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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起身,走到詹护卫身边,蹲下身,漂亮的杏眼无辜惹人怜爱,“自我记事开始,詹护卫就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守护我,有时候父母哥哥不在身边,一个人害怕的时候我也会想起詹护卫……”
詹护卫想起初见苏雅儿时,那个可爱得像观音坐下童女的小娃娃,侯爷对他说,以后她就是他的主子,她的一切都是最优先的,他领命。
自此便一直陪伴雅儿小姐长大,他也是打心底喜欢雅儿小姐,虽然越长大越娇气、越难伺候,但好在她不磋磨他们,甚至还很护短。
苏雅儿继续动之以情,“我还记得小时候怕打雷,想去找哥哥,但桉珊桉楠跟我说兄妹长大了,不可再同塌而眠,那时我多害怕啊,谁守夜我都怕,最后还是詹护卫守在我床头才能安然入眠……因为在雅儿心中,您始终、永远都会保护我的。是不是,詹叔叔?”
詹护卫一愣,心头软下来,多少年了,自打那一年侯府整顿奴仆纪律之后,雅儿再也没叫过他詹叔叔了。
但他看着苏雅儿长大,知晓她的脾气,她这么一通话还能没个算计?多半是要被侯爷治罪的大事要来了,“小姐,您直说吧,属下会一直保护小姐支持小姐的。”
尤锦颜噗嗤一声笑。
苏雅儿面色不改,拉着詹护卫站起来,情真意切地恳求帮助,“詹叔叔,我想去追陆是臻,我想见他,非常想,”说着她眼中泛起泪花,“詹叔叔可能觉得雅儿任性鲁莽,可您也知道,此次回京母亲就打算将我嫁人,我怕是再没机会见着他,虽然他只是个货郎,可也是雅儿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詹护卫闻言大惊,“小姐……”这简直是让侯爷处死他啊!
苏雅儿连忙道:“只要雅儿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保下你的!詹叔叔,我向你保证,若是我尚且安好而让你替罪受苦,我必天打雷劈死……”詹护卫抬手止住她的誓言,“雅儿小姐,不可再说这种话,属下一直盼着你好。”
苏雅儿低声道:“若是我爹真要治你们的罪,我会寻由头把你们撇干净的,而且你是我的人,到时候会随我一起出嫁,我爹以后也拿捏不了你。”
詹护卫摇摇头,“若是小姐全须全尾回府,就是侯爷治罪也无所畏惧,只怕此路危险重重,若是让小姐有半分损伤,属下如何自处!”
苏雅儿闻言,任由眼里的泪落下,点点头,漠然道:“詹叔叔说得对……是雅儿……”她缓缓背过身去,纤弱的身姿微微发颤,仿佛要随风去了,“是雅儿痴想罢了……”
苏雅儿小声啜泣,隐忍凄切,长得漂亮连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般的唯美,尤锦颜知道她做戏都忍不住跟着低落,何况詹护卫。
“小姐……”詹护卫叹息一声,认命道,“小姐别哭了,如果小姐真那么想见他,属下听命就是。”
苏雅儿身体一僵,转过脸惊喜的望着詹护卫,“多谢詹叔叔成全。”
詹护卫道:“还是叫我詹护卫吧,不然乱了规矩老太太又要整顿了。”
“嗯……”苏雅儿拿起帕子压住眼角的泪,“詹护卫,你把顾铎和杨勤兄弟也叫上,我就带你们四人。”
詹护卫一愣,垂眼想了想,摸清了苏雅儿的想法,应道:“是。”
苏雅儿随即又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詹护卫知晓后便先去安排。
詹护卫出去后尤锦颜笑她,“你倒是把我们这群人拿捏得游刃有余。”
苏雅儿狡黠一笑,抱住好友,嘚瑟道:“那还不是仗着你们疼我喜欢我!”
“哼!”
不多时苏雅儿就让人准备启程,走到一家布庄,苏雅儿一时兴起,便拉着尤锦颜下去买花布,李英只当是小姐想体验一下平民生活,没在意,老老实实守在布庄门口。
苏雅儿又瞧见两套成衣,要去试穿,李英连忙进里间检查,见无甚异样,对苏雅儿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小姐请。”说着让出位置,守在门外。
苏雅儿和尤锦颜进去以后对看一眼,连忙换上靛蓝的细布衣服,然后继续往后走到院子里,后门守着顾铎和杨勤兄弟,听见她们轻轻叩门,连忙飞进院子把两个大小姐接走。
李英守了会儿见守在铺面门口的詹护卫走了进来,詹护卫对他道:“还是我来守着小姐吧,你在这里,小姐怕是不习惯。”
李英点点头,和他换了个位置,走到铺面外。
过了好些时候,詹护卫觉得时间也太长了些,便敲了敲门,“小姐?还没好吗?”
里面没应声。
詹护卫扬声道:“小姐?属下进来了!”言罢抬起一脚踹开房门,进去竟空无一人。
李英听他说话的时候就飞快地蹿了进来,“怎么了?”
和詹护卫往里一看,人竟不见了!
大小姐和尤小姐都不见了!!!
李英大惊失色,连忙喊人:“来人,以此为中心向四周搜捕!快!”
詹护卫面色惊慌,强行沉着气道:“应是从后面走了,也不知是什么贼人如此胆大包天,我先去追!你再检查一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暗道!”
李英不疑有他,直接上手翻屋子。
詹护卫飞奔而出,往后看去,李英没有跟来,他小心翼翼错开其他护卫,一路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民房里停下来。
屋里苏雅儿和尤锦颜一身朴素民女装扮,顾铎和杨勤兄弟也已经穿成民夫模样,詹护卫犹豫了一下,还想再劝,却见苏雅儿一直盯着他,还未开口她秀眉一拧,詹护卫只能无奈一叹,接过顾铎手上的衣服去另一个屋子换上。
陆是臻毫不留恋地放弃了去国学堂的机会,将奶奶安顿到张鹤鸣家后,带着张鹤鸣和张焱指派的一名小兄弟商追,三人轻装踏上了去往陇西的路。
此刻三人已经在去金陵的船上,陆是臻站在船头眺望,他穿着行商时的短打,但这一身质地更佳,配了轻便的皮靴,额上绑了根防汗的黑带,高马尾用南疆特色的饰品扎紧,左耳戴了个坠子耳饰。
这一身瞧着就像常年行走在西域与中原间的商人,他个子高又挺,身边的两个兄弟也是年轻力壮的,让人不敢小觑。
陆是臻故意穿成这样,主要怕有人见他们都是少年人,心起歹念,只要路上安全,其他都不算什么,他身上带着一千多两银票,其中一千是张焱为表诚意主动出资,剩下的几十两是他这么多年积攒的,可得好好保住了。
张鹤鸣正在吃馍,又硬又干,嚼了半天没咽下去,商追见了递给他一个水囊。
张鹤鸣笑着道谢:“谢谢兄弟!”
陆是臻走到二人身边坐下,从张鹤鸣那儿拿了两个馍,一个递给商追一个自己咬,“商追,你多大了,我都瞧不出你年纪,我和鹤鸣十五了。”
商追笑道:“和陆公子同龄。”
陆是臻道,“那我们也不用那么讲究,我就一穷卖货的,你直呼我姓名就行,陆是臻。”
眼前的少年皮肤极白,眉清目秀,身量颇高,但瞧着很瘦弱,像得了什么病还未痊愈一般,不过张焱山上那么多人他独独选了这个瘦弱少年,想必定有些过人之处。
陆是臻从不小看谁,诚然以他的身份他也不敢小看谁,且他也是真想做成此事,是以待商追也诚心,只是这商追瞧着谦恭有礼,与人谈笑时和煦温柔,但他独自一人时,却是个颇为冷淡沉默的性子。
张焱托商追去金陵的路上去他拜把子的兄弟顾无言那里拜访一番,顺便把陆是臻和他的生意跟兄弟知会一声,毕竟张焱山匪势力虽大,但前往南疆还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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