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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抓过很多人,眼前这个人类女孩是最不费力气的。
将她砍倒在地的那一刻,本就瘦小的女孩立刻痛得蜷缩成一团,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眼泪也如同断线的珠子流满了毫无血色的、巴掌大的瘦脸。
在他面前,女孩像只蝼蚁般,忍着剧痛,趴伏在他的脚下,缩成一团,那双柔弱的手颤抖而恐惧地握上他的长靴,虚弱地哀求他不要杀了她。
刽子手面无表情地忽视她的哀求,将她扛在了肩上。
好软的身体,柔弱无骨,仿佛轻轻一下就能把她捏碎,小小的胸脯贴着刽子手那坚硬冰冷的肩胛骨,他喉结微动,本该把她挂上处刑钩,将她作为恶灵的祭品,供恶灵享用。
他给恶灵提供了无数祭品,自己却从没享用过这些祭品。
刽子手把女孩重新扔在地上,长刀也暂时扔在一边,高大的影子覆上来,掐着她的下巴咬了上去。
……」
接下来就是整页整页的描写。
女孩的颤抖和无力反抗,以及刽子手的强势和无情。
池柚微微咬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整个人也沉浸在了这个刺激的故事当中。
文很短,不过十几分钟就看完了,但字字珠玑,让人受益匪浅。
放下手机,池柚觉得手有点痒。
不多说,她立刻打开电脑,点开熟悉的软件,准备用自己的专长还原出那些文字场景。
虽然她文笔不行,但她画画可是专业的。
这可比工作有趣多了,池柚一股脑投入进去,甚至都没注意到这时候原本安静无人的办公楼层中出现了另一个人。
岑理刚下楼,就见那道娇小的背影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除了肩膀微动,身体一动也不动,似乎正在奋笔疾书。
还在工作?
他没打扰,安静地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她确实是在埋头画画。
画的也确实是破晓的游戏人物,只不过这画的内容不太对劲。
男人有很轻度的近视,稍微眯了眯眼睛。
细长的指尖捻着笔,手腕轻转,极其漂亮的笔触,笔尖游离在数位板上,而它的主人低垂的眉眼乖巧认真,丝毫未察觉有人在看。
看着看着,两个游戏人物具体在干什么,岑理再近视,也看清楚了。
刽子手把女孩压在了身下,粗粝的大手划过她瘦弱的身体,蛮狠地吻她。
专业的画师确实不一样,只用很简单的线条,就把两人动作的神韵还原了出来。
岑理不记得自己有为这两个角色设置过这种关系。
不过上午的游戏测试中,他跟池柚好像分别玩的就是这两个角色。
画好大概的动作,池柚又开始细化,这张画也越来越不可描述。
她最先选择细化的是两个游戏人物的脸,女孩虚弱却绯红的脸颊,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刽子手神情狠厉,瞳孔中的高光显出汹涌的欲望。
两人的唇之间,甚至还牵扯出几根暧昧的银丝,顺着下巴流入脖颈。
她似乎很老练,也很懂怎么把一幅画画出致命的暧昧。
岑理微眯眼,随着池柚真实而漂亮的细节填充,他眼底的情绪越来越不明,目光烧灼而深沉,喉结轻滚。
他又把目光挪到了她的手上。
很小的一只手,指甲盖粉红,就连指骨也是圆润的,居然能够熟练地画出这么要命的画。
他眼瞧着那只可爱的手,光画画还不觉得满足,又提起笔,在画的空白处写上了刽子手的台词。
“做恶灵的祭品,或者被我操,你选一个。”
写完这句话,池柚没忍住,自我赞叹地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声。
“嘿嘿。”
“世界名画!”
渴望?
“……”
从下楼到现在, 岑理都只是很安静地看着。
他本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无声离开,给池柚充分的创作空间, 以及颜面。
如果池柚没突然那么诡异地笑一声, 又傻不拉几地自夸的话。
男人眉宇微拧, 极轻地抿了下唇,原本礼貌的忍俊,终于还是没憋住。
眼里安静的笑意从他滚动的喉间低沉地溢了出来。
很轻的、短促的一声笑,异常悦耳。
却让本来正沉浸在自己作品中的那道背影立刻僵了。
池柚脑子一紧,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层楼就她一个人啊, 闹鬼了?
不过短短几秒,她的想象力就构建出了无数帧的恐怖场景。
人在极度的惊吓中,其实是说不出话来的,池柚就是这样, 变成了一个哑巴,不敢动弹, 更不敢回头。
“对不起, 吓到你了?”
身后的人在笑过之后, 再次出声。
好耳熟的声音, 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办公椅是旋转的, 池柚用脚一顶, 整个身子巍然不动, 机械地转了过来。
岑理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站着,任由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睁大了盯着他看,内心独白从“这不是幻觉吧”到“我靠啊啊啊真的是岑理”, 再到“我要自鲨”。
池柚那副生动的表情实在是很有意思, 简直比川剧变脸还精彩。
画那么劲爆的画的时候都不见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表情反倒还认真严肃得很,现在短短时间内,她巴掌大的脸,两边的耳朵,以及脖子,像是误触了电脑里的红色色谱,迅速被泼上了浓烈的红晕。
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说实在的,确实很可爱,但也很滑稽。
接下来她的动作就更滑稽了,迅速关了主机,好不容易完成的世界名画也不管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设置自动保存。
对着桌子胡乱一通收拾,拿起包包,池柚丢下一句“我姐姐在楼下等我了我先走了拜拜”,而后竞走式地逃离了这层楼。
岑理没有去追,帮她维持住了她在他面前已经所剩不多的最后几分颜面。
刚刚一通收拾,桌上的一些小东西被她慌乱的动作扫到了地上,她逃得急,甚至没空去捡。
岑理蹲下身,帮她一一捡了起来。
放回工位上的时候,顺便还看到了她贴在桌上面的便利贴。
上面写着一些工作日程,还有一些提醒事项,虽然枯燥,但每张便利贴上都画了简单的颜表情,有打哈欠的,有无语的,也有哭哭的。
小时候不喜欢念书,长大了又讨厌工作,好像是大多数人的状态。
能看出来,便利贴的主人是个很乐观的人,会懂得用这些可爱的颜表情,让枯燥的工作事项尽量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这个习惯一点都没变。
想到池柚大概率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岑理回楼上之前,顺手关掉了她这层楼的电闸。
王凯宁已经收拾好了,见岑理是一个人回来的,语气疑惑:“池柚呢?”
“已经走了,”岑理回忆了一下她刚刚逃走前说的话,“她姐姐来接她。”
“那咱走吧。”王凯宁背上包。
“好。”
岑理还得收拾东西,王凯宁靠桌插着兜站一边儿等他。
他动作不疾不徐的,刚把不离身的笔记本放进包里,旁旁边的王凯宁突然来了句:“你没事儿吧,扑了个空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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