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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点头:“可是初来静江府,外祖父叫你出去看看,你回来后跟我说的那位?”
谢尧臣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继续道:“我时不时便会想起那位阿翁,他黑瘦的身子骨,粗糙如荆棘的手,还有我给他钱时,他眼里真切的感激,那双朴实的眸中,没有丝毫的窃喜之色。每每想起他,我便会忍不住联想,这世上,还有很多像他那样的人。寻月,我好似见不得人受苦。”
说着,谢尧臣看向宋寻月,眉峰微皱。
宋寻月冲他笑笑,随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对他道:“我们尽力而为,可好?如今孩子已经生了,慢慢也大了,下回再有静江府这样的事,我能帮你一起。”
宋寻月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便知他本性良善,纵然有些时候,他为了活着,会利用他人感激之情收暗卫,也会在一些时候出手果断,但这依旧不能阻止他本能的共情旁人的苦难,她也如此,实在理解。
谢尧臣听罢,不由笑开,宋寻月看得出来他正要点头,谁知他又忽地蹙眉,嘶了一声,随后冲宋寻月摆手道:“还是得少干!”
宋寻月不解道:“为何?在静江府不是做的很好?而且父皇还给你巡查各地官风的差事呢。”
既没先叫爹,也没先叫娘
宋寻月话音刚落, 却忽地自己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
说罢, 她眼底闪过丝丝遗憾, 谢尧臣见此,笑道:“静江府天高皇帝远,我在这里做的事,若赵文薪上折子, 父皇或许会知道, 但其余人的手很难伸这么长。但如若做的多了, 难免引起太子和端顺王的注意, 平添事端。”
宋寻月闻言看着他笑笑, 柔声道:“只是可惜,你有富民的法子,多年经营祝东风, 也有富民的途径, 你有能耐不能施展, 而诸多穷苦百姓也丧失富裕的机会。”
谢尧臣眼底却毫无遗憾之色,冲宋寻月抿唇一笑,伸手握住了她握杯的手,缓声道:“这世上多的是有济世之心却无济世之能的人,我记得幼时宫中做法事,机缘巧合, 同一位法师说过几句话, 他有句话我印象很深, 他说想做利益众生的事, 也须得有福报。就比如一个七岁的普通孩子, 见到一只将亡的小狗, 想要买下它,救它,但最终却因为身上没钱而作罢,他不是不想救,而是自身难保,有心无力。我母妃不受宠,没有外祖家势力可以依靠,自幼又不得父皇看重,自己几斤几两,我掂量的清的。”
谢尧臣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跟着挑眉道:“所以能力范围内,我选择自保为上,这一生,能好好和你过一辈子,护着孩子平安幸福的长大,做个好夫君,好爹爹,也不失为一种成就。你不要觉得可惜和遗憾,人不能既要又要,既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在自己选好的路上,开开心心的走下去便是。”
瞧瞧这世上多少人的父亲,有跟没有一样,但是他的儿子不会,长大后同人说起父亲,只会骄傲的说,我爹爹就不是那样的。想着这画面,谢尧臣唇边挂上笑意,眼底还流出一丝幸福之色。
宋寻月见他眼里,确实没有丝毫遗憾之色,他这种情况,若被大部分人遇上,许是会觉得怀才不遇,唉声叹气,平添忧愁。但是他没有,从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情绪消耗上,而是在已选好的路上,将日子过到最好。
宋寻月低眉笑,牵了他的手道:“难怪圣贤说,穷则独善其身,那咱们就把咱们自己的日子过好!”
想着,宋寻月岔开话题道:“走,我们带金金看黄昏江景去!”
“好!”谢尧臣应声起身,从奶娘怀里抱过孩子,叫宋寻月挽着自己胳膊,带了几个随行的人,便一道出门去看美景,客栈的事留给张立和寄春安排拾掇。
龙崖村的景色当真是美,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出了村,一道顺着山间小道去了江边,沿着江边散步。
路过一棵叫不上名字的开花的树,谢泽伸手想抓,谢尧臣便拖着他的屁股,掐着小腰给高高举起来,叫他自己抓着玩儿了会,但怕他撑不住身子摔着,就抓了几下便给抱了下来。
这日黄昏的太阳似乎落得很慢,宋寻月感觉他们一家三口在江边玩了好久,每每遇到谢泽眨巴眼睛好奇的东西,宋寻月和谢尧臣便会停下来,带着他玩一会,虽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会告诉他名字,并叫他自己伸手摸摸,感受一下这个世界,比如江边渔民晒的网、不知名的小花,码头的木桥……
待太阳落山后,谢尧臣和宋寻月才抱着孩子往回走。客栈里,张立和寄春已经将所有人都安排妥当,连同打地铺,扎帐篷,基本是三四个人住一快,才安排下。
谢尧臣和宋寻月安排在二楼最大的一间,且里头已全部重新打扫妥当,二人的日常用物,也都已放好,奶娘同照顾谢泽的几个人,就近安排在宋寻月和谢尧臣隔壁。
一家三口回去时,王府的厨子,已经借客栈的厨房和食材,将晚饭准备妥当,夫妻二人吃了饭后,跟老板娘问了些附近景色好的好去处,准备这几日带着孩子去转转,闲聊一会儿后,便上楼回房。
龙崖村在山里,晚上蚊虫极多,夫妻二人在屋里点了防蚊虫的香,没准备再出去,于是便叫送热水沐浴,打算早早沐浴,早早完事,晚上抱儿子来一起睡。沐浴后宋寻月都未来及穿睡袍,便被谢尧臣拦腰抱出了净室,压倒进榻里。
事毕清洗后,天色还早,远没到往日困的时候,谢尧臣便披了外衣去将谢泽抱了过来。谢泽已经睡着,他小心将儿子放在二人榻中央,落下帘子。
宋寻月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穿着轻薄的纱衣,轻打手中团扇,望着窗外的月色。
窗外对着江面,整个龙崖村又只有这么一个二层高的建筑,视野极好。
四月中旬,天上圆月正好,月光一泻千里,整个龙崖村的屋顶都瞧得清楚,远处的群山,更是能清晰的看见轮廓,东升的月倒影在江面上,夜景竟是丝毫不输黄昏,清风明月与我,别有一番意境。
谢尧臣放下儿子,轻脚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压着嗓音道:“睡着还笑,也不知他小小的会梦见什么。”
宋寻月转头看向他,手里打的扇朝他那边侧了点,同样轻声道:“约莫后年这个时候,就能跟你说他梦见了什么。”
谢尧臣笑,转眼看向窗外,见如此美景,不由转了转身子,改成和宋寻月面对面坐着,一腿曲着,另一长腿绕到宋寻月腰后,他抬手搭上窗框,拖住腮,眼睛望着窗外,唇角含笑,舒缓叹慨:“本王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惬意,有妻有儿有美景。”
谢尧臣这般托腮坐着,月色洒在他的脸上,显得肤色冷白,再兼头发刚洗完散着,又一身素白的袍子,望之宛若月下清仙,宋寻月抿唇笑,望着他的俊脸,打着扇徐徐道:“有钱有闲,夫君还俊俏,我这日子过得也很惬意。”
尤其夫君还体魄强健,如今技巧也远胜一年前,更惬意了!
谢尧臣闻言转眼看向她,唇边笑意藏不住,目光凝在她面上,依旧托着腮,懒懒道:“早知道不着急把金金抱过来了。”窗外夜色这般美,合该做些更叫人身心愉悦的事。
宋寻月目光从他面上扫过,看向窗外,笑道:“你还是留着些力气明天抱儿子吧。”
谢尧臣似是想起什么,问道:“金金五个月了,咿咿呀呀一段日子了,怎么还不见叫爹娘?”
宋寻月道:“表嫂和外祖母都说,孩子开口说话,早些的是六个月左右,有的晚些的,可能要八九个月才开口呢。”
谢尧臣啧了一声,道:“一定会先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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