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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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样的人来得很快，虞清没想到姜澈给出结果的方式如此硬核

难道那个人真的是他的哥哥？还是说他们会给鉴定结果做手脚？

但是姜澈那纵容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虞清依旧戒备地独自思考，他没法讲话，沉默的时间全被姜澈占据，听他叨叨他们两个的过往，他说着就会笑起来，一笑就停不住，弄得虞清也忍不住想笑。

没过多久，阿姨喊他们吃饭，姜澈这才想起来，虞常宁本来是过来蹭饭，结果被虞清气得一脚跑掉了

哎呀，不管他了，总之不会把自己饿死的啦。

姜澈专心致志地想喂虞清吃饭，他的手恢复得很快，但还是不够灵敏，姜澈以前在家里经常喂弟弟妹妹吃饭，上手很快。

但是虞清很不乐意被这样照顾，坚持要自己吃，结果吃了两个小时还没吃完。

反倒害得姜澈跟着吃了很多，胃顶得慌，靠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肚子里的住户悄悄踢了他一脚，像是伸了个懒腰，姜澈难得逮到他动弹，赶紧抓着虞清的手放在肚子上。

这可把虞清吓坏了。

他猛然收回手，那个奇怪的触感还在掌心里鼓动，实在是吓人。

这个人竟然是真的他的肚子里真的住着一个人！好可怕！

虞清害怕地又摸了一下，姜澈快要被他这副见鬼的表情笑死了，笑得肚子有些疼。

虞清好困惑，难道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是他的亲人，眼前人真的是他的爱人和孩子

确实啊，这些时日住在这里没有任何危险，也没有人对他言行逼供，他紧张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也许这里真的是安全的。

阿姨看虞清傻傻的，总忍不住逗几句，虞清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吃哑巴亏，被人弄得脸红难堪。

坏人，都是坏人！

姜澈摸摸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哪里被炸坏了，还有没有康复的可能呢？

他的右眼还需要做手术，估计明天就会进行术前检查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虞清没有躲开，被摸了两下，反倒感觉挺安心的。

“今天怎么这么乖？”姜澈一时得意，把他的头发顺着逆着一顿乱摸，终于把虞清摸炸毛了，铁着脸躲进房间。

“唉，我还以为我有南宫问雅的功力了。”

姜澈颇为遗憾，从包里拿出剪刀，敲响炸毛刺猬的房门，“虞清，有事找你。”

虞清一脸不快，开门倒挺快，看姜澈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帮我剪一下头发。”

“嗯？”

听到令人惊奇的回复，姜澈喜笑颜开，“对，你帮我剪，你以前也帮我剪过的。”

他想着，也许能唤起一些回忆？毕竟他们两个经常各做各的事情，他讲述互怼的过往，虞清都没有什么反应，可是除了做爱好像没有特别多特定行为。

思来想去只剩下一个剪头发。

虞清的手艺还挺不错的——没失忆前。

“嗯”表示犹豫，类似：你确定？

姜澈已经能从他的单音里读出复杂的情绪，坚定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配上摇头，表示拒绝

“哎呀，没事的，捡毁了躲几天就好啦。”

姜澈抓着不断摇头拒绝的人走进卫生间，虞清忌惮他肚子里真有个人，不敢反抗，最后只能被人往手里强塞了剪刀。

他看着眼前裸露的细嫩后颈，如果他真的想反抗，一剪刀下去就会一尸两命，镜子里的人满脸期待，将全部的信任都交付于他手中。

虞清难言此刻的感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无地自容。

一定要给他把头发剪好！虽然他是个坏人，也要做一个体体面面的坏人！

十分钟后。

姜澈看着镜子里的狗啃毛，虞清看着自己的手艺，两个人都失去了语言功能。

虞清尝试挽救，可是，救了之后只有一个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姜澈已经不能够做一个体面的坏人了

姜澈挑挑眉，虞清看地面。

“￥％&＊……&％￥”

“我知道，不怪你。”

“嗯”表示低落

“没事的，过几天就长好了。”

“嗯～——”表示但愿吧

姜澈摸摸毛，又看向虞清明显长了的头发，他拿起剪刀：“要不”

“不要——！”

虞清捂着头发逃走，独留姜澈被惊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