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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池景云向来淡漠的声线,带了些嘲讽的说道:“他生病你应该去找林祁越。”
苏烟的脸色沉了下去,她紧紧握着手机:“池景云,你别后悔!”
“不是你说的,林祁越是他后爸,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池景云像是真的不在意一样,苏烟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心里。
而池睿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嚎啕一声大哭,一只手也揪着苏烟的胳膊不放。
苏烟手一松,正在通话的手机就被他扒拉下去,摔在了地上。
而屏幕上的电话,也显示挂断。
池睿哭的满脸通红,看上去难受的不行。
苏烟缓了下正要带池睿离开,却看见池景云带着柳絮从咖啡厅里出来。
柳絮低着头,身上的工作服已经换下来,身材看着单薄的很。
苏烟距离的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池景云脸上的表情。
他皱着眉,这证明他是在思考柳絮说的话。
苏烟的位置靠里面,前面有一排绿化刚好能挡住视线,所以她能看见池景云,而池景云没法看见她。
她就坐在那里,看着池景云的车开走,连在她面前停一下都没有。
苏烟低头将自己手机捡起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全部收回,她带着池睿出去,叫了辆出租车去就近的医院。
池睿又有点发烧,但好在是低烧,医生开了药就让回去。
苏烟放药的时候,突然碰到了阮梨清给她的那张邀请函,她拿着看了会,然后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阮梨清过去找沈灼的时候,沈灼已经在校门口等着她了。
她笑着过去:“林老师不是让你先过去吗,怎么还在这?”
沈灼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里的包,“他们过去开会,我不用过去。”
“是不用过去,还是不想过去?”阮梨清刚刚见完苏烟以后的那点悲观心情,在看到沈灼以后都收了以来。
沈灼才下课,衬衫袖子还挽着,配上他的西裤和半框眼镜,看着格外的斯文败类。
阮梨清忍不住凑近他,挑着眉梢问:“今天有女学生找你问问题吗。”
沈灼重新回南大以后,人气很高,阮梨清偶尔过来几次,都能碰上有女学生找他问问题。
纵然知道没什么,阮梨清也总是忍不住要打趣他几句。
沈灼淡淡瞥她一眼,缓声道:“你是想有还是没有?”
“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有了。”阮梨清拉住沈灼的小臂,突然有些遗憾的说:“可惜了。”
沈灼拉着她慢悠悠往前走着,还不忘问一句:“可惜什么?”
“可惜我毕业太早,不然也能领略一下沈教授的风采了。”
听到这话,沈灼突然顿了下脚步,他想了下说:“今年的校庆,你可以过来。”
阮梨清以前来参加过一次校庆,她点点头:“好呀。”
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到了聚餐的地方。
阮梨清跟着沈灼一进去,就被林老师拉住。
她把阮梨清带到自己身边坐,笑呵呵的开口:“梨清,好久没在学校看见你了。”
阮梨清说,“最近工作很忙,所以没怎么来南大。”
“这样啊。”林老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话头一转:“那岂不是可惜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有时间的。”
“什么可惜了?”
“小沈没和你说吗,学校最近又准备找几个老师,我以为小沈会告诉你,让你来试试呢。”
阮梨清眨眨眼,看向沈灼。
后者面色不改,依旧淡定:“你最近太累,身体要紧。”
林老师也附和道:“对,小沈说的没错,确实身体更重要。”
阮梨清嘴巴上应了,然而心里却活跃起来。
她还没试过给人做老师是什么感觉呢。
这顿饭其实是几位要退休的老师们的聚餐,林老师就是其中之一。
临走前,她看着阮梨清,笑的慈眉善目:“以后有机会来我家玩,我当时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长的真好看一姑娘。”
阮梨清笑着回应几句,才跟着沈灼离开。
沈灼的车还停在南大,他们一路慢慢走过去。
阮梨清扣着他的手掌,有些感慨:“好快呀,没想到林老师都要退休了。”
“嗯。”沈灼点头。
“你什么时候退休?”她突然问。
路窄,来往的学生很多,都挤在这一条小道上。
阮梨清为了避开前面一个小推车,又往沈灼这边靠了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而沈灼也顺手的很,直接揽住阮梨清的腰,微微低下头,“你想我什么时候退休?”
“我想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说你退就能退。”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让我退休,我明天就去办理。”沈灼本身对于教学生这事就不是很在意,他的初衷也是因为阮梨清。
后来又觉得既然做了,那也得对学生负责,所以才在这行业上面做了那么久。
然而阮梨清不知道,她只以为沈灼又是在说情话。
她拧着眉心推了他一下:“沈教授,请你认真负责一点。”
“可以。”到了停车场区域,周围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沈灼拉着她的手就慢慢收紧,语调悠然:“我会对你负责。”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回云镇?”
阮梨清抬眼,“就这么想回去?”
他垂下眼睑,周围昏黄的路灯将他的五官衬托的柔和许多,他点着头:“我得看看我的聘礼准备的够不够。”
:口是心非
阮梨清和沈灼准备回云镇是之前就确定好的。
沈灼这几天也把公司的事都处理好,再和学校请了假。
阮梨清走之前问阮境白有没有需要带的东西,后者沉默的摇头。
实际上,阮境白近期的变化,办公室的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没人敢提。
阮梨清倒是知道为什么,她在阮境白桌子上敲了下:“你这状态还行吗,不行我给你放假。”
阮境白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事情。”
“沈玥还在南城,听说她最近和林杰走的很近。”阮梨清一边说,一边看着阮境白。
阮境白苦笑瞬间,然后依旧摇头,“她和谁走得近,是她自己的事。”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阮梨清叹了口气,本来想再说点什么,然而手机却响了。
莫兰打来的电话,问他们明天几点到家。
阮梨清只能和阮境白说了声,出去接电话。
下午回家的时候,阮梨清的表情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一晚上都皱着眉头,在想什么?”沈灼原本在收东西,看见阮梨清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过来揽住人的肩膀,温声问道。
阮梨清摇摇头,“没事,就是在想点事情。”
“什么事情?”
“挺多的。”阮梨清顺势躺倒在沈灼怀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沈灼的腰,声音闷闷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口是心非?”
沈灼眉梢一动,“谁说的?”
“还用谁说?”阮梨清一副你在开玩笑的模样,她数着手指头和沈灼算旧账:“记得白玉吗,记得付衍然吗,还是说要我提醒你?”
阮梨清吊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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