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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抬手掐着她的后颈,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顿的问:“你把我当傻子,阮梨清。”
:祝你活该倒霉
沈灼身上的寒气混合着烟味,直往阮梨清鼻子里钻。
他掐着阮梨清脖子的手,凉的惊人。
屋里没开灯,阮梨清不得不和他对视着,或许是屋里太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我给你机会,最好自己坦白。”
阮梨清顶着他冰冷的视线,微微拧了下眉,被迫仰头的动作,让她的嗓子不太舒服,声音听上去也就有些沙哑:“坦白什么?”
沈灼放在她后颈上的手慢慢用力,他低头,将额头抵在阮梨清的额头上,然后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下去。
唇齿在瞬间碰撞,沈灼强势撬开阮梨清的牙关,霸道至极。
昏暗的室内,男女之间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暧昧。
许久,沈灼才缓缓将阮梨清松开。
阮梨清垂眼,将自己的呼吸平复好,然后推开沈灼,走到玄关开了灯。
灯光骤然亮起,她和沈灼分明方才还在接吻,现在却又像是恢复了清明,两人之间再无半点旖旎风月。
沈灼看了她一眼,随即冷呵了声,几步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将一个u盘扔在了茶几上,“阮梨清,以后做事记得别留下破绽,至少别正脸对着监控。”
他这话不轻不重,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一样。
阮梨清沉默片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面色不改,“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沈灼眼眸微沉,他盯着阮梨清:“承认了?”
“事实不都摆在你面前了,你来问我又是为了什么,想听我亲口否认一下?”
她也懒得再掩饰的笑了声,“那我承认,是我做的。”
阮梨清的话说完以后,沈灼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里仍旧波澜不惊,像是没什么想法。
不过,山雨欲来风满楼。
海平面的宁静,往往都是掩盖着更深的波涛汹涌。
沈灼的视线又放在u盘上,他沉声道:“为了暖阳?”
阮梨清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最主要的原因是见不得你好呢,暖阳是我的公司,我心有不甘,凭什么就那样被你们沈家人给收走,可是你,也让我觉得恶心。”
她发现了,沈灼从始至终,情绪没什么波动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觉得阮梨清做这些的原因,只是为了暖阳。
她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几乎称得上字字诛心:“我本来不想这样做的,是你逼我的。”
“我那天晚上说过,你要是敢强迫我,总会付出代价,不过话说回来,沈灼你不会觉得那天晚上是我们两厢情愿吧?”
阮梨清语气里的厌恶愈发明显,“我觉得屈辱,觉得恶心,觉得好脏。”
“分明是你强迫的我,又哪里来的脸在在身边嘘寒问暖装好人?你不觉得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些吗?”
阮梨清几乎是把自己心里郁结的的恶气都给吐了出来,怎么难听怎么说。
反正她现在也不打算再和沈灼有什么牵扯,说实话,她也没那个心力再整日的做个虚假演员了。
累。
真他妈的累。
沈灼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忽而出声,“你觉得我对你的好,是在演戏?”
“好?你说的是强行住进我家,跟监视一样注意我的行踪?”阮梨清将沈灼扔在茶几上的那个u盘拿起来,又扔回到他身上,声音很冷,“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好,你的文案确实是我给万书的,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坐牢、赔偿,我都认。”
“但是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我现在看着你都觉得累。”
阮梨清在沈灼面前,向来都是冷静又克制的,哪怕生气的时候,也是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之前不是没有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但这是唯一一次,称不上愤怒、委屈、难过的情绪。
这些沈灼曾经在阮梨清身上看到过无数次的情绪,现在都化成了她眼里的疲惫。
阮梨清累了,她没有力气再和他纠缠了。
沈灼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了一下。
从阮梨清家离开的时候,沈灼开车去了滨江。
沈氏在那里新开了一个楼盘,是很漂亮的小洋楼。
他把车停在其中一栋前面,然后下了车。
然而他却没进去,反而是靠在车旁看着房子出神。
阮梨清在沈灼离开后,在原地站了半晌,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才反应过来,迟钝的接起。
苏烟清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在哪儿?”
阮梨清慢半拍的回复:“在家。”
“我来找你。”苏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高兴,满满的都是喜悦。
阮梨清想了下,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就答应了。
苏烟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两瓶酒,她把酒放在桌上:“这酒味道不错,池家酒庄里自己发酵出来的,我挺喜欢的。”
阮梨清掀起眼皮看着她:“和好了?”
“没有。”苏烟面色不动,她从包里拿出烟盒,抖了根烟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就没好过,说什么和好。”
“那你这么高兴又干什么?”
苏烟笑了下,说道:“今天我儿子生日,我当然高兴。”
“你儿子?”
“嗯,两岁了,应该会叫妈妈了。”
苏烟说的当真,阮梨清却没信,她只当苏烟是又在发疯胡扯。
她拿了醒酒壶出来,把苏烟带来的酒倒了进去,才配合的说着:“那我是你儿子的干妈,就当为他庆生了。”
不过苏烟今天大概真的高兴,跟着阮梨清一起喝了不少酒,两人也没讲究的,围着茶几坐在地上,拿了酒杯就开始碰杯。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拿得出来。
苏烟说:“庆祝我儿子两岁生日快乐!”
阮梨清接嘴,“庆祝我干儿子会叫妈了。”
苏烟又说:“庆祝池景云和傅月夏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阮梨清顿了下,才低声道:“祝沈灼活该倒霉。”
苏烟扭头过来和她碰杯,直到喝完那一杯,才缓过神来,问阮梨清:“你和沈灼又怎么了?”
阮梨清淡然,“估计这次彻底掰了吧。”
:累
苏烟一副听八卦的模样,“讲讲细节?”
阮梨清却闭口不言了。
她和沈灼的事已经够可笑了,哪还真能当成笑话讲给别人听呢。
苏烟见她当真不打算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整个人直接趴在了茶几上,一双桃花眼里波光粼粼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烟今晚直接在阮梨清这睡的,两个人喝酒喝到了凌晨,最后都懒得动,干脆就在客厅将就了一晚上。
索性家里暖气足,也不会觉得冷。
只是阮梨清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苏烟嘴里在喃喃着什么,好像有点伤感。
不过她这晚上也没睡好,酒精作用,脑子发晕。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身上都提不起劲。
苏烟还没醒,半靠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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