绵,眼看着就凑到了一起去。
屿哥儿瞅了一眼边上的谢景行,谢哥哥就是太正经了,连牵牵手都是他主动,屿哥儿抿抿唇,这次他偏不过去。
顿住脚步,落后谢景行一步,从他身后转到了里侧。
这一侧是一片斜着花草坡,入夏后,开得最盛的便是一丛一丛的不知名的黄色野花。
拇指大的花骨朵接二连三生长在藤蔓上,开得热烈。
这种野花都是生在水多的地方,只要有水在,生命力极为旺盛,屿哥儿从中折了几枝拿在手上,无所事事地挥舞着,脸上表情甚是无趣。
谢景行眼看着他先前还好端端的,不过一会儿,就开始了小动作,停下脚步等着他走到身旁,从他手里接过那几枝野花,也不知他如何动作,那几支野花便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环。
屿哥儿惊叹地张大嘴。
谢景行直接将花环戴在了屿哥儿的头上,并未言语,只用一双温柔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屿哥儿。
屿哥儿双手向上,虚虚地托住花环,生怕将花环弄坏了,等发现花环牢牢地戴在他头上,他才放下心,将手放下,歪头看着谢景行,笑眼弯弯,“谢哥哥,好看吗?”
这是在问花环?还是问人?
谢景行垂头注视着面前着张精致昳丽的脸庞,曾在无意中记住的两句诗浮现在脑海,他将之缓缓念了出来:“绿暗柳藏烟,红淡花经雨。更著如花似玉人,艳态娇波注。”(注)
屿哥儿明明该是极爱诗的,可此时这诗却是过耳不过心,他看着谢景行温柔的眉眼,宠溺的眼神渐渐痴了,明亮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哪里还记得住刚刚心里的小别扭?
眼里快速地划过一抹笑意,明明刚刚还在发些不明原因的小脾气,这么快就又好了,怎么这么好哄!
也多亏是他,不然遇到哪个段数高的渣男,可不是被啃的骨头也剩不下。
看来他的决定是明智的,早早将人划拉到自己碗里,可不能让他被其他人欺负了去。
矮身钻过一处垂下的绿柳,谢景行问道:“今日比赛如何?”
屿哥儿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扶着头上的花环,慢慢挪了过去。
谢景行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之后手再未松开,屿哥儿被牵住了手,心里无比满足,听他问起比赛,脸上更是兴致勃勃,“我肯定是会赢的,往日若不是我放水,他们才打不过我。”
有一枚花瓣从花环上落了下来,掉在了屿哥儿的发丝里,谢景行看见,顺手将其拿了下来,没有打断屿哥儿的话。
也不知前段时间是谁因为没打赢同窗同他絮叨了许久,他也就将就信了吧。
虽然在屿哥儿将羽毛球刚带进文清苑时,屿哥儿确实是最厉害的那一个,文清苑所有女子哥儿都打不过他。
可是打羽毛球这项运动,就是有人天分在此,几月过后,因为文清苑有两人的羽毛球天赋极好,屿哥儿现在和他们比赛时,胜负勉强只能说是五五开。
若是屿哥儿有时不在状态,真是会连连输在两人手下,其中一位是女子,同屿哥儿算是相熟的同窗,平日里温和恬静,可打起羽毛球来却动如脱兔,不论屿哥儿将羽毛球往何处打,都能被打回来,往往能持续十数个回合,球才会掉下地。
另一位就是温嘉了,别看他写诗作文不行,琴棋书画更是一般,可他本就好动,打起羽毛球来虎虎生风,动作也是飞云掣电,同屿哥儿一起打羽毛球时,两人会缠斗许久才会打完一局。
以谢景行看来,文清苑那边羽毛球比赛的一二三就是他们三人了,不过到底谁在前谁在后,还得看后日的比赛具体情况。
通州府这边无比悠闲,一对小情人在河畔散步,任谁见了都不免觉得缱绻羡爱。
与此同时,一封至西部边疆送来的急报打破了京城的平静。
驿使被匆忙扶进文渊阁,面色惨白,嘴唇干涸,一见到阁内几位阁老,挣开了旁边扶着他的小太监,单膝跪地,“西戎人突袭守边城,守边城……已破。”
第127章
文渊殿中几乎是倾刻间鸦雀无声,内阁首辅兼华盖殿大学士孔起元腾地站起身,“什么时候的事?”他满头白发,长须齐颈,脸上皱纹密布,却掩不住他一双凌厉的眼。
驿使干咽了一口唾沫,答道:“十日前。”他快马加鞭,中途跑死了三匹马,才能赶在这日将消息送达。
孔起元身体晃了晃,被一旁一位大人连忙扶住,他撑在桌案上,甩开旁人的搀扶,沉声问道:“牧大将军呢?”
驿使猛地闭上眼,脸上沉痛,“牧大将军战死殉国。”
牧大将军说是守边城军民心中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他一战死,兵马皆退。
孔起元只在刚才失态了一瞬,转瞬间恢复,吩咐身旁人,“召集朝臣议事。”又吩咐一旁候着的太监,“去请泰安帝过来。”
如此大的事情,总不能再让泰安帝沉浸在他那些诗歌典籍中。
不过两息之间,孔起元就挺直了肩背,带着人当先出了文渊阁大门。
被完全抛在一边的何大学士何怀仁和张大学士张文进沉默着跟上,全程不发一语,脸上也无神情变化。
只在出门时,何怀仁微微向后瞥了一眼张文进,除此以外,再无交流。
玉熙宫中被紧急召集过来的大臣分列两边,一边最前的就是孔起元,何怀仁和张文进,英护侯安淮闻紧随其后。
而大炎朝的武官则以老郑国公为首,他站在最前,后面的多是一些朝廷的勋贵,少少几位武将,其他的武将大多镇守卫所或边境。
老郑国公已经六十有余,在跟随先帝征战四方时,底下三个儿子和五个孙子尽皆阵亡,仅余一个体弱多病的曾孙。
为了保存他膝下唯一后代,先帝下旨让其入了国子监读书,日后好做一位文官,等到了年纪再承接爵位。
只看另一方的人数,就知道大炎朝武官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此时玉熙宫中尽皆无声,间或有人眼色交流,大多都垂着头,等着最该过来的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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