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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映慧不以为然地道:“不然还有别的可能么?若不是为了拿我去威胁父亲,母亲犯得着强行把我捆了带走?她还要瞒着你,不就是担心哥哥你素来是个明白人,不一定会听她的话,不会自愿跟她走么?你还跟通政司的焦银台有来往,万一她绑了你去,惊动了通政司,事情就麻烦了,只怕连那个姓方的都会受牵连。只要她哄得我听话,把我带走,家里也只会以为我是依恋母亲才跟着跑的,不好对方闻山如何,这不就称了他们的意了?!只是母亲没想到,我如今已经不蠢了,不再象从前那样轻易被她哄骗住罢了。”
谢显之说服不了大妹妹,只能扭头去看二妹妹。
谢慕林则若有所思:“当初谢家情况最落魄的时候,你们的生母都没担心过大姐会在谢家受到苛待,把人一丢大半年,知道平南伯府翻了脸,她也连一声问候都没有。如今谢家恢复了元气,还在京城找到了强有力的靠山,她却反而担心起大姐的处境来,想要把人带走……这个逻辑不通,所以我更倾向于相信大姐的判断。她打算拿大姐做谈判的筹码,用来威胁爹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顶多就是还没有完全抛开慈母之心,不打算真的伤害大姐罢了。可她未必做得了这个主,因为她很有可能拦不住方闻山做些什么。
“而他们居然已经跟爹爹在北平发生过冲突了……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吗?我想知道方闻山要救的人是谁,跟他是什么关系,又是因为什么被燕王法办的。爹爹应该不是那种会为了私人恩怨,就拿无辜人士出气的人,所以这个人必定罪有应得!”
谢慕林抬头看向两位兄姐,见他们脸上也露出凝重的表情,便肃然继续道:“方闻山既然宁可让新婚妻子冒险进京带走大姐,也要寻个人质来威胁爹爹,那个人对他一定很重要!这么重要的人被燕王府扣住法办,爹爹还可能劝燕王严惩对方,我不相信方闻山之前什么都不做,就只在北平傻等官府的宣判结果,同时绕个大弯,让妻子在两千里外的金陵城找人质,再千里迢迢带回北平去威胁爹爹这个燕王属下的官员。我有些担心,他们已经跟爹爹做过一场了,兴许还不止一场!方闻山是武将,人品也不大好,天知道他都对爹爹做了些什么?!”
议定
谢慕林的话顿时让谢显之与谢映慧警惕起来。
谢映慧还有些懊恼:“当时我只想到母亲拿我做人质去讨好姓方的了,光顾着生气,竟没问个仔细!母亲说父亲记恨她与姓方的,故意拿姓方的朋友出气,害那人被燕王府法办,我只觉得那人定是罪有应得,却忘了问他究竟是谁,父亲又是怎么为难他了。想想姓方的为人,从前父亲没招他没惹他,他还要伙同三舅他们把父亲置于死地呢,如今有了恩怨,那姓方的岂能善罢甘休?!”
谢显之则皱眉:“这事儿需得问个清楚才行!正好明日我打算去承恩侯府向文泰大表哥道谢,索性就顺道打听一下吧。”
方才在茶室那儿,母亲曹淑卿说得好象她能与燕王府和解,助曹家搭上北方军中的人脉关系似的,倘若他告诉承恩侯府,她与方闻山不但未能与燕王府和解,还有了新的过节,估计会对她的处境不利吧?可事关父亲的安危,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是母亲选择了撒谎,也只能承担因此而来的任何后果。反正她一介后宅妇人,方闻山又只是变相贬斥,却仍是高阶武官,承恩侯府还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至不济,也不过是将她逐出曹氏宗族罢了,于性命却是无碍的。
横竖母亲曹淑卿如今也跟娘家亲友几乎反目,根本借不上一点儿曹家的力,只是借着曹氏名头,在外头维持贵妇人的尊严罢了,出不出族的,差别也不大。若方闻山象母亲所说的那样深情不改,半点不在乎她曹家女的身份,那想必也不会在乎她是不是被曹氏宗族驱逐的。这种事又不会传遍天下,母亲在陕西那等遥远的地界,哪怕只剩下一个方闻山继室夫人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谢显之拿定了主意,便听得胞妹谢映慧道:“那我明儿也继续往长公主府去,想办法从宫里或宗室中打听一下消息好了。”
谢慕林问她:“马驸马如今这副模样,永宁长公主连进宫的次数都少了,更没必情四处交际,马姑娘也天天侍奉在父亲病床前,少有出门的时候。你去找她们,真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吗?可别打扰了人家的正事,反而惹来埋怨。”
谢映慧嗔道:“你当我是傻子么?我当然不会让玉蓉帮我打听这种事啦。我只是想顶着这红肿的脸去长公主面前晃一晃,哭个几声,顺便告个小状罢了。这也省得事后承恩侯府或是方家那边使坏,故意在外头传播些我不孝顺、顶撞母亲之类的流言。长公主如今正疼我呢,看到我脸上这模样,再想起母亲那些坏名声,只会觉得她不慈,断不会责备我半句的。这么一来,日后我就算离了京城,有人在此坏我的名声,也有贵人能为我辩解呢!”
她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响了!
至于打听消息的事,她当然也没忘记。马玉蓉那儿她可以告状,要探听消息,她就得找卢飞云了。永宁长公主与马玉蓉近日都没心情进宫讨好太后,或是与宗室们交际往来,但卢飞云的母亲是位宗室县主,她却是相当消息灵通的。再者,卢飞云之父是大理寺少卿,若方闻山的那个朋友真在北平犯了事,被燕王府重惩,主掌天下刑狱的大理寺定会听到风声。这可是比马玉蓉更靠谱的消息来源!
谢映慧还恨恨地说:“如果那个姓方的混蛋真的对父亲做了什么事,休想我会放过他!我自会向卢世叔告状,让他们大理寺去问姓方的罪!”
谢慕林与谢显之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喜。
谢显之说:“大妹妹说得是,这样很是妥当。只是你本就有伤在身,如今又添新伤,明儿再往长公主府去,可得小心些才行。需要我陪你去么?”
谢映慧摆手:“不必,我要自个儿去!哥哥你只到去承恩侯府,外人问起,就只说是去见母亲了。虽然我顶着伤去长公主府,叫人看见了,会有些丢脸,但我这一年里,丢脸的次数也多,不在乎多这一回。只要能保住我自己的名声,再丢一回脸又能怎样?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她冷哼一声,“到时候我就说,母亲是听到我不愿意为了她的新欢去威胁亲生父亲,才打了我的,就没有任何人敢说我忤逆生母是不孝了!”
因为在世人眼中,对父亲的孝心,似乎还要在对母亲的孝心之上。而谢映慧口中的曹淑卿行事本就有违道德伦理,自然不会有谁再指责谢映慧什么,反而还要夸她有孝心、明事理呢。
只是谢显之想到妹妹这说法传开去,母亲曹淑卿会面临何等处境,便忍不住苦笑了。可他能说什么呢?看着今晚挨了打又受尽了委屈的妹妹,他能拦着她那些无伤大雅的报复行为么?罢了,反正母亲是秘密进京,本就没打算久留,马上就走了。陕西离得这么远,京中的流言传不过去的,碍不着母亲什么,他就当没听见吧。
与兄姐们纠结而怨恨的心情相比,谢慕林想得更单纯些:“大姐的设想挺好的,大理寺和承恩侯都很有可能带来些许消息。我也不能偷懒,明儿我也要出门,到罗廊巷的铺子那边去。开春后铺子生意好转,毛掌柜他们正忙,我也不必把人叫过来问话,耽误他们的正经事了。我过去一趟,问问毛掌柜,是否有京中的最新消息。如果爹爹真有什么事,咱们自家的商队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也比外头打听来的消息更可靠些。”
如今北方与江南刚刚开春不久,北方运河只怕还未开航,江南这边却已恢复了漕运。谢家商号经过去年春天的大劫,规模大减,如今只能维持在每个月有一两条船的货物出入,而且基本都是走运河水路。一来是熟悉,沿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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