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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告诫自己。
李南栖晃了晃她的手:“阿蘅姐姐,走了。”
“嗯!”昭蘅牵着她的手出了东宫。
今天去大相国寺的人很多,三公主的闺中密友几乎都去了。
昭蘅看到了人群里盛装打扮的魏晚玉,她一身宝蓝色的衣衫,裙摆如云曳地,明艳又大气。云鬓间一整套明珠首饰在日光下煜煜生辉。
随着她莲步移动,步摇的流苏晃了又晃,金光闪烁。
“珺宁,恭喜你。”魏晚玉走过来,一双眸子含着浅笑。
三公主礼数周到地向她道谢,心里却纳闷得很。当时魏晚玉向母后提议让昭蘅去大相国寺的时候,并没有说她也要去。
后来魏晚玉突然说她也同去,倒让她为难了一阵。
三公主怕魏晚玉生事,暗中叮嘱安清函,让她帮忙看着点儿魏晚玉。
魏晚玉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昭蘅身上。
这个人竟然晋封为良媛了!她心里难受得像猫儿在抓,原本以为殿下只是一时兴起纳她,可是这么久他非但没有腻,甚至还晋她的位份。
魏晚玉忍着难受登车,她告诉自己不要自乱阵脚。她一直以来错就错在不够冷静。
今日阿箬真会在大相国寺劫走她……
原本为了避嫌,魏晚玉不打算去大相国寺。
可是前天晚上她在房间里发现一张纸条,殿下约她今日到大相国寺禅竂一会。
她差点喜极而泣,殿下将近一年不理她了!在她即将启程前夕约她会面,是想救她吗?
他终究还是不舍。
是吗?
魏晚玉垂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攥紧。
她一定要把握机会。
不到一日的路程,她们分坐四五辆马车前往大相国寺。
李南栖趴在车沿上,将车帘掀起个小脚,悄悄地往外面打量,看到新奇的景象讲给昭蘅听。
“等会儿我们上山给皇兄求个送子符吧。”李南栖忽然转头对昭蘅说。
昭蘅惊讶地看着李南栖,问:“怎么忽然说这个?”
“小宁说她的嫂嫂生了个女儿,她都当姑姑了。”李南栖手托着双腮,翘着嘴说:“你怎么还没生孩子,我也想当姑姑。”
昭蘅哭笑不得:“你再胡说,小宁的脑袋又要被你皇兄砍一回。”
李南栖闭嘴,低着头玩儿了一会儿手里的面人儿,忽然又说:“小宁月底就回来了,她回来了我们又一起去骑马!”
“这么快吗?”昭蘅讶然:“上次她给我写信还说大概十月才回呢。”
“小四郎要回来了。”李南栖说:“他要赶回来给三姐送嫁呢。”
怪不得。
宁宛致还真是不负她情痴的名讳。
她笑了笑,觉着像宁宛致这样坦坦荡荡地活着真好。
大相国寺离皇宫不远,一个多时辰后,她们赶到了寺内。
寺中住持早已准备妥当,她们一到便被迎去正殿,开始祈福典礼。
三公主跪在前面佛像面前,闭目祈福,神情庄严肃穆。
昭蘅跪在她身后,许是受到她虔诚的感染,也在神佛面前陈了三愿。
一愿她早日查出害了奶奶的凶手,为她复仇;
二愿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三愿殿下事事顺心如意。
大相国寺是皇家寺院,寺中客房修得宽敞无比,布置也很雅致。
昭蘅用过午膳后,在屋子里哄李南栖午睡。
小姑娘难得出宫,精神很好,缠着昭蘅讲了好几个乡野故事才睡下。
她看着李南栖恬静的睡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轻轻走出房门,吩咐嬷嬷看好寮房。
“良媛要出去?”薛嬷嬷问。
“我给殿下抄了几册经文,要供奉在佛前,我先去找住持。”说完,带着莲舟离开。
后山寮房里,魏晚玉焦急忐忑地等待。等了好久却始终不见李文简,甚至她今天似乎都没有看到他来。
就在她失去耐心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欣喜地上前去开门:“殿下!”
门打开了,一道浅紫色身影站在她面前。昭蘅弯唇,脸颊的两个梨涡显得格外甜美:“魏大姑娘好。”
魏晚玉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她推开昭蘅就要往外走,斜里却突然冒出一只手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屋内。她陡然望过去,却看到阿箬真站在昭蘅身后。
“阿箬真!”
她重新将目光落在昭蘅脸上,心里有不好的猜测,她问:“殿下呢!”
“殿下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他不会来了。”昭蘅面色平静,抬步走入屋内,提起裙摆在桌前坐下。
阿箬真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入内,转身阖上门,抵在门后,将魏晚玉的去路彻底堵死。
“不可能!”魏晚玉尖叫,声音在发抖。
昭蘅给李南栖讲了一中午的故事,嗓子都快干得冒烟,她拿起倒扣在桌上的茶杯,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魏晚玉看了眼阿箬真,又看了眼昭蘅:“你、你们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说:
阿蘅:我扑了……
李狗子:我也扑了……
亲妈:那咋没成?
李狗子:她不脱裤子!
阿箬真眉宇间浮现出几分厌烦, 他身上的伤势还没完全好,还要看到魏晚玉这个蠢货,他身上疼得厉害, 头也跟着疼。
“少废话!”阿箬真转头看向昭蘅,不耐烦地说:“我这就把她拎出去宰了!”
“你疯了!”魏晚玉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神色。
昭蘅冷声道:“山匪是你安排的, 你也是自己来大相国寺的,怎么看都跟我无关,我有什么好怕的?”
魏晚玉忽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呆住。
“是你伪造了殿下的手书骗我来大相国寺!”她恍然大悟,转头看向阿箬真, 心中前一刻的恍惚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恐惧。她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进了猎人陷阱里的小白兔,昭蘅是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的野狼。
“信呢?”昭蘅气定神闲地向她笑了笑。
魏晚玉立刻从腰间摸出那张信纸,展开一看,信上的字迹早就被抹得一干二净,只剩一张皱巴巴的白纸。
“字呢?纸上的字呢?”魏晚玉吃惊地把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她的心一下子跌坠:“你到底做了什么?”
昭蘅瞥了眼阿箬真。
魏晚玉一下明白了, 再次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是你把信又换成了白纸。”
阿箬真语气轻松:“可不是我, 是你的侍女。”
魏晚玉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你,你们……”
昭蘅并不想多理会魏晚玉, 小八还在睡觉, 等会儿醒了要到处找她。
她慢慢侧转过身,抬起脸来,静静地望着魏晚玉:“你一向喜欢惹是生非,现在就算你去告诉殿下是我害你, 你觉得他是会信你, 还是更厌恶你?”
她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打在魏晚玉的七寸上。
她嚣张跋扈, 任性娇纵,现在不管她说什么,殿下都不会再信任她。
魏晚玉浑身发冷,几乎瑟瑟发抖,恨得银牙咬碎,闻声冲上前,提起巴掌便要朝昭蘅的脸上打去。
可是不等她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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