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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蘅自怀有身孕后,日渐嗜睡,跟之前搬进东宫不久后一模一样。李文简特意吩咐过,若无要事不必叫她起来。

“殿下呢?”昭蘅有些急切。

莲舟说:“在书房呢,早上用了早膳,也吃了药。”

昭蘅站在书房前许久,大雪纷飞悄无声息地落在她头顶的伞上。不时有雪粒斜飞入伞内,停在她蜷长的眼睫上,像是松枝上点点亮晶的雾凇。

他在殿中批阅公文,屋内有炭火,身上披着大氅,眉宇间褪去昨日的羸弱苍白,添了几分神采,只偶尔用帕子掩着唇角轻咳两声。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昭蘅转身牵起莲舟,轻声说:“走吧。”

莲舟讶然:“您不是来找殿下的吗?怎么不进去了?”

“他现在应该只想自己待着。”昭蘅笑着说“我只要知道他有好好吃饭,爱重自己的身体就够了。我们回去吧。”

莲舟不懂为何分明都到门口了,她却不肯进去。她又问昭蘅:“今日还要去国公府吗?”

昭蘅没忍住,又回头看了眼书房内李文简的身影,然后又将视线落在身后雪地里的脚印上:“让飞羽跟阿翁说一声,最近几天我就不去国公府了。”

北府的军报随时都会来,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她不想他在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

莲舟点点头,朝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糯米牙:“您最近是该好好歇着了,自从您去国公府,过得比在习艺馆还要忙。”

昭蘅轻笑着:“能有这样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若不珍惜,说不定哪天老天就把机会收回去了。”

做人呐,最要紧的就是惜福。

尽管不去国公府,她回到寝殿中仍是没闲着,她让停云嬷嬷将宫内近些年的账册拿过来。

皇后离开之前,将后宫诸事都交给了她,自然也不能懈怠。

翻开近些年的账册,昭蘅发现皇后在公主们的教化上花费了大量的银钱。

早前在习艺馆的时候她便发觉,馆中的先生们无不是精通领域的名士。甚至有些早已归隐出世的大家都让她请了来,就为了教养皇子公主。习艺馆对文武百官开放,凡是朝中官员子女,无论品阶,皆可送入宫中受教。

只不过许多官员受的教化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习艺馆所受的课业,和皇子们所习君子六艺大差不差,闺阁女子实在用不着。

便鲜少有人将女儿送入习艺馆,倒辜负了皇后一番好意。

“娘娘说女子于世生存实在太难,少时依附父亲,嫁人后依附夫君,夫死依附儿子。明明和男子同样都是人,却无法像他们一般自立于世。”停云嬷嬷给她解释道:“所以她在宫中开设习艺馆,便是想让公主们也学一学存立于世的根本。”

昭蘅坐在窗前想停云嬷嬷的这番话,想得快要入神。

直到身后传来珠帘被撩开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动,她才回过神,转身看去。

李文简肩头落雪,怀里抱着几枝红梅,从门口照进来的那天天光里走入朦胧晦暗的寝殿中。

“你回来了?”她眉间落了欣喜。

李文简唇畔的笑意仍旧温和,他将怀中的红梅递给昭蘅,她接过花,垂眸拨弄枝梢的殷红的花骨朵儿:“春天到了,春梅都开了。”

“是啊。”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庞上:“摘春梅,赠春梅。”

风将梅花香味吹得殿内一时都添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味道,他的眼睛盯住那认真看花的女子,下一刻,他果然见她羞赧地抬起头,满目嗔意。

“你……”昭蘅轻咬了下唇,脸颊上忽然浮起绯红。

初遇时,破败的清凉殿中,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春梅。

昭蘅起身不紧不慢地将梅花插入瓶中,若无其事地将枝条整理好,实则心上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他也不说话,就倚在软榻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难为情的神情。

“对不起。”昭蘅略一沉吟,又道:“我给你道歉,你能忘了这个名字吗?”

李文简唇角掩不住的笑意,他憋着笑:“我尽量。”

昭蘅一听他的语气,便知他答应得很不真诚,手揪着一朵花,瘪了瘪嘴正要说什么,忽听殿外传来牧归的声音。

“殿下,胜了!”一向沉稳的牧归难掩喜悦,还在门外便高声道:“二殿下打了胜仗。”

作者有话说:

李狗子:好耶,取名废不止我一个~~

阿蘅:失误,早知道我们俩有故事,我就取个好听的艺名了,呜呜呜呜~~

李奕承在乌蛇岭伏击北狄军的当日, 镇守梅州的宁远就跟早有预料一样,带着宁宛致领兵前去驰援。他们抵达乌蛇岭,李奕承已将北狄大将葛司齐斩杀马下。

有宁远的助力, 北府军守住了北疆边关,北狄三万大军尽数埋骨雪原。

谁都没有想到宁远竟然犹如天降神兵杀入珞珈, 解了珞珈之围。而且,算算时间,他在李奕承带兵迎敌之前就从梅州发兵,时间未免太巧。

昭蘅看向拿着军报的李文简,赶紧问:“到底怎么回事?二皇子怎么样了?”

“子韧得救了。梁星延为了阻止派人拿着我的玉牌到北府追杀子韧的妻子, 晚玉和西林正好救下了她, 然后带着她去梅州求救。”

李文简三言两语将事情说给昭蘅听,最初的震惊之后,她很快冷静下来,心上松了口气,唇角终于勾出一丝久违的笑意。殿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北府的二殿下,现在北地之围一解, 他便可以放下心来休养身体。

“殿下, 随军报回来的,还有一封二殿下的亲笔信。”牧归说完, 将信恭敬地递给李文简, 随即转身,快步出了寝殿。

“孔怀兄弟,同气连枝。”

毫无任何的准备,这一行书于纸上的字迹, 就闯入李文简的眼底。信乃是李奕承重伤所书, 字迹歪歪扭扭, 只隐约在笔画尾端见到他的风骨。

李文简的目光牢牢地被这几个字念珠,无法挪开。

时移世易,十几年的光阴过去,他仍旧记得这是很久以前,他还只是平常少年,教幼弟启蒙说的话。他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

透光的信笺背面,似乎后面才是写的正文,他翻了过来。

“贺喜安等人与前朝余孽勾结,构害魏大哥,不日部下将启程送他回京受审。前日我已诛杀葛司奇等人,为魏大哥报了血仇。”

李文简久久地凝望着手中这封来自子韧的信,翻来覆去地看着。渐渐的,他的胸腔之中,盈满了一种淡淡酸楚的感觉。

曾经何时,一次又一次,铁证摆在他面前时,他都险些相信子韧已经通敌。而他一次一次坚定又勇敢地推翻自己的认识,让自己从心里去相信他是无辜的。

此时他如此庆幸自己对子韧的信任。

他的一举一动,分明是在告诉他,他也同样地相信他。即便他领着两千兵将埋伏在山岭间面对三万北狄军,即便他身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

依然相信着千里之外的他。

这一刻,李文简的心里,只剩下了深深的感恩。上苍带走了魏湛,带偏了梁星延,但到底还是将子韧留在了他身边。

李文简喉头发堵,眼角微微地泛红。

斜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捏着帕子轻柔地压着他的眼角。

昭蘅柔声:“风吹进你眼睛里,把你的眼吹红了。”

李文简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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