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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病缠身、命不久矣,却骗他自己只是失眠头疼。
这么多卑劣的真相,谎言才是最体面的归宿。
“当然……”说出这两个字时,我感觉到裴追抬眸,那锐利的视线穿透了我。
“沈无,你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全信。“裴追忽然道:“信任是很脆弱的东西。所以,不要骗我。”
我沉默了一下。
却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我在琢磨他想起了多少,我又能骗他到什么程度。
于是,我轻佻地笑了下,手附上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小裴总,你这么严肃,我反倒有些害怕,世人皆有垢,总有那么几句不老实的话……”
我对着这座冰山,举止暧昧地在他心口轻轻一按,心脏的灼热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和肌肉传来:“比如,在床上的习惯;再比如,身体的感觉。”
裴追神色却更冷,他拂开我的手:“我不是说这些。”
有他这句话,我略猜到他记忆恢复的程度,心稍微放下些。
“当然是实话。”我放下心,笑着说完了这句话。
裴追却忽然微不可见地后退了半步。他的视线也从我身上移开了,半晌才轻轻地点头,表示清楚了我的答案。
我骤然松了口气。但许是刚才精神太过紧绷,随之而来的又是极其剧烈的头疼。我只觉眼前蓦然一黑,下意识地十指用力,指甲陷入苹果果皮中,渗出了甜腻的汁水。
好在我已越来越惯于在裴追面前掩饰。因为我发现他有两个与我完全相反的特点。
一是君子。当我痛到极点时,只要垂眸掩饰,最好再红一红眼眶,露出一副心情沉郁、想起难言往事的样子,他一般以为我是心病,就不会追问。
二是信我。就像他自己说的,只要是我郑重其事做出的回答,他都照搬全信了。可能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不打诳语吧。
我现在对于忍痛已经经验丰富,一边轻缓地调节呼吸,一边注意着裴追来转移注意力。和我预料的一样,他微微偏过头,没有看狼狈的我。
疼痛逐渐缓解,这个难捱的夜晚终于也要结束了。我累得感觉闭眼就能昏迷,实在不想再折腾回裴追那儿。便想难得偷个懒。
“小裴总,”我半靠在自己那狭窄的单人床上,声音低哑:“我累得很。不想折腾了。你去开个房吧。”
我说完几乎眼皮就要搭上,隔了几分钟才发现到裴追没回答。
……他不会想歪了吧。
”……我的意思是,我没力气回你家住了。你可以在我家附近先定个酒店,将就一晚。”我提起精神,说完整了这段话。
“为什么?”裴追淡淡道。
“因为现在这情况,我们最好不要相隔太远。”我有点莫名其妙,并且三番五次被打扰睡眠,几乎生出了点淡淡的火气。
好在我这几年当真被磨平了棱角,竟然凭本能生生压制下去,甚至含笑转了个语调,加了几个咬牙切齿的字做后缀:“小裴总,您觉得可以吗?我——”
我话没有说完。
因为裴追竟然侧身,和我一起仰躺在了这张小床上。
只是他身量实在太高,长腿委委屈屈地摆在床下。
“我是问,我们为什么不索性一起睡呢?”裴追躺在我身边,随手捻起我的一段头发,一边把玩,一边淡淡说道。
我说过,这是一张单人床。学校上下铺宿舍那么宽。所以当我下意识侧头听他说话时,鼻尖划过他修长浓密的睫毛。
我呼吸的空气来自于他若有似无的吐息。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这位小裴总神态太过冷静、气质又太清澈,让我觉得无论说出什么都是凡人胡思乱想在污蔑他冰清玉洁的作为。
我只好坐起身:“因为挤。您累了的话先睡,我去住酒店。”
我一顿操作行云流水,刚要把门甩上,就听裴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我来时注意到了,最近的酒店是豪华型,你确定要去?”
不愧是裴追,挖人痛处的时候永远用词犀利,神情冷静。仿佛在说1+1等于2那么显而易见的事。侮辱性翻倍。
“我可以去住两公里外的那家青旅。”我回答。
裴追扫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眼神带点责备和不认同,几乎有了种家长的感觉。
“我先前给了你五十万。”裴追忽然淡淡说道:“但看你行事依然拮据,我有些好奇。”
钱当然用去了有价值的地方,难道还真给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买棺材。
我意识到,他最开头提豪华酒店果然在试我。这人真是千年寒冰成的精怪。
他却只是点到为止,没有深究钱财去向的意思。只是目光深沉地将我望着。
我更不自在,就要关门出去。却听裴追不急不缓道:“沈无,钥匙。”
钥匙没拿。
我又要出门,裴追又淡淡吐出三个字:”身份证。”
卡包没带。
第三次被裴追叫住的时候,我十分无语:“又忘了什么?算了,累死了。我不出门了。我打地铺。”
这里说好听点是打地铺,但这空间其实根本放不开床铺,只能躺在床底。简直可以说是变相睡在裴追身子底下了。
我把毯子往床下铺的时候,裴追蓦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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