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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做不到进,也做不到退。
“不需要你负责,”终于,陌淮安用手撑地起身,走到他身后,“如果对你造成困扰的话,那我离开。”
擦肩的一瞬,沈夜珩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像溺水的人为求生sisi抓住救命稻草:“你走不了了。”
陌淮安因为疼痛皱眉,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揽住腰,灼热的气息带着近乎疯狂的依恋洒在耳边,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走不了了。”
“我负责到底。”
“没有人能让你从我身边离开,包括你自己。”
后背触到冰凉的铁面,腿被分开折在身t两边,紧紧抵着他的人眸se沉沉的:“会反抗吗?”
“反抗的话,就绑起来。”
陌淮安失焦地看着上方设计简约而又极具艺术感的灯管,脆弱的地方被侵占,思绪被感觉淹没,心口没来由地泛起酸涩。
他突然问:“一定有很多人ai你。”
出口的时候咽下了末尾的疑问词。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沈夜珩停了停,没有回话。
陌淮安感受着t温的融合、晃动,接着说:“不然……怎么会和一个还不了解的人就扯上x。”
沈夜珩动作着,云淡风轻地叙述:“没有人ai我。”
没有ai的人,才耽溺于杏。
杏是ai的附属品。可对于得不到ai的人——杏成为ai的替代品。
永远替代,永远求不得,永远,越陷越深。
他想:
如果有人愿意ai我,我会和他对视,看他瞳孔里倒映的我,看他的目光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会和他紧紧相拥,直到他的气息一点点缠绕我、淹没我、浸透我。
我会和他接吻,直到氧气不再能由彼此互相传递,直到他抗拒我、推搡我,我也不松开。语言都太单薄。没有任何一句话,可以表达我歇斯底里的感激和热烈刻骨的ai意——包括“我ai你”。
我会给他我所有的一切,除了杏——看他是否愿意的附加品。
……
只要,有人愿意ai我。
可——
“没有人ai我。”
陌淮安想:这都要骗我。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他攥紧手指问出这句,整条手臂都无法抑制地颤抖。
沈夜珩看着他眸中水汽之下忐忑的期待,认真地想了想,说:
“离不开你。”
嗯。
离不开。
陌淮安眨眨眼,把水汽憋回眼底,睫翼轻轻闭合,偏过头去。
亲密而炽热的接触,却让他全身的血ye越来越冷。
外界的接触,永远无法进入心脏。
结束后,沈夜珩扶起他,扣着他的手腕轻轻吻了他锁骨上方的伤痕,声音有些喑哑:“留下了,就别想离开我。”
“要是让我发现有下次,我不介意帮你,直到你自己也害怕为止。”
“刚刚那样的眼神,只能给我一个人。”
“就算不喜欢我,也别让我知道。那只会让我更想独占你的所有。”
“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你的想法,你的目光,你的心跳,你的感觉,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陌淮安没有回答,偏头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还被捏住下颌。
那人倾身屈膝跪上铁台,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下巴抵在他颈窝,说:“别表现出你的反感,否则我会用各种方法教到你不反感为止。”
“在极限的边缘让你失去理智。”
“在窒息的边缘让你绝对依赖。”
“在忍受的边缘让你全心服从。”
一句一句,让人不寒而栗。
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些发抖,他放软了语气:“我那么喜欢你,别让我伤心。”
沈夜珩在陌淮安睡着以后,细致而轻柔地在他的伤痕上涂了能促进愈合并且不留疤的药膏。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陌淮安睡得不是很安稳,似乎是感受到触碰,梦呓一声侧过头去,沈夜珩就在黑暗中静静等着,直到他的呼x1再次变得均匀而平稳,他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继续擦药。
这一夜格外宁静,窗外偶尔有的鸟雀声、虫鸣声也被入冬过低的温度抹去,只剩空调尽职尽责制暖的微小声响。
陌淮安很喜欢裹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有时候甚至把脸也缩在里面。
沈夜珩看着他熟睡中因为把被子裹得太紧额上渗出的汗珠,起身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才和他一起裹着被子安心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迷迷糊糊睁眼,就看他抱着的人试探地似乎想从他的怀中钻出去,却又因为他昨天的话不敢轻举妄动。
“你醒了?”他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语调很和缓,却惹得怀中的人猛地一个激灵。
“嗯。”怀中的人不再乱动,小猫似地应了一声。
昨晚睡得太晚,刚清醒脑子就是一片混沌,所以他静静理着思绪,整理着今天要做的事。
“我……可以起床吗?”陌淮安询问着。
“嗯。”
“那……你的手……”
“嗯?”沈夜珩看着他瞳孔里的yu言又止,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敢从自己怀中钻出去。
他刚抬起手,陌淮安就裹着被子快速一个翻身下了床。
“g嘛那么怕我。”沈夜珩哭笑不得。
陌淮安站在床边,转过身看他:“早上容易出事。”
沈夜珩“噗嗤”笑了一声,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生理反应。
刚刚本来不明显的,但看着陌淮安裹着拖地的被子只露出头,一脸戒备地看他,他突然咽了咽口水。
从脖子开始裹得严严实实,膝盖及以下却露在外面。
膝盖上还有昨晚留下的一点淤青,脚踝上也是昨晚被他拖回来的掐痕。
陌淮安的目光下移扫到他的……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飞奔进了浴室。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打算。
他知道陌淮安昨晚已经很累了。
并且,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他和楚云悸协商过后,为她担保是值得信任的人,把她介绍到了将明会的高层。而他也免不了要和陌淮安一起跑将明会。
又是接连几天的迂回。
直到第五天,将明会才邀请他们参加聚会。
和初入将明会见到的简陋厂房不同,这里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到场的所有人都戴了面具,面前的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碟菜肴。完全融入装饰的音响还低声播放着古典交响乐,将整个大厅的氛围打得像贵族g0ng廷舞会般正式庄严。
尽头亮眼而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带着一队白衣人鱼贯而入。他没戴面具,五官俊逸张扬,就算淹没在人群中也夺目得能被一眼看到,加上一身黑se劲装,搭了一件皮质铆钉外套,整个人看起来肆意又危险。
他毫不顾忌什么礼节,在大厅正中的位置坐下便倚着靠背翘起了腿。一个戴着面具衬衣长k的人坐在他旁边的座位扶手上,看起来和他完全相反的沉稳冷淡。
指尖在腿上敲着,他环视一圈来宾,才懒懒开口:“欢迎各位。我是将明会管理层之一,时择。今天由我主持。”
听到这个姓的瞬间,沈夜珩没来由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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