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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玩却被守在门口的手下打扰,花魁羞得哭哭啼啼,他当时精虫上了头就骂手下以后不准打扰他上女人。
谁知道这次手下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在随时可能发生凶险的宫中竟然让醉醺醺的他和一个来路不明的舞姬呆在一起那么久。
温嫣又道:“不过他们看见那小皇帝从偏殿出来,你还记得吗?”
知道李盈曾进来找过自己谢铭大惊失色:“什么?”
李盈为什么来找自己,期间又发生什么?谢铭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脸色阴沉,觉得其中必定有诈,毕竟李盈在他眼里还是一个隐忍懦弱的傀儡皇帝,总不能李盈进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吃个醋赶跑舞姬吧。
谢铭越想越细思极恐,生气的他又让昨晚陪他去宫中的下属去领罚各挨一百杖。
一百杖足以把人打残,喊冤的下属被执刑的军吏拖走,这样严厉的处罚,谢铭还是看在这些下属劳苦功高的份上留了情,毕竟让自己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没有把他们打死算好的了。
温嫣没想到一句话就把那么多人害了,整个人有些恍惚的离开了。
而谢铭还在绞尽脑汁想李盈昨夜的举动到底什么意思。
等他来找李盈时,李盈主动给他答案。
“昨夜朕见大将军醉醺醺的离开,心里便放心不下追上去看,那时大将军醉得不像样子,把朕当成别人拽着朕的衣袖不让朕走。”
李盈想起昨晚的事还红了脸,谢铭却以为李盈这个不开窍的木头美人终于对自己动心了,心中还沾沾自喜。
高兴完,谢铭又索然无味扫了一眼李盈平坦的胸部。
可惜,这小皇帝不是个女的。
李盈越长越有男性特征,脸虽然赏心悦目,但骨架却大了,身高也高了,身形不像初见时纤细如柳。
这让谢铭挺失望,这种感觉就像一副名贵的书画被泼上墨。
敏感的李盈察觉到谢铭眼底的失落,抿唇。
有些人在爱情中往往是开始的时候最喜,然后一点一点淡薄,比如谢铭,况且谢铭的爱往往是色欲占了一大部分,他是见色起意。
而有些人却是从一开始的单薄转而变浓,越往后越沉淀,比如李盈。
李盈清楚的感觉谢铭逐渐淡薄的爱。
在中秋宫宴后,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几乎炸得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甚至快速席卷至周围的郡县,往整个燕国蔓延。
燕国权势倾天时年二十七岁的大将军谢铭终于有了自己的子嗣!
谢铭从十五岁便知晓男女之事,从此游历花丛十多年,奈何子嗣凋零,不仅正室温氏肚子一直没动静连府中几十个美妾也没结出果子出来,就算怀了往往几个月就流产了。
这些年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有了孩子可把谢铭高兴坏了,他抱起脸蛋皱巴巴的婴孩举得高高的开怀大笑:“吾的大业后继有人!”
之前谢铭就是因为没有后嗣才不敢直截了当换掉皇帝自己当天子,多年来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喜得他眉宇飞扬,抱着自己貌美的外室夸口道:“这个孩子我要为他取名为煌,煌者,光明也。我要这个孩子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读一些书的外室却忧虑道:“爱郎,煌字会不会太过逾矩?为避皇帝讳还是另取一个吧。”她只是一个胆小的妇人,想到自己的孩子名里带着皇就心惊胆战。
不以为意的谢铭还信誓旦旦:“我以后会让他配得上这个名。”
等他当上了皇帝,孩子想取什么名就取什么!
明白谢铭弦外之音的外室眼里透露着恐慌和期盼,她知道谢铭想做皇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她害怕谢铭死后的灾难,又贪心如果谢铭成功后自己的荣华富贵。
自己的孩子可是谢铭唯一的孩子,就算谢铭不舍得废掉正室,她以后至少也是个贵妃。
而知道这件事的温嫣都快气疯了,她跑回娘家和兄长商议该怎么办。
温嫣的哥哥是个平庸无能的人,见妹妹怒得几乎要杀人的神情只得唯唯诺诺道:“我总觉得妹夫知道你做的事了,所以才偷偷在外面养外室生子。”
温嫣哥哥越说反而越觉得对不起谢铭:“本来是你难有子嗣,你又偏偏善妒,妹夫宠幸过的每一个女子你就给她们下避子药,如果她们侥幸怀了你又总想法子让她们流产……”
温嫣咬着唇,悲伤道:“如果我的肚子不先生下谢铭的孩子,等谢铭篡位成功后我们温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等谢铭登基后,温家便是最大的权臣,这些年谢温两家联合干出诸多罄竹难书的恶事,谢铭很可能把罪过都推给温家,让温家当替罪羊然后杀掉,借此以养人望,以息众怒。
她没想到连自己的哥哥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而且谢铭那么滥情,就算谢铭对自己还有情谊不杀自己,等自己容颜衰老又无子嗣,难道还会有一个好结局吗?
孩子在温嫣眼中不单纯是爱的结晶,也是利益的最大化,是维系自己和温家尊荣的基石。
没想到这一层,温嫣的哥哥满头大汗:“实在不行,我们送一个温家的女孩给谢铭,看能不能生出来……”
温嫣眼中淡淡的绝望,她轻声道:“来不及了……”
她是谢铭的妻子,也是温家的女儿,如今谢铭辜负了她,那她就要为温家搏一搏了。
………………
“下雪了……”李盈看着窗前,初冬时节,大雪纷纷扬扬,宫中的红墙琉璃瓦都覆上一片宁静的白。
与他相对而坐的崔言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谢铭儿子的百日宴过几天就举行,臣已经准备好了。”
“温家说谢铭打算在年关的时候起事造反,我们在谢铭之前动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连扳倒谢铭不只有他,任何被谢铭打压的大臣都是天然的盟友。
甚至知道谢铭有了私生子的温家都临阵倒戈,和崔言一起暗中结盟。
崔言看着还在看雪的李盈心中赞叹李盈的沉着从容。
渐渐的,起风了,细小的雪花随着风飘入寝宫,没入李盈的眼眸,融化在一片悲伤的碧绿中。
“你说,如果是我败了,他会杀了我吗?”
不解其意的崔言笃定道:“谢铭是一匹豺狼,自选中你当皇帝的那一刻就没想着让你活着。”
“哈哈哈……”李盈闻言失态地大笑起来,在崔言惊愕的目光,他笑出了眼泪。
李盈哪里是怕死,他是怕谢铭那颗比雪还冰冷的心。
李盈边笑边喘气道:“太傅的话从来没有说错过,他的确狠厉薄幸目空一切野心勃勃,甚至罪该万死!”
所以怎么才能致敬我那心比冰雪还寒冷的爱人呢?
唯有至死不渝的爱欲、永远地将谢铭囚禁在脚下,才能让谢铭内心欲望的野兽关进笼子里,不再伤自己丝毫。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谢铭还没有察觉到危险,依旧洋洋得意,幼子的百日宴在谢府白天摆了一次,李盈又开口告诉谢铭让他来宫中举办一次。
不过是一个孩子的百日宴,若是普通臣子早被这殊荣惊得兢兢战战,偏偏是谢铭又嚣张惯了,即便没有李盈主动邀请,他也会自己在宫中摆宴,以示群臣天下,自己已有子嗣,篡位后不必担心没有后嗣继位。
于是百日宴那天宫中少有的热闹,以前皇室诸多婚丧嫁娶的典礼都没有这次那么大的排场。
参加宴会的一个年轻臣子和身边的好友嘀咕:“如果不是大将军抱着孩子在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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