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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自然是嫌的，却又不敢多动弹，他在想，他不能这么不识相，他得学会察言观色，他得主动出击，稳住段霁臣。

“你这样做是因为方胜毅？”段霁臣蓦然出声道。

“…”

“他都要跟你离婚了，你至于守着这身子吗？”

“…”

程予就地赫然一震，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段霁臣怎么可能恰好趁着他在人影纷乱的公园里对他出手？他怎么就没想到，快递员及所谓的离婚协议书是哄他出来的幌子？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方胜毅那晚在k点酒吧跟乔涧的事，是段霁臣设的局，故意让他目睹…

程予理清思绪，强撑着面色平静，“不是，再怎么着，我…我也还没离婚，不是吗？”

“方胜毅那样对我，又是出轨又是离婚的，我当然早就看透了，是个人都想找个牢固一点的依靠。”

“段霁臣，如果你要了我，又不娶我的话，我可是会死缠着你，你最好要想清楚，我这样的二手货，到底值不值？”

段霁臣撒了手，却将程予这番话的重点放往别处，他难以置信道：“你想跟我结婚？”

程予乍然一惊，什么鬼？

“啊？没有，我…不敢。”

“都说了，还说不敢。”

“…”

段霁臣嘴角涟起一弧浅浅的笑，“我倒没想过这一步，我只是觉得你有趣，想玩玩你而已。”

“…”

“不过你说的结婚，我倒是挺感兴趣的。”段霁臣侧过头，在程予已泛红的耳廓喷洒着热气，“我想知道，你会怎么缠着我？”

程予还未反应过来，段霁臣已下床站起身，“总之，先让你跟方胜毅离婚。”

“…”

“你好好养着吧，等我办好了这件事再来找你。”

“…”

待关上门的重重‘咔嚓’声响传来，程予才瘫下|身子，稍稍松了口气。

可总算稳住段霁臣了，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对他出手了吧。

段霁臣这几日性|欲一来，还是选择去找于逸清，于逸清能感觉到段霁臣心情好了许多，他知道，这段日子，自程予来了之后，他的情绪随程予而拨动。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甚至有些嫉妒，他想找人诉说这份心事，可偌大的别墅竟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可以诉说，后来，他想到了陆子彰。

于逸清隔天瞒着段霁臣，偷偷约了陆子彰出来见面，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他知道段霁臣对陆子彰带有成见，可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本就是找陆子彰来诉说苦水的，可当亲人真正出现在他跟前时，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于逸清只得岔开话题，“哥，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好是好，但是…小清，我们什么时候走？”

于逸清微然一愣，走？陆子彰想要走？为什么陆子彰会萌生出这个念头？

“我带你回老家吧，b国不适合我们，小清看起来跟着那个段总也并不是那么快乐，不是吗？”

被陆子彰说入心扉，于逸清难掩失意地垂下眸，“哥，你都知道了？”

“就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

“…”

于逸清没有再说话，草草地打了退场。

于逸清返回别墅没多久，段霁臣就知道他偷偷去见陆子彰的消息，段霁臣始终心头不快，他低斥一声，“以后不准再跟他见面。”

于逸清：“是…。”

于逸清怎么都想不通段霁臣为什么对陆子彰这么反感，却也不会想到‘喜欢’那方面去，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段霁臣不可能会对任何人动情。

今天，于逸清给程予上药的时候，程予能察觉到于逸清情绪不大对，他道：“你怎么了？”

于逸清：“没什么。”

程予：“是因为段霁臣吗？”

‘段霁臣’这三个字眼才能让于逸清肯抬眸瞧程予一眼，“你问这些是想做什么？你放心，我只是段总的一个情人而已，不会影响到你跟段总的。”

程予：“…”

程予在那一刻，像是扒到什么希望的曙光。

第二天，程予趁着于逸清给他上药，偷偷往他掌心里塞了一布条，程予为了避开监控，又要找到可以代替纸笔的工具，可费了不少劲。

于逸清没有揭穿，而是返回自己的卧室，悄悄将那布条展开来，里头是一串歪歪扭扭的数字，最下方还写着‘帮我’二字。

于逸清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程予这几日的服软并不是真的对段霁臣有意，他还是心系方胜毅的，那串数字大概就是方胜毅的私人号码吧。

今晚，段霁臣心血来潮地拥程予入睡，他不曾做过这种事情，即使到现在，每次在于逸清那里也只是满足完自己便走。

程予全身透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想来是用沐浴露的缘故，段霁臣略显情难自拔地埋入程予的颈窝里深嗅，直到他伸舌舔舐了下程予后背的那个‘段’字时，程予终于憋不住了，身躯开始频频发颤。

察觉出不对劲出来的段霁臣质问道：“害怕？我都还没对你做什么？”

程予：“…”

段霁臣：“能让我对你这么有耐心，你也算是第一个。”

程予：“…”

段霁臣：“程予，我挺想你就这样一直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