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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张婆婆一样死的,我会长命百岁,会一直保护你。”
“你可以不保护我。”昭蘅摇头,“但你要长命百岁。”
李文简望着她极其温柔稚嫩的神情,笑了笑,她怎么这么傻气,他活着怎么会不保护她呢?
“咳……”李文简嗓子里浮起一阵痒意,他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昭蘅见他身体虚弱,不再多打扰,又说了几句话,就拉着魏晚玉准备离开了。
离开前她问李文简:“明天我能来看你吗?”
李文简其实不想她来,他既不想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也不想让她为自己的伤势揪心。
不过她这么聪明,今天能让魏晚玉以魏湛的名义过来,明天肯定能想到别的办法,怎么也拦不住。
干脆点点头,道了声:“好。”
昭蘅唇角轻轻翘起,小声说:“那我明天再来。”
说完,她就牵着魏晚玉离开了。
李文简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唇角也忍不住漾起一丝笑。
昭蘅跟魏晚玉走到门外,廊下几个丫鬟正凑在一起,有的做绣活,有的在则在给他裁制衣裳。
昭蘅笑着跟她们打招呼,晏山居的侍女都认识昭蘅,知道公子十分看重这个小姑娘,对她也很和气。
细碎日光穿过廊檐落在小姑娘的身上,冬雪般的肌肤刚被泪水浸透,有种干净到极致的感觉。
昭蘅伸长脖子看了她们一阵,魏晚玉诧异地晃了晃她的袖子:“阿蘅?”
她回过神来,垂下眼眸低声说:“走吧。”
李文简一病,牧归更忙了,每日不止要做分内之事,各房关切公子的病情,一日两三次地来探病。全得他一个人去招呼应对,成天忙得焦头烂额。
这天他刚送走三舅老爷那边来询问病情的侍女,一抬眼,又看到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鬼。
“牧归哥哥。”小鬼见面三分笑,嘴也甜得厉害。
牧归被她这一声叫得心先软了两分,说道:“公子刚服了药躺下。”
昭蘅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乖巧地望着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找书琅哥哥的,我是来找你的。”
牧归讶异,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昭蘅笑眯眯地把食盒递给他,说:“我让厨房刘妈妈给你做了桂花米糕,你尝尝。”
牧归瞥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桂花米糕,又看了眼昭蘅。
这姑娘虽然课业学得不好,但她很讨人喜欢,晏山居和庆园的丫鬟都对她赞不绝口。
牧归拿起一块糖糕塞到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好吃吗?”昭蘅趴在桌沿,两眼期待地看着她。
牧归点点头:“还不错。”
“那你帮我个忙,好吗?”昭蘅向他眨眨眼。
牧归看着她狡黠的神情,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当了。可是糕点已经咽下去了,总不能抠出来不认,他无奈地问:“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何事?”
昭蘅说话声音又清又软:“你可以帮我在书琅哥哥面前说句好话吗?让我来晏山居给他当侍女。”
牧归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纳闷:“你为什么要来当侍女?”
“那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昭蘅眼神澄澈,口无遮拦地说。
牧归没多想,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看着公子对她好,所以亲近些。
“可以吗?”昭蘅追问。
牧归没回答她,反问:“你来能做什么?你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利索,既不能帮公子看账,端茶倒水也不知什么水配什么茶,研磨写字更不会。况且,公子也不会要你这样的侍女。”
昭蘅落寞片刻,面上浮起些许窘迫:“为、为什么?”
“因为公子身边服侍的侍女不说学富五车,至少都是识文断字的。公子喜欢念书,侍女们经常要去书房为他取书,你不识字,知道要挑哪一本吗?”牧归说。
昭蘅泄气地摇了摇头,软软地说:“不知道。”
“那不就对了。”牧归见她听话娇软,十分可爱,神情格外柔和,道:“公子这里有这么多侍女,你不用担心。他过段时间就能好了,你好好种地,公子说只要你开开心心的,他就能放心养伤。”
也不知公子欠了她什么,对她这么迁就。
李文简在书房里坐定,援笔舔墨在之上写着东西。
晨光照进房间里,落在他俊美的面庞上,仿佛生出光辉一般。
安静柳在旁边说着前线的情况。
“杨元残部已经被逼退到河川附近,梅武久带兵斩断了王锦堂的援军。恐怕杨元残部坚持不到半年就能投降,到时候京中一定会大乱。戾帝近来多有异动,我们打算先离京暂避一段时间风头。”
李文简知道杨元残部一剿,京城就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李氏大军攻入京城之前没多久,戾帝就启程逃亡江南,投奔江南氏族,从此盘踞在南方,为祸朝纲四五年。
上一世,戾帝离京之前的确先放了把火焚烧安氏大宅,才扬长而去。可是这一次,他根本没打算让戾帝活着离京。
他已经修书给父亲,打算策反几位可用的京城禁军将领,在他们攻入京城之前,将皇城堵死,将大魏皇族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文简点点头道:“戾帝暴虐无道,鱼死网破之际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先离京暂避风险也好。”
若非阿翁有先见之明,提前将大部分家眷送离京城,上一世那把火还不知道要烧死多少人。他不想让大家冒哪怕丁点危险。
安静柳松了口气。
他回头看到他正伏案在画什么,凑近了看,才发现他在纸上画了许多小画,旁边写着与画上相关的字。
“这是什么?”安静柳问。
李文简揭起纸张递给他看:“给阿蘅准备的启蒙书物,看着图学字,学得更快一些。”
“真用心读书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那丫头就不是块念书的料,不过人各有志,她种的地还不错,那块小菜园现在长得欣欣向荣。”安静柳把纸放下,“我看你还是绝了让她念书的这份心思吧。”
“那您可看错了。”李文简低头继续写下一页,“她只是还没开窍,等她开窍了就肯学了。”
上一世您还夸她学识无双,亲自教导倾囊相授呢。
“我看不见得。”安静柳不以为然,他见李文简那启蒙画作得十分好,不由多看两眼:“你的心血不要白费了,拿给我交去书局付印,给学堂教授孩子用。”
“不要。”李文简双手蒙着纸张,轻哼,“这是我给阿蘅画的,您要就自己画去。”
安静柳嘴角抽了抽,闷哼:“小气。”
而这时候,昭蘅也回到庆园了。
她闷闷的,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着放在脚边的菜种子发呆。
薛氏拿着衣服出来晒,见她闷闷不乐地独自坐着,问:“今天怎么这么不高兴?”
“我没有。”昭蘅下意识反驳,对上薛氏慈祥的目光,她隐约有点“瞒不过你”的无奈,问她:“您说,我念书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薛氏将手里的衣服抖开,挂在晾衣绳上:“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花钱进学堂呢?况且,你看府上的姑娘们,个个都要进族学念书。安氏的人都这么聪明,要是没用,怎么会让自家的姑娘们学呢?”
昭蘅一直觉得念书是件无用的事情,只是她从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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