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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与九龙总区高度绑定,身上的话题度也很高,说出口的话真实性与时效性比其他人要高些。这么好的热度当然不能便宜别家。是时候联系stn和警局的公共关系科,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合作了!简若沉打电话给罗彬文提了这件事。虽然他不知道这种合作具体怎么运作,是个什么样的互惠互利模式,但是罗管家懂啊。他只需要提出需求,然后等人解决就可以了。真舒服。一众警察回到警局的时候时间还早。九点开会,九点四十杀到天泉都,十点查完,十点半回警局。总计用时不过一个半小时。堪称迅速。张星宗脱了防弹背心瘫进办公室椅子里的时候眼神都是虚的,“我知道有简顾问在,联合会议肯定开不长,但我没想到这次去天泉都竟然也这么顺利。”毕婠婠卸下配枪和子弹,放好后拿了个瓷盘,堆了一个三层的橘子宝塔端到简若沉面前,“诺。”“这是什么?”简若沉拿起宝塔尖的橘子剥开,一口吃了一半。刚才又是动脑又是跑步的,还真有点饿了。毕婠婠甩甩长发,微微一笑,“这是给小财神的供果。”张星宗福至心灵,他掏了一把瓜子放过去,“哎哎,我也有我也有,吃吃我的。”简若沉哭笑不得,“其实也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多亏关sir最后当机立断爆破,不然我也不能短时间找到夹层。”毕竟心理学又不是算命神婆。不是真能掐指一算指哪儿打哪儿。刘司正摸了一份斋烧鹅,“哪儿能啊,关sir也不是第一次直接炸,他上上上次,炸错了被ada好一顿说。”斋烧鹅有点像大陆90年代小卖部里面的小辣条,隔着塑料包装袋就闻得到香味。简若沉眼睛发亮,没心思管关sir的上上上次直接爆破,直勾勾盯着包装袋,“这也给我?我都没见过这个,辣吗?”“不辣。”刘司正看了不远处正在整理文件的关应钧一眼,凑到简若沉耳边低声道,“其实有一点点,但关sir叫我们别给你吃辣,一会儿关sir问起来,你就说不辣。”“刘司正。”关应钧叫了一声。刘司正赶忙立正,“到。”“我是在忙,不是聋了。”关应钧伸手去拿简若沉手里的包装,稍稍用了点力想要拿走,却发现少年抓着塑料包装的边缘不舍得松开。简若沉抬起眸子,直直看着关应钧,“就这么小,不要紧的,给我尝一口。”多稀奇的东西,2030年的人没见过。想尝尝。琥珀色的眸子透着一股眼巴巴的味道。眼底浸润的金色似乎都荡漾着水光。关应钧缓缓松开手,“就一个。”简若沉立刻撕开包装袋吃了,甜酥软糯,口感很有嚼劲,有点弹牙齿。鲜香微辣,香得要命。可惜就一个。他吃完细细品味一会儿,又把刚才剥开的橘子吃了,酸酸甜甜的汁水迸发,带出短暂的惬意。等橘子的气味消失在舌尖,a组办公室外走进来一个人。丁高额角有些汗,鼻息急促,“关sir,陆堑请了律师,全程都是律师在说,他执意说自己只是喜欢研究制毒,那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卖……”张星宗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真不要脸。”“仅制毒在香江最多只叛过十五年。”毕婠婠脸色不太好,“陆家有保护伞,我们要是找不到他贩毒的证据,他恐怕只能被关七年。”简若沉擦擦手,“不是还有组织杀人罪吗?他是共犯。”丁高摇头道:“我刚刚打了电话,上面认为江永言案件已经结案了,不能再增加嫌疑人,这项罪名算不到陆堑头上去。”关应钧垂眸。这就是九龙警署对陆堑厌恶的根本原因,他太会脱罪,保护伞太大了。毕婠婠叹息道:“刘sir怎么回事啊,脑子该不会不好吧……追ada也追不到,查账也查不出猫腻。”关应钧:……简若沉擦擦手安慰:“没关系,退一万步来说,七年,足够我们找犯罪证据了。”他起身道:“人在哪里?我去跟他聊。”
虽然不能保证聊出证据,但问总比不问强。关应钧道:“丁高,你带他过去。” 好响的巴掌简若沉看向丁高, “给我一张九龙区的地图。”丁高愣了愣,“问贩毒罪证要九龙地图干嘛?我觉得还是直接查流水和账本比较靠谱,有交易记录比什么都强。”简若沉道:“廉政公署的刘督察找了五年都没找到账本, 我觉得可能不是他业务能力有问题, 而是陆堑根本没有做账。”他说着,走到刘司正身边,借身体遮掩指指放在角落的斋烧鹅小包装。刘司正立刻意会,偷偷摸摸又递出一块。简若沉接过藏在掌心,面色不改, “你们记不记得江含煜移植骨髓的事情?我怀疑给江含煜捐献骨髓的女生是被迫的。”关应钧见丁高还不动,就走到文件柜边, 亲自从顶端拿了张地图递, “我来跟他们解释, 你先去。”“好。”简若沉接过,随手拿了支红色记号笔别在地图边缘, “谁去帮我们带回来的那些制毒工人做一下口供?”张星宗弹射起跳,“我去我去。”关应钧看了他一眼,回头道:“毕婠婠, 你和张星宗一起去。”毕婠婠:“yes sir。”简若沉眉尾微微一挑。关sir平衡职场的能力倒挺不错,怪不得能镇住a组这帮性格各异的天才。他走到审讯室前, 抱着地图站住,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陆堑的神色。男人眉头蹙起, 但面上并无愁色, 他跷着二郎腿,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看上去有恃无恐。陆堑边上的律师,正翻看面前的文件, 目光悬浮,手指紧攥。简若沉垂眸等了一会儿,直到陆堑抽完了烟,又抬手把通风扇打开吹了五分钟凉风才开门进去。“中午好陆先生。”简若沉勾起一个淡漠的笑,双手撑在桌子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堑。这种人不好审。因为陆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是说了实话就什么都没了。他是个投机取巧的商人,知道选什么对自己最有利。陆堑笑笑,“中午好。”他摊开手,“想问什么随便问,我知无不言。”现在外面一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是没关系,江含煜稳场子的能力不差,一定能帮他稳住股东,现在最要紧的是脱罪或者轻判。只要人不死,陆老头有的是办法把他捞出去。大不了就等七年,七年后出狱,又是一条好汉。只要人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陆堑靠在审讯椅冰凉的椅背上,“我知道你们想弄死我,但也要看看你们总区警署有没有这个本事。”审讯室外。透过单面玻璃观察陆堑现状的陈近才握紧了拳头。好不要脸,好有恃无恐!关应钧抱起手臂,走到门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进去。审陆堑,简若沉一个人比带着人更好。审讯室内。简若沉轻笑一声。他转身拉过白板,展开地图,用磁铁分别吸住四角。陆堑的视线落在简若沉身上。少年扎成低马尾的头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发尾擦过腰窝上方的位置。线衫在少年倾身弯腰时包裹住腰线,衣服上突出一道脊椎的痕迹,很细微。高腰的浅蓝色牛仔裤裤腰上束着一条纯黑色的、一寸宽的皮带。底下的腿又长又直,比起以前健康了,长了些肉。那条皮带束得很紧,很妥帖,让人有种解开一看究竟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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