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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翊道:“你祖母如此溺爱你,想来你那弟弟也不怎么成器了?”
许莼道:“嗯,就许菰天赋好一些吧,我们不是读书的料。”
谢翊道:“我听说你外祖母给你赏了通房丫头。”
许莼一口桃子几乎没来得及咽下去,瞪着眼睛便和谢翊辨白:“我只留着让她们办些差使罢了!并没有收用。”
谢翊笑了:“那你两个兄弟也都有吗?”
许莼摇头:“不曾的,苇哥儿还小,许菰的话,祖母说没个让嫡母用自己嫁妆给庶子安排通房的道理,也让他好生读书,等他做了官再谈亲事。如今有伯母替他打算,想起来确实没有通房妾室,应当极好议亲了,祖母应该早就打算好过继又中举后替他议一门贵亲了。”
谢翊道:“你也十八了,你祖母就没替你操心一下议亲?”
许莼道:“长幼有序么,等大哥哥议完再说了。大哥哥如今强拗着要外放,祖母和伯母也犯愁,外放的话,高门的就未必肯议亲了,舍不得自家女儿来吃苦,人家也不愁嫁的,门第太低的,她们又嫌帮不上大哥哥。”
“至于我,我祖母说心内已有几门闺秀人选了,只还小,看不出人品心性,再多看几年。如今我这般,不议亲才好呢。”
谢翊微笑:“如今你入了太学,想必来提亲的高门闺秀必不少的,你打算怎么搪塞你祖母和你爹娘呢。”
许莼道:“到时候再说吧,等知道议亲对象,我私下上门去解释,好人家的女儿,哪会上赶着来受我这委屈呢,也比来日做怨偶的强。九哥放心,总不负你便是了。”许莼心想着,九哥这拐弯抹角地套我话,其实就是想听我这一句许诺罢了,还是那想要什么绝不明说的性子,什么都爱放心里。
谢翊料不到忽然又听到这么一句剖白,倒有些感动,拍了拍他手:“知道了。”谢翊摸了摸许莼的头,心道:暗赚远嫁妇嫁妆,又溺爱捧杀稚子,可真令人齿冷。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九哥:得细细问清楚那老太太怎么算计我家幼鳞的; 幼鳞:九哥就是想知道我想不想娶亲,有没有通房,哎,九哥就是爱吃醋。
报丧
第二日两人又去山里打猎, 谢翊看跟着许莼的春溪只是负弓按剑骑马随行,但若有猎物走脱,他便抬箭补射之, 百发百中, 心下明白, 这春溪臂力惊人,武艺也必是经过名家教训的。
这般身手的忠仆留在许莼身边自然是贴身护卫, 再加上昨日问话秋湖,世子身边衣食都管得极严谨,进出有数, 外边的东西一律不让世子用。而盛夫人态度更明显, 不仅私纵世子在外置办房产, 私下安排家人护卫在竹枝坊保护。又同时替儿子瞒着家里长辈, 这明显是觉得府里也未必安全,因此纵容儿子外宿。
如此看来,盛家虽远在闽州, 对这个世子外孙仍然十分着紧,防着他人暗算,对许家也未必是全然放心。
难怪许家太夫人这许多年, 也不过是只给他们二房父子名声上做些手段,不堪一击。自己误打误撞给盛夫人颁的诰命、以及琼林宴上给靖国公夫妻嘉勉瞬间便扭转了局面。谁还会提那贪花好色的名声?要知道这京城高门权贵, 哪家不是妻妾满门,靖国公既无劣迹, 风流名声无碍。
但这般说来, 太夫人毒杀许菰生母, 就完全说不通了, 要杀早就杀了, 如何留到今天?如今许菰羽翼已硬,无法掌控,杀了反而让许菰衔恨,嫁祸更是不堪一击,太过拙劣。
能够耐心用二十年时间来布局爵位的人,岂会如此迫不及待?
若要给长房谋爵位……谢翊看着许莼骑着马奔向射中的野鸡欢呼着。
一开始就将庶子认到二房,打的主意定然是二房若无子,庶长子便可承爵,但盛夫人出身大家族,自然保住了孩子,不仅生下嫡子,二房的庶子庶女还不少,盛夫人功不可没。许安林风流又如同种马一般,四处播种,从二房承爵此路不通,但许菰读书十分优秀,因此又开始打过继回长房做嗣子的主意。
若他是太夫人,许菰考上进士,过继给长房,利用长房白氏的仕宦资源,谋一个六部差使或翰林院,都极轻松。再给许菰讨一门贵亲,有嫡母和妻家帮扶,如此才能确保爵位回到长房。
然而,许菰坚持外放,带生母离开,就让这一关键被干扰了。不留京,不奉养嫡母,结不了贵亲,如何能谋到爵位?更何况二房如今被自己误打误撞帮扶了起来,靖国公当了皇差,夫人有了诰命,许莼入了太学。
所以,许菰生母应当也要劝许菰留在京城。但显然许菰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意。
太夫人若想要许菰留下,应当是劝说许菰生母以死相劝,才能逼着许菰留京,这应该才是最稳妥的打算才是。
许菰生母却喝下了毒药,手里拿着被栽赃的世子帕子。
许菰如果看到是许莼害死生母,便大怒回到靖国公府质问,之后在靖国公府太夫人的劝说下,忍了下来,许莼百口莫辩,长房二房必然决裂,许菰之后只能依仗长房,并且因为生母已逝,会留京为官,然后全力报复二房。这是另外一个思路,虽然依然显得拙劣,且对许菰的性格,显然把握不准。但,这是长房得利。
因此这一桩案,恐怕是太夫人先起意,长房中间插手,许菰偏又没有按着他们的路走,报了官,才变成了如今这场面。
谢翊想到此处,心下有了些想法,转身找了五福过来交代了几句,五福便转身出去了。
谢翊这才去和许莼射山鸡和野兔,几人满载而归,出来正好遇到附近乡镇的集日,便好好逛了一回。
许莼买了鲜笋、腌肉、笋干、蘑菇干、木耳干等好些山货,回了别业,非要亲自下厨,春溪只能命人好生生了火来,由着他自己折腾。
还真折腾了一碗鸡汤面来,用的他自己亲手打的鸡,然后把笋干切丝煮了鸡汤,看着也还似模似样。
谢翊倒是都吃完了,只有许莼一边吃一边十分不满意:“油还是多了些,又说笋干吸油,山鸡怎还这么肥,早知道做烤鸡了。没炖烂,他们说炖烂了汤又不好喝了……笋也不太好。”
谢翊只是含笑看着他,心里却想着,许莼这性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也都学得不错,开书坊做生意,画画骑马射猎,明明人极聪明的,只读书一塌糊涂,那给许莼请的所谓名师,问题也很大。
两人绸缪,转眼十五日倏忽将过,数数又要回太学去上课了,许莼越发眷恋谢翊,但谢翊倒认认真真教了他写了几篇策论,又替他过了过功课。他心内有了数,倒不担心贺知秋办不出案来,这么简单的案子他要办不通,那也别留大理寺了。
果然第二日贺知秋雷厉风行,送了折子过来,连同有关产婆、仆妇的供状都送了来,非常知情达意,未曾提审涉案的几位贵妇,仅只提审并扣留了有关仆妇,外边一丝风声没有。
谢翊打开奏折看了看,有些意外,但一想果然如此才通。贺知秋显然深知这位皇帝不喜废话,简明扼要只说了两件事:
一是经核查产婆、出生纸体貌及死者王妙卉兄嫂,确认许菰生辰为庚寅年九月十八日,其兄嫂果有言其小姑归家后不多时便腹部隆起,已有孕三月,足月后产子,后有主家来将婴儿接走,并厚赏了妆奁。秘询其嫂,果其小姑曾有云为靖国公之遗腹子,后因贵人有交代,不敢对外声张,小姑远嫁后,不再提过此事,远嫁后也不曾归宁,不知下落。以孕娠时日推断,确有可能为先靖国公许安峰之子。
即传苦主许菰,私下密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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