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0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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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昕与小童生活照旧，假日通常会去图书馆待一整天，毕竟大考将至，就算程雨昕不用考，小童也是需要的

好几次小童都发现程雨昕的不专心与出神，小童决定中午时好好跟她谈谈

午餐她们通常选择小吃馆，吃一吃散散步就回去图书馆了，但今天小童选了一间义式餐厅，程雨昕知道避不掉了，该怎么办？

最近妈妈已跟她说了，帮她报名的二家大学都回覆录取了，只等寄英文成绩即可，是啊，就算本人都没参与，只要代办与妈妈连手，还有什么难度？她不过是妈妈棋盘上的一只棋子，任她抬起走动，棋子是没有自主权的

在简单用完餐之后

「你是不是要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小童直白的说，她不想程雨昕再含糊带过

「没什么，那又不是我的意愿」程雨昕说着有些心酸委屈涌上心头

「跟我有关吗？」小童又问，如果与自己无关，程雨昕又何必不说

「……」

「如果跟我有关又不让我知道，对我公平吗？」小童质问的眼神让程雨昕有些心虚，也有些难过

程雨昕脑袋里闪过小童难过的双眼，她不忍心伤害小童，可是现在不说，难道让别人来告诉她吗？这对小童确实不公平

「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上大学了」程雨昕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酸涩，她深呼吸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小童不愿自己猜测

「我妈要我去加拿大唸大学，很早以前就决定的，本来高中就要去的」

小童的心被投下巨石，痛得她无法呼吸，她脑袋嗡嗡作响，她是该祝福她的，可是她去加拿大是不是代表两人的关係结束了，她不相信远距恋爱，爱情是陪伴是分享生活，她想过无数次二人一起上大学，住在一起的画面，那些画面多美好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讽刺有多痛

程雨昕说这是很早以前就决定的，所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程雨昕从头到尾就没认真过吗？还敷衍她说她读哪就去哪？

她脑海里程雨昕笑着的模样，现在都显得格外刺眼，都被谎言取代，她无法消化这样的情绪，拿起包包就走出餐厅了

她细想了一遍以后的关係，都只有”结束”的下场，没有别的了，那不如就早点结束吧！

反正结果都一样

程雨昕在小童起身离开时，迅速拿起钱包结帐，可是，结帐柜台没人，她着急的找服务生结帐还是拖了点时间，等她踏出餐厅时，已找不到小童了

她惊慌失措，她不能失去小童，可是小童你在哪里？

她打小童的手机，却发现已关机了，她知道这是小童的回答

她边跑边找着，明明12月的天气，她却跑得满身大汗，她去了图书馆、去了附近公园、便利商店等，都找不到小童，最后她去了学校，依旧没有小童的身影

她坐在教室前的池塘边，眼泪落下了，在妈妈与小童面前，她成了最没用的人

到底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此时，王宜樺出现了，她与几个同学在教室内自习，见程雨昕出现她便过来了

她默默坐在程雨昕身边，递上卫生纸，没有问她发生什么事，只是静静的坐着，陪伴着

许久之后，程雨昕停止了哭泣

「我要失去小童了」

王宜樺其实并不知道程雨昕与小童的关係，只知道她们很要好，但要好到什么程度并不确定

她想到自己与陈心玲之间的关係又如何？自从陈心玲家里出事之后，就没再连系过她，也没来学校，老师劝她给陈心玲一点时间，可是她心里就气自己从来不是陈心玲的依靠，在她落难时，不是找她而是推开她，自己心也乱，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程雨昕的话，还是沉默着

「我就是个烂人，两边都不讨好」

见程雨昕自暴自弃的言论，王宜樺觉得自己该说些话，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明明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她，竟然也有这一天

「大家生我的气都有道理，我就活该，我就烂」程雨昕纯粹的发洩，拿起一颗小石头往池子里一丢，她已经没有哭泣了，王宜樺觉得她应该平静多了

「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你看一颗小石头掀起的涟漪没一会儿就平息了，所以给她一点时间吧」就如同她给陈心玲时间一样

「我跟小童在一起了，但现在她应该不要我了，小石头的涟漪会平息，那是因为石头沉入水底了，并没有消失」程雨昕一脸颓丧

「至少你们在一起过」王宜樺有说不出的羡慕

这时程雨昕才忽然想起，刚才她是出柜了吗？唉～不管了，反正王宜樺是麻吉，也或许是因为对方是王宜樺，所以她才无障碍的说出口

「你跟陈心玲呢？」程雨昕听她这样说，忽然觉得语气里有些许的羡慕，于是问道

「对她来说，我可能连好朋友都不是」

「那对你来说呢？」

「我希望是恋人关係啊」王宜樺毫不避讳的说，她介意与陈心玲的那个吻

「所以你不觉得二个女生在一起很奇怪吗？」程雨昕说出一直放在心底的疑问，即便她与小童已经在一起，但她还是无法轻易对家人说出口

「我为此查过一些资料了，非异性恋的比例有15以上，表示世上有15以上的人跟我们一样，我不想否认这样的存在，更何况这数字还是被低估的」

「可是，不能正常的在一起，要偷偷摸摸的」

「是啊，眾人的目光如剑，会伤人的，但爱情是自己的，除非你能不爱她，不然何必否定你们之间的爱情」

「怕别人觉得我是异类，用异样眼光看我」

「别人爱怎样看我，我没意见，我只管陈心玲怎么看我，就像你现在不是该管小童怎么看你吗？」

程雨昕把加拿大留学的事与餐厅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小童应该不想再理我了」

「难道你觉得分隔两地，还能保持吗？」

「我不敢想，我只能努力，我会每天打电话给她，放寒暑假我就会回来」

「她那么漂亮，在大学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你这个远在天际的人，连她生个病你都回不来，努力什么？怎么努力？」

王宜樺的话如雷灌耳，程雨昕抱着自己的双脚将头埋入其中，她知道很难，可是她不想失去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