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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信息一致,我会请专家前往南坑村进行查访鉴定,到时咱们就依鉴定结果来定论。”
吴老四话音刚落,高村长就提出了异议:“不行,专家得由我们来请,或由镇长指定,不然谁知道是不是被你收买串通呢?”
“好,那就按高村长的意思来。”
吴老四竟没任何辩驳,答应得十分爽快。
高村长对此十分满意,自己的小舅子可是在农技站,到时把他搞来鉴定,还不是要什么结果有什么结果?
等村民拿到赔款,自己再开口要点辛苦费,肯定赚不少!
是他干的没跑!
比对开始,吴老四十分认真地在两本登记册上查找共同名字。
“王大喜,购买金银花,白芷,柴胡种子,登记索赔五味子,砂仁,覆盆子以及姜黄。”
吴老四边念边皱眉,怎么不一样呢?
“李阿华,购买白芷,柴胡种子,登记索赔覆盆子和五味子。”
又念了四五个,在场的镇长和村长们心里都觉得奇怪,怎么购买和索赔的都不是同一个东西?
高村长也捕捉到这个异常,莫名觉得心慌,正想拉个人到旁边问问,却被吴老四抢先了一步。
“大伙儿!你们从我这购买的种子,跟最后索赔的种子都不是同一类种子,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有人能说明一下吗?”
人群中的王大喜应声了:“那是咱们村乡亲们心善,不想讹你,第一批买的种子,我们是自愿刨出重新种的,就不收你钱了,你要是想一并赔给我们,我们大家自然也乐意收!”
吴老四心下一惊,第一批?那就是说这些人还买了第二批种子!
这第二批的种子绝不可能是从自己手中买去的。
吴老四回想了一下,突然记起之前请来的技术员有跟他反馈过,说是有个村子的种植户集体拒绝他们上门查看作物长势,因此无法记录作物生长情况。
他本想跟技术员一起再去一趟,但当时他太忙了,转身就把这茬给忘了。
难道那个村就是南坑村?
吴老四当即与王大喜对质:“之前我有派技术员上门记录草药作物的长势情况,你们村拒绝技术员查看,是这么回事吧?”
王大喜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随口回道:“是啊,咱们村有自己的技术员,农技站的孙技术员,村长他小舅子,就没必要麻烦你们了。”
高村长一听“孙技术员”,右眼皮突然开始疯狂地乱跳,再次莫名心慌起来,这兔崽子该不会背着自己干了什么事儿吧……
怕什么来什么,王大喜又接着说道:“多亏了孙技术员,我们才能从你这买到更高价值的草药种子,种上跟你们向阳村一样的作物!”
“就是!多亏了孙技术员!”
许多村民都附和着,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突然问了一句:“咱村好像就李老头没买孙技术员的种子?”
“好像外面来的技术员也只进过李老头家的门。”
“嗯?好像是啊!咱村这次种草药唯一赚钱的就是他!”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似乎无意中就要摸清问题的脉门了。
吴老四趁势追问道:“你们刚才说,孙技术员从我这买了更高价值的草药种子?”
“是啊?他说他费了好大人情,才从你这求来了一批高价值种子,我们家连夜送礼才买到这些种子,谁知道却被你们给坑惨了!唉!”
在场的局外人至此已看清了七八分,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特别是高村长。
他深知自家小舅子的尿性,要说这丧尽天良的买卖,南坑村除了他,没人敢做!
偏偏这货能说会道,表面工作做的漂亮,总能让人满怀希望地上当……
镇长此时清了清嗓子,悠悠问了高村长一句:“南坑村离这远吗?你家小舅子,今天有跟着来吗?”
这话问得高村长心中一凉。
前几天他跟小舅子提起过自己会带村民上向阳村讨公道,结果小舅子不置可否,还突然就说自己得出趟远门,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看来这事儿是他干的没跑了……
只有李老头赚钱
“镇长,南坑村离这还挺远的。我这小舅子前几天出远门了,没半个月回不来。”
南坑村的村民们听到这,不少人的不满情绪已经上头了。
王大喜率先喊道:“吴老四,你到底打算怎么赔我们?在这东扯西扯的想干嘛?好好又扯孙技术员!”
而有些同来的南坑村村民已隐隐猜到事情的原委,只是心中还残存着一丝侥幸,索性闭上嘴不吭声。
吴老四微笑着回道:“我觉得你们可能要找孙技术员好好聊聊,我并没有卖过什么种子给他。而且,就你们索赔的这些草药作物,在你们村那边的土壤中,根本不可能存活。”
空气此时一下静止了,本来十分喧闹的场景,突然就没了声响。
南坑村的村民们被这消息惊呆了,个个低头不语。
好半天才有人说了一句:“难怪只有李老头赚了钱……”
“d!高村长,你给个说法!”
“高村长你是不是跟他合伙儿骗我们大家伙儿?”
“高村长,你小舅子跑了,你可跑不了!赔钱!”
“对!赔钱!”
一时之间,附和声此起彼伏,村民们群情激动,眼看就要绷不住了。
镇长赶忙出面制止:“乡亲们!乡亲们!高村长的事儿,回头一定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如果跟他有关,绝对让他负责赔偿。”
王大喜此时已气炸:“肯定跟他有关!平时就没少逼着我们给他送礼!盖房买地,不先给他送点礼,就别想办手续!”
高村长怎么也想不到,王大喜胆敢在镇长面前揭自己的短,慌忙呵斥:“闭嘴!都胡说些什么!”
“胡说?我哪里胡说了!这儿几十个证人,随便问!哪家没被逼着给你送礼?就连娃儿上学的名额,你都用来谋财!现在更过分,直接惦记咱们一整年的收成!”
王大喜义愤填膺的说辞,引来周围村民的声声附和。
镇长似有所感:“高村长,村民们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镇……镇长,他们都是胡说的,没……没这回事儿。”
高村长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脑子里不断思考着应对法子,却仍是一片空白。
“那你是说,你们那的村民们都冤枉你咯?”
镇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他还是低估了高村长的下限。
面对质问,高村长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想到了应对之策。
“镇长,不瞒你说,村民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可能确实是上我家送过礼,但……但我不知情啊!”
高村长可是只老狐狸,做事从没亏过,对于收礼这事儿从一开始他就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讲究。
不登门两次不收,因为诚意不够,需求度不高。
一家只来一个人不收,以免有谁瞒着家人,被发现后上他家来扯皮算账。
直接找他的不收,他必须要规避风险,次次都让老婆或小舅子出面收礼。
高村长此时简直佩服自己当初的深谋远虑,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
“镇长,我真的没有收过他们的礼,我……我冤枉啊……”
高村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巴巴地在大伙儿面前喊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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