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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口贴,我甚至可以不洗这碗,到时候管事的怪罪下来把我开了也好,什么都好,你为什么偏偏要让郑幸大半夜出去!”
她顾不得和这人继续吵下去,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人明明笑着让她安心等就好,别让管事的发现反而扣了工资。
可到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可以不用创口贴,只是有点疼而已,没事的,可是为什么要让她的儿子陷入危险。
外头很冷,下着小雪,郑芙只穿了件薄薄的外衣,冷风刮得她脸生疼,这附近便利店共有三家,打过报警电话后,她从最近的那家开始找。
她不确定郑幸是否会和他错过从而回到餐馆,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如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在大冬天迷了路后果她不敢想。
她只能用这种最愚蠢的方法。
和前两家便利店的店员大概描述了一下郑幸的模样,得到的结果都是没见过。她不死心,神情激动,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想让他们再好好想想。
其中一个女孩子躲在柜台后冷不丁来了句,“人这么多,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郑芙嘴巴张合好一会没声音,这已经第二家了,如果最后一个也是同样的回答那该怎么办?
她弯下腰,哽咽道:“抱歉…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时间再耗下去,她擦干泪,留了个电话号码就急急冲出门去。
最后一家便利店最远,为了节省时间,她不得不抄近路。
十二
往后的日子里,郑芙不止一次地想,若是当初没有走那条巷子,那她和郑幸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附近人比较少,只要穿过那条巷子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了。
郑芙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心里想着如果这家也没有郑幸的消息那该怎么办。
巷子有点黑,凭着外头的光勉强能看清路,就在这时脚腕突然被握住,她被吓得大叫出来,脚上那只手却不依不挠一个用力把她扯倒在地。
郑芙原先就没什么气力,这一下是想跑也跑不了,她满脸是泪,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身体被陌生人进入的痛苦回忆一股脑涌了出来,她颤抖不停嘴上无意识念叨着:“放过我…”
那人没有停下往上摸的手,从脚腕摸到大腿根,握住她的臀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随后那人压了上来覆她身上,浓重的酒气几欲令她呕吐。
那人啃着她的脖子,口水的臭味逐渐晕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救救我…救救我…”
那人蹭着郑芙的腿心,用肉棒一下下戳着那处,她用最后的气力挣扎换来了男人砸在她太阳穴的一拳头。
她瘫在地上心如死灰,看着几步之遥的大街,又无意识往前爬,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郑幸,那是她的宝宝,现在又会在哪里,安全了吗?
她好想见他,想听他叫自己妈妈,只会这一个字也没关系,他们还有好长时间可以学。
身后的人还在不停的侵犯,裤子被扯烂,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她的人生活该就在臭水沟里,无论她怎么爬也爬不出去。
眼前的光在不停的闪动,糊成一片,渐渐的光影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小小的。
那是郑幸。
“妈…妈…”
他在叫自己妈妈,可为什么是现在?
她满脸是泪,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不要看…求你…不要看…”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罪人之子现在正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另一个罪人强奸。
“妈…妈…”郑幸撕心裂肺地喊她妈妈,小跑过来想推开着压在母亲身上的人。
内裤被扯下,男人放出硬得发烫的性器抵在郑芙的腿心,蓄势待发。
郑芙绝望地看向被推到在地的郑幸,挤出一个再难看不过的笑,“不要看…宝宝…闭上眼睛…”
郑幸看着被压在地上的母亲,她在哭,他很少见母亲哭,可此刻,她满脸都是泪。
他不喜欢这样,他记得母亲见到他时脸上总有干燥温暖的笑意,她柔软的唇还会亲亲自己的脸,额头,眼睛,然后唤自己宝宝。
他不想这样。
他流着泪,呐呐张开嘴,动了动,一开始声音细细的如耳蚊,“救…命。”
而后声音逐渐高了起来,来自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引来了不少人。
酒鬼被一众人压制住,郑幸爬到母亲身边,脱下棉袄堪堪盖住了下面,抱起她的头,又叫了声妈妈。
郑芙彻底晕过去之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十三
儿时的记忆,郑辛已记不大清,只知道酒鬼因强奸未遂判了几年后,母亲总喜欢一个人呆呆坐在窗前。
脸上不复以往的干燥笑意,眼里也彻底没了生气。再后来几年,他对母亲的印象除了那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背影外再无其他。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天台,他亲眼看见母亲从一楼爬上了顶楼,随后站上了天台的边缘发了好久的呆。
他记得,那天天气其实很好,太阳高挂,一切都暖洋洋,除了他自己。
他还是不太会说话,站在母亲的身后只是喊着她妈妈。
她依旧不理他,就像那场事故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沉默,那沉默压得他几欲窒息,很疼,像是要死去那般。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又或许是那时汹涌而出的泪模糊了视线,他不记得母亲是怎么从死亡边缘回到他身边,只知道耳边充斥着心脏砰砰跳动的声响以及自己口中念叨的那句:“妈妈…别不要我。”
时间慢慢往后,他连关于那背影的记忆也没了,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到后来几个月也不见得能见上一面,他好几次都差点以为以为母亲抛下他走了。
他每每放学回家都喜欢蹲在门边,有时一蹲就是好几个小时,运气好时能正好碰见回家的母亲。
他会看见那原本平整的额前蹙起好看的眉,以及眼底那抹他自认为的心疼,也能在这个时候听见她为数不多的话语,带着微哑的温润嗓音质问:“为什么又忘记带钥匙?”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低头认错以此掩住心里那快满溢的欢喜。
在那些同母亲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里,她不经意显露的笑意总会令他想起小时候,他记得,以前母亲是爱笑的。
他仿佛还能嗅到母亲怀里的温暖气息,连带着脸颊和眼睛一同滚烫起来,随着年龄愈发增长对此也愈发思念。
他想触碰她,想像当初母亲儿时亲吻他额头那般亲吻她,就如同此刻,当面对母亲被人夺走时,他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
他攥在手心的宝贝,仿佛下一刻将离他而去,他不想也不允许。
他哭着斗着胆子去亲吻母亲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恳求她别离开自己,事情如料想般顺利,他得到了母亲的回应。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他握住她的手,贪念地吻着她微潮的手心,滚烫的泪落在上面,她像是被烫到似地往回缩。
他抓准时机,微微一扯将人带到怀里,曾经那温暖干燥的气息重新盈满鼻尖,他仿佛再次回到了小时候,唇若有若无压着母亲的肩窝,带着微哑的哭音闷闷道:“妈妈…求你,别不要我。”
她一下又一下摸着他而后的细发,声音软下来,带上了难得的笑意,温柔好听的嗓音近在咫尺,他仿佛听到了母亲胸腔因说话而发出的微微振动,连带着心脏也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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