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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宁不想多说:“你打听他的现女友干什么,不嫌膈应吗?”
“我想自虐一下,让自己快点死心不行吗?”徐如月说,“放心吧,我过两天就走了,破坏不了他们的。”
王凯宁叹气:“你想知道什么?”
“岑理喜欢她吗?”
“废话,不喜欢她跟她谈恋爱干什么?”
“我看外表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徐如月笑笑,“性格怎么样?”
另一个人比王凯宁先开口:“跟外表一样,也很可爱,我们前两天还一起吃了夜宵,特别有意思一姑娘,逗她特别好玩,是吧老王?”
王凯宁点点头,心想徐如月要用自虐来死心,那他就帮她一把好了。
“我觉得她跟岑理在一起挺般配的,一动一静,岑理安静她活泼,两个人正好互补,是吧?”
“那是,绝配。”
几个人一言一和的,徐如月咬唇,面无表情问:“这么夸人家,到底是岑理喜欢她还是你们喜欢她啊?”
王凯宁使出最后一招绝杀。
“那肯定是岑理喜欢她啊,不然那天也不会都等不及回家,在大街上就抱着人家亲啊。”
徐如月倏地睁大眼。
“什么?”
“情侣接吻那不是很正常?你这么惊讶干什么?”王凯宁叹气,“月姐,说到这份上就够了,再虐就不合适了,岑理确实谈恋爱了,别问了哈。”
徐如月沉默下来,半晌后,她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
人走之后,几个男人长短不一地各自叹了口气。
“你们说徐如月这是何必呢,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跟岑理多郎才女貌,又是高中同学,这么偶像剧的开局,愣是被她自己给作死了。”
“不过她说她和岑理没交往过,到底是真的还是说醉话啊?”
“不知道,可能是怕我们一直记着她当年劈腿的事儿才那么说吧,毕竟都毕业好几年了,随她怎么说呗。”
聊了几句,又聊回到岑理身上。
“不过岑理跟他女朋友能成,还是得多亏了老王缺德。”
“那是,要不是老王台球赢了岑理,让岑理搞大冒险惩罚,让他去跟池柚告白,他俩还真不一定能在一起,虽说招数是缺德了点,但反正他女朋友也不知道,皆大欢喜。老王这红娘当的,确实受之无愧。”
王凯宁摆摆手,谦虚道:“凑巧凑巧,我当时也是没想到岑理居然早就对——”
话没说完,突然被旁边的人用力捅了捅胳膊。
王凯宁:“你干嘛?”
旁边的人疯狂给王凯宁使眼色。
王凯宁往后看了眼,这才发现徐如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洗手间回来了。
他赶紧闭了嘴,徐如月去了趟洗手间,突然就清醒了,一点都没有刚刚黯然神伤的样子了,笑着坐回到座位。
王凯宁一脸不安。
他刚刚说的话,这女的应该没听见吧?
饭吃完,几个男人先把徐如月安全送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徐如月下车,和几个人告别。
王凯宁最后说:“月姐,把眼光放长远点,国际化一点,找个不秃头的英国帅哥当男朋友其实也挺香的。”
徐如月笑着说好。
车子开走后,徐如月在酒店门口吹了很久的风。
可惜深城的气候太温暖,没能吹走她躁郁的心情。
她对岑理的女朋友实在是很好奇,内心的骄傲不想叫她自取其辱,可是她还是没能忍住去找王凯宁打听岑理的女朋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不信岑理会主动跟人告白,当初她的那场告白,周围的同学都在为她加油鼓气,她志在必得,却还是在岑理的脸上看到了他的为难。
答应她的告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为她的得偿所愿而欢呼起哄,唯独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情愿。
就好像是她逼着他答应似的。
徐如月冷笑两声,想起自己无意中听见岑理那几个同学的对话。
大冒险。
原来岑理也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估计他当时去跟那个女孩子告白,没料到那个女孩子居然答应了。
所以他才不得不答应跟她交往吧。
这样一想,徐如月的心里又好受了些,至少他现在的女朋友,和他在一起也是赶鸭子上架,并非是他真心喜欢。
听王凯宁说岑理的女朋友是原画师,徐如月掏出手机,点开破晓的官号,从官号中几百个关注中一个个地筛选和查找。
人在感情方面的洞察力不亚于福尔摩斯,尤其是对情敌。
回到酒店房间,徐如月连澡都没来得及洗,认真而耐心地试图找到岑理女朋友的社交账号。
找到几个原画师的号后,徐如月实在无法确认哪个是岑理的女朋友,于是她又点开了岑理的号。
他的号万年不登,动态没几条,关注也不多。
也许岑理关注了他现在的这个女朋友的社交账号。
翻了翻,果然在两份关注列表中找到了一个共同关注。
她点进去,最近的ip也对,显示的深城。
是个粉丝不少的网红画师。
徐如月从头翻起,然后翻到了一张人物画,她直觉这是岑理,因为恋爱中的女孩子,大概率不会画除男朋友以外的男人。
又看了下评论,粉丝问她这是谁。
她说这是月亮。
徐如月不明所以,又往前继续翻她更早的动态。
岑理的女朋友在这个号上分享的生活动态不多,大都是画,评论区的互动倒是比较多,但都是一些追星和追动漫的号。
她一条条翻过去,翻到了几年前,甚至还翻到了疑似岑理女朋友前男友的评论。
那个叫“爱笑的柚子是甜的”的账号。
徐如月记得,岑理的女朋友好像叫池柚,这个柚应该是柚子的柚。
那池是哪个池?
徐如月仔细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池塘的池字。
池柚吗?
她边回忆着边往下翻,终于翻到了她最早期的相册。
那是一张黄昏的画,附言是“高中纪念”。
徐如月倏地睁大了眼,池柚的名字和这张画渐渐在记忆中重叠在了一起。
她对这张画之所以熟悉,是因为曾经她在高中学校的公告栏上看到过这幅画。
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那次她路过公告栏时,偶遇到了岑理。
她以为岑理是在看荣誉榜,于是也凑过去看,除了看到岑理的名字在第一列的第一行,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他后面几行。
她故意找话,问他:“你是怎么保持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的啊?我想稳住年级前十都不容易。”
岑理没有回答。
徐如月侧头看去,这才发现他其实没有在看荣誉榜,而是在看荣誉榜旁边张贴着的,在前不久的市美术大赛中获奖的美术作品。
顺着他的目光,她猜他应该是在看那副画着黄昏的画。
他看得很认真,侧脸安静柔和,看着看着,突然就眯起了眼,往前倾了倾身子,更加仔细地去看。
他在看这幅画下方,这幅画作者的班级和署名。
他又看了会儿,才发现旁边还有个徐如月,男生没说什么,对她淡淡打了个招呼,然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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