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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压低了声音同婠婠说了几句话:
“娘娘,陛下这两日忙着,心情似乎也不大好,您要是去陪伴陛下的话,只怕陛下多半是要……的。”
婠婠脸一红,别过了头去。“本宫知道。”
“陛下心情不好,加之战事胶着,若是他笫榻之间唐突孟浪了娘娘,还请娘娘好歹看在战事的份上,暂且别同陛下计较才是……平素在宫里的时候,陛下还是很疼爱娘娘的,最近这几回,只是他……”
“本宫何时怪过他了!”
因是心中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婠婠并没有让人提前告诉皇帝说自己要来。
下马车时,她仔细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和衣领,抚过盘着的头发,这才一步步向营帐中走过去。
古时征战,分前中后三军,中军便是主力精锐所在,每遇安营扎寨,位于最最中心的地方的营帐就是主帅所在之处,被其余军卫士卒团团拱卫保护,中军大帐的规格是最高的,级别也是最大的。
因为皇帝驾临,他的营帐顶上悬着在寒风中飘扬的帅旗,又以明黄色的锦缎在帐顶处围了一圈,以示帝王所在之意。
这里就是云州军的军营。
而不远处,就是巍峨高耸的云州城门。
婠婠今日穿的十分温婉雅致,外头套了件藏青的祥云纹兔毛氅衣,里头是浅湖蓝的长袖隐花裙,裙摆随她走动的脚步漾出轻盈微晃的丁点波浪,但又很快被长长的氅衣遮挡了下来。
漫漫雪色中,她是天地间唯一的一抹亮色。
来的路上婠婠看到军中处处飘起炊烟,护送她的一个亲卫说道,因今日下雪,军中也煮了牢丸与众将士们分食。也算是大战之前的劳军了。
走到他的大帐前,婠婠深深呼出了两口气,这才掀开门帘进去。
里头一下子感觉到比外面温暖了许多,但是还是显得有些凉意。
她打眼一看,发现竟然根本没有烧炭,难怪热度上不去,只靠这两层营帐隔绝了外头的寒气而已。
营帐内入眼挂着的一幅硕大的云州地区边防地图,上面细细描绘了云州一带的所有山川河流地形。
悬挂起的地图前方是垫着一张虎皮的宝座,怒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头安详静谧地被人镶嵌在了宝座的靠背上方,虎眼被人挖下,改用绿色的宝石镶了进去。乍然看见时,婠婠都被吓了一跳。
中间的位置则是一盘巨大的大沙盘,以云州城居于四分之一的位置,沙盘中的大部分地区布置的都是关外的地形要塞,也就是阊达人的地盘。
皇帝正以手撑着额头,懒散地坐在宝座上翻阅着面前的几份文书,兴致不大高涨的样子。
听到营帐的帘子被人掀起时,他第一反应是不耐烦地抬眼望过去,又在看见来人时眼中一下泛起了笑意。
他将手中的卷帙扔到一旁,下了宝座后几步就走到婠婠跟前来。
“天这么冷,怎么亲自过来了?路上冻着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他还伸手探了探婠婠的手背和脸颊可有受凉。
虽然帐内连炭盆都没点上,可他的掌心还是那样温热的,比她身上热多了。
婠婠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下雪了,天冷,所以才想来陪你一起吃顿饭的。麟舟,我给你做了牢丸和汤团。是羊肉馅、猪肉时蔬的牢丸,还有芝麻白糖的汤团。”
这食盒的分量还不小,皇帝将它提到了桌上摆着,一边连声吩咐人去拿炭盆过来烧着,还要多拿一些。
婠婠掀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在桌子前摆好,又将两双筷子放在彼此的面前。
帐内顿时散发出一股热热的、食物的香气。
晏珽宗还有些不安,对婠婠生起了愧疚:“你亲手做的?好几日我都不得空来看你,你怎么还亲自为我做这些……”
婠婠把筷子递给他,捡出了一盘子的羊肉馅牢丸摆到他前面。
“夫妻之间,还说这话做什么。我知道你也很累,心里从来没怪过你。尝尝吧,今日的馅料是我亲手活的,这块羊肉也是我亲自挑的,萃澜她们怕我毒死了你,原先还不敢叫我活馅的呢。”
晏珽宗笑着吃下一颗牢丸,三两下就吞了下去。
“我何时怀疑过我妻的手艺?”
婠婠并不怎么饿,她知道男子的胃口大,所以这些牢丸包的也就格外大些,都快比得上她半只巴掌了。
他风卷残云一般吃得很快,口中嚼了两三下就能解决下一只,婠婠慢慢地一口口咬着,他吃完半盘子了,她才勉强吃下一只。
外面的风雪之声更大,簌簌地有雪落下。
帐内因为几个炭盆点上了,温度也在不断攀升,婠婠便解下了身上的氅衣,脱到了一边。
“这样的雪天,一家人就该团圆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吃牢丸,吃甜甜的汤团。”
“我盼着以后的太平盛世里,咱们能永远这样相守在一起,膝下有聿儿,还有我们的女儿,一家四口,多和乐美满。”
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一日的光景,她和晏珽宗围坐在桌前吃饭,两个早早吃完了,贪玩的孩子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玩耍,在大雪之中,他们一家人相守。
晏珽宗吃完了两三盘牢丸,婠婠又将一碗汤团端给他。
“尝尝,是芝麻白糖馅的,很甜。你还记得我刚来云州那日,见到的那个晴娘母女吗,这是她们制的白糖,晶莹剔透的,又极甜。虽说远在关外,可是她们的手艺,倒比都中好些制糖的坊子还精进些。”
他于是又喝汤似的将一碗甜甜的汤团消灭殆尽,末了还不住地夸赞婠婠的手艺。
婠婠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温柔,温柔到几乎有些怜悯。
晏珽宗近来肉眼可见地严肃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想来就是被战事所压的。
他本来在外人面前就够严肃的了,再稍微厉色一些,别人都怕他怕得要死,就连聿儿都会怕。
只有她不怕。
萃澜进来收拾了东西退下,婠婠趴在他怀中,扬起脸问他:
“你不觉得我今天哪里不一样了吗?”
皇帝俯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心。
“你本比花娇。”
这枚莲花形的花钿贴在她额前,其实给她增添了几分画中仙姬的气韵,显得她格外的高贵不可攀附折辱。
但是他偏要去折。
两番莫名其妙地推拒拉扯之后,婠婠不知何时就被他抱到了那张虎皮宝座上。
这张宝座很大,婠婠若是弯曲些腿,甚至可以让她在上面躺着睡一觉的。
她抬眼望了望椅背上的虎首,心中有些发怵,那猛虎的獠牙就高悬在她头顶,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吃人似的。
可是挣扎间,晏珽宗已经扯掉了她裙下柔软的底裤,大手一撩,又将那飘扬的裙裾尽数堆迭在她腰腹间,层层迭迭的,像是收拢在一起的花瓣。
领口也被他扯松了很多,将那片泛着雪色的乳肉也释放了出来,娇艳的乳尖颤颤挺立起来。
婠婠用一排贝齿咬着嫣红的唇瓣,眸中水汽蒸腾地看着他急不可耐的动作。
萃澜说的的确没错。
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男人没有不吃的道理,他肯定是要弄她的。
忽想起一桩事来,婠婠推了推他的胸膛问他话:“那避子的凉药,我叫你别吃了,你到底听没听我的?”
他正急色地不行,扯着自己的腰带,腹下鼓胀挺立的一团,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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