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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谦这几天下课喂猫不见小橘,他在附近一路掀着屏障物找都没找到,心里着急。
梁赞陪着他找,宽慰他说小橘给公猫拐去了,过些日子就回来。
到了第七天,小橘真的回来了,还懒洋洋地躺在花坛里不愿动。
“你轻点摸摸看,就这儿,隆起的地方。”
“真摸啊?”梁赞手掌虚虚地描着小橘的肚皮,“我还真怕伤到它了……”
林晚谦捏了捏小橘的爪子,逗它玩,“你尽管轻点就好,它恹恹好久了,看着没什么精神。”
他心疼地顺了顺小橘的毛发,要是以前的小橘肯定仰首敏捷地追着林晚谦的手指舔上几下,他没有其他想法,只要不是得病了一切好说,他就担心小橘身子受罪。
梁赞伸手摸了把小橘的肚子,软软弹弹,他也没养猫的经验,心里没谱,“摸了我也不懂,不过我感觉不像是你说的传腹。”
俩人一时没了主意,梁赞把它放进猫包,背着上宠物医院去了,一系列检查下来意外发现了一桩喜事,小橘怀孕了,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就是营养有点跟不上。
梁赞一贯浮夸做派,听到这个好消息,营养罐抓了满满两个篮子。
什么鹿肉兔肉都有。
林晚谦又给摆回架上,“别猛补,到时营养补过剩不好生就要遭罪了。”
出了医院大门,林晚谦与梁赞相视一笑。
梁赞朝他眨了眨眼,“恭喜恭喜!”
林晚谦勾起唇角,“你也,恭喜恭喜。”
梁赞一手拎高沉沉的猫包,林晚谦扬起眉梢,俩人不约而同地对着小橘就是一顿祝贺,“恭喜恭喜,小橘要当妈了。”
“妈生幸福开启了哦。”
“喜添千金,喜添少爷,一窝多子多福。”
“平安喜乐,岁月弥长啊。”
唯有小橘歪了歪头,骨碌碌盯着两个少年。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往年早,梁夫人回了趟国,留在沉檀市跟两个孩子过春节,梁守正再一次销声匿迹,母子三人适时装聋作哑,谁也没再提起。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梁赞不带思忖地说:“妈,明天我带个同学来家里吃饭。”
“同学?”
梁思谈“噌”地一下血液冲上脑,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重重震上她的脑髓。
她这弟弟长这么大从没有带过同学回家,震惊的不止她一个,远远的还有一小撮发丝悚立起来的宋仁。
过个新春,难道小女友是时候露面见未来婆婆了?
梁思谈嗅出了发骚的味道,“你能有什么正经的同学带回家。”
梁赞一听就不乐意了,当下就呛回去,“你等着,别说正经,明天就叫你开开眼什么叫做品学兼优一表人才。”
嚣张的话是放出来了,覆水难收。
结果第二日早上,林晚谦举家回了九故里过年去了,春节早餐店也没什么生意,林有才关档口的动作极利索,林晚谦走的时候匆匆忙忙,跟梁赞连面都没见上。
梁赞得知后痛心疾首,跟林晚谦连视频上演了“捶床嚎叫”的戏码,“好你个林晚谦,还没说人就跑没影了,都没上我家吃饭呢。”
林晚谦哪里知道梁赞做了筹划,就算知道了也阻止不了事态发生,他躲在逼仄的洗手间里,把水龙头打开,悄静地说,“好了好了,你小点儿声,我不能让人听见。”
梁赞无计可施,闷闷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年初三,”就在梁赞变脸发声之际,他连忙改口,“我觉得……年初二吧,年初二我就能回沉檀了。”
“哦……”梁赞不满地拉着长长的尾音。
到了饭点还不见人,林南嘉就去敲洗手间的门,喊林晚谦出来吃晚饭。
林晚谦高声应着,挂完视频默默调了静音模式,人就出去了。
见到林晚谦,柯柳姿愁色浮上脸,“是不是闹肚子了?你爸想着你刚回来水土不服,这会儿出去给你买点药,你不舒服就歇歇,等你爸爸回来。”
这话不禁叫人心生内疚,滋生了林晚谦无尽的心虚,现在这个时间点家家户户开膳用餐,林有才为了他这空口提起的腹泻,饥肠辘辘跑出去给他找药,况且找家药店少说也是一公里外。
但他在里头躲了那么长时间也得找借口,低低地说:“嗯,知道了妈……”
这两日回来正好能祭拜先人,年头了走走老亲戚,还能见着姥姥一家。
林家在九故里的房子也就是个木屋,房间只有简易的两间,林晚谦跟爸爸一间,林南嘉跟妈妈睡一间。
这里白天暗渗阴寒,夜晚疾风呼啸,林南嘉抱团厉害坚决不自个儿呆着,她缠着林晚谦,实在缠不到了,退而求其次缠着林有才。
林晚谦一连几天没有闲下来,他没日没夜地烧水,蒸年糕,祭祀的供品也得打下手备着,有时候舅舅一通电话打来,他一溜烟就过去帮忙了。
再者他会抽空出来做题,期末考试不太如意,他得耗费更多精力去弥补。
就这样,每天打开手机通知栏,就能看到堆积几十通的未接来电,都是梁赞的号码,中间夹杂一两条移动顽强的短信。
相比之下,梁赞过个年可是个大闲人,顶多也就被梁夫人逮去麻将台凑数。
凌晨两点,家里人都睡下了,林晚谦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和梁赞聊电话。
没办法,实在找不到地儿了,房间里有呼噜声响彻云霄的林有才,厅里没遮没掩的没法聊,整间屋子就那么点地方,是掉根针都能听见的程度,思来想去还是搭在外头的洗手间适合。
就这样,现实再一次把一个七尺男儿逼进洗手间去。
他这次没开水龙头怕夜里水声吵着人,电话打过去才响了一声,梁赞就接了,开口就是:“把定位发过来。”
林晚谦皱了眉头,“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明天让宋叔载我去一趟,我过去找你。”语气是不容拒绝。
梁赞实在是粘人得紧,患得患失的,好像谈起恋爱这辈子就与安全感绝缘了。
“不行,家里真的忙,你来了我也走不开去见你的。”林晚谦咬咬牙再抛承诺,“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梁赞不依不饶道:“你上回跟我说年初二回来的,今天都年初三了,林晚谦我这回不信你,你别又想来骗我,你不回来,我自己找你去。”
林晚谦给了自己宽限期,“再不济过三天我就能到沉檀了,你信我。”
梁赞深信不疑,“这个我信你,过三天你肯定会回来。”
林晚谦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就听见梁赞声音高了两度,“过三天都要开学了,你能不赶回来吗?啧,就这样打发你的男朋友。”
“你……”林晚谦被噎了一下,为了哄人,他佯作丧气失神,说了一通,“疲了累了,我一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凌晨谁不想躺着睡大觉啊,还得偷偷出来给你打电话,结果听你一顿数落,好累啊。”
梁赞这下哑巴了。
“别说了,我心疼上了,”他躺床上,两腿夹紧绒被往左右两边翻身,顿了下正色道,“没骗你,真心疼上了,还很想你。”
也不知道为何能在潮湿的空间里升起浓稠的爱意,聊到后面,林晚谦是以一句“我也很想你”结了尾。
爱是束缚,是牢笼。
他不只一次问过自己,为何对方是梁赞。
两个孑然一身来到这世上的人,在成长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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