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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像是故意要让他们看的，最后两人被推进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面还有一个小门，铁网一样的门。

门被打开一条缝，夏瑜距离门比较近，门内呼出一阵阴凉的气息，有些霉味。

阴风吹在夏瑜脸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恶臭，把夏瑜熏得直想吐。

“哕……”

夏瑜咽了口口水，已经不顾会不会弄脏衣服，发霉的空气好像和了点液体洒在夏瑜脸上，已经让他很难受了，“啊呸！”很不凑巧，一不小心啐了那个刚刚按他的那人一脸。

“不好意思，我给您擦擦。”夏瑜顺手又将潮湿的水珠抹了他一脸，一股味道弥漫开来，连身后站的押送人员脸都黑了。

“你，你他妈掂量着我不敢打你是吧！”

夏瑜连反驳都懒得说，“是啊。”

温清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无事发生，但是因为肩膀颤抖手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夏瑜在试探他们能容忍到哪种程度，这也大概能看出他们的安全程度。

几个押解员已经没脾气了，“等进去有你们好受的。”

铁网门被推开，夏瑜首先被推进去，脚下又湿又粘的泥土，又是这种令人恶心的肮脏环境，比在ai时代副本中的狭小监狱还要难受。

没进门的时候，夏瑜闻到的是难闻的恶臭味，但是现在，中间好像又夹杂着点不知名的香气……

温清和随后也被推搡着进入小屋子，刚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里弥漫着的是一股药剂的味道，常年在军队混日子这东西他很熟悉，只是暂时不知道药剂的作用。

估计押解员也已经受够了，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夏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种很古早的监狱，周围三面都是铁栏杆，还贴心的将夏瑜和温清和丢进了两个不同隔间。

大门突然打开，光线照射进来，一个干瘦的老头脚步从容，那人在温清和面前站定，一只手握着温清和面前的铁栏杆，另一只手拄着拐杖，他鬓角发白，人干瘦，脸上的皮都已经皱成了一团，双眼无神，好像随时就要咽气的样子。

“核在哪？”

温清和微微有些愣神，“只想问这个？就这么一句话，用得着大费周章把我们关在这？”

老头垂着眼眸，眼皮整个都要耷拉下来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温清和自顾自好像是在替他解释，“是因为基地以外，不管是在哪，都有系统监视，只有地下基地没有？”

老头依旧不动声色但是眼角有些抽动，温清和就知道他猜对了，原来如此。

“这个东西很重要，既然很重要，你觉得我凭什么给你？”

老头抬起头，直视着温清和，“在你身上没有找到，是已经不在你这里了，还是你藏起来了……”

说着他用拐杖捅了捅温清和，意思很明显，就像是想问在不在温清和体内。

温清和坐在地上，语气轻蔑，“你猜。”

老头也不恼，换了只手握住拐杖，“你会愿意说的。”

说完老头不疾不徐地走出门，留下温清和与夏瑜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其实刚刚他们的对话，夏瑜没有完全听懂，可能是因为人格之间的信息差。

夏瑜瞪着眼看温清和，“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温清和表示自己很无辜，“我要是说我也是受害者，你信吗？”

夏瑜想了想自己其他人格可能会干出来的事，好吧，能信一半……

温清和简单解释了一下关于核的问题，并且结合夏瑜第二人格的说法和他自己的推测，“我们从副本拿到的核，很可能是系统的控制内核，就像副本内ai必须有一个思维模拟中控，这个东西可能也有相似的作用……”

夏瑜脱口而出，“是系统原始数据库的切入点。”

温清和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一层，夏瑜，为什么会这么说？

夏瑜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自然而然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两人靠着铁栏杆坐在杂草垛上，夏瑜脑子晕晕乎乎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肮脏的墙壁恍惚间好像变成了白色。

空中有一道白光闪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缓缓朝着夏瑜走来，冲着他伸出一只手，

夏瑜在空中乱抓，他甚至能看到那只手上的一层薄茧，可他就是摸不到，握不到。

他看清了那张脸，“妈妈……”

仅仅是一瞬间，画面突转，一个玻璃杯朝着他砸过来，夏瑜下意识瑟缩，将自己蜷成一团，他不敢去看，不敢去想……

可是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异常真实，他的腹部就像是狠狠挨了一拳，一种无法言说的绞痛刺激的他无法呼吸……

“夏瑜……”

副本选择

同一张脸放在不同人身上，夏瑜有些分不清楚，一个温婉可亲，另一个暴力凶残。

一双手刚刚抚摸过夏瑜的脊背，一只烟头就狠狠地戳在了夏瑜胳膊上。

“阿姨……不要打我……”

夏瑜声音有些沙哑，喊声混着哭腔，温清和的心都要碎了。

温清和用衣袖捂着自己的口鼻，他知道药剂的作用了，致幻，可能他自己身体素质比较好，没有这么快中招，但夏瑜已经陷入了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