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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莉盯着郁彦桌上那盘没吃完的草莓慕斯愣神。今天汪慧带她过来,无非就是借着谈合作的机会去求郁彦别再继续打压严莉。
严莉本就初来驾到,加上郁家的施压,严莉在圈子里寸步难行。
“我滴乖乖,脸色差的和死了半截儿一样,郁总还是郁总,从来不晓得怜香惜玉,也就严溪小姐是个例外。”
林秘书表面上是个尽职尽责的面瘫秘书,但内心戏很足,将汪慧母女俩送出去,看到严莉的脸色不禁在心里咂舌,哪成想严莉突然停住,撒腿就往回跑。
“我,我好像有东西落在那了。”
“您落下什么,我帮您去取。”
林秘书不方便和异性拉扯,赶忙跟在身后,朝女助理使眼色,严莉被拦在了门外,但透过门缝,看到的场景也让她心里的猜测落实。
果然是严溪…
女孩正站在郁彦身侧去够她心心念的草莓慕斯,郁彦护着她腰,担心蛋糕放了那么久影响了口感,正准备喊助理再送一份,就看见了满脸愤恨,盯着严溪的严莉。
严溪好像听见了门口窸窸窣窣的动静,刚想转头,忽然被郁彦按在了怀里,按着脑袋没法动弹,
“怎么啦?”
她乖乖的没动,在小声问道,郁彦摇摇头,
“没事,给你重新换一份,柚子抹茶怎么样?”
“好啊。”
严溪有些狐疑的转头,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林秘书带上,她又看向郁彦,盯了几秒,
“想抱就抱,借口找的好烂哦。”
严溪大方地回抱住郁彦宽大的肩膀,男人暗暗松了口气,轻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嗯,不太熟练,下次注意。”
“抱歉,是我记错了,发夹可能丢在了别的地方。”
严莉恢复了体面的笑容,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跟在林秘书身旁找补,
“没事的,您下次直接吩咐我帮您找就行,郁总不喜欢别人贸然打扰他工作。”
林秘书话说的滴水不漏,全当没看他的顶头上司刚刚正美人在怀,说着小话。
他相信面前的这位严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管住嘴巴。
严莉心如死灰,那本就不纯粹的爱意早就在郁彦敌意的眼神中销声匿迹。
她还什么都没做,郁彦就将严溪护的死死的,一个眼神望过来,就令她不寒而栗。淡漠而无情的目光交杂着不屑的蔑视。
不该这样的,如果从小生活在严家是她,那严溪得到的一切就会属于她。
“发什么愣呢?走吧。”
汪慧在一旁催促着,语气也带着不耐,公司和家庭两顾,本就精力不足,偏偏亲女儿又不让人省心。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那么偏激,把严溪这丫头气走。
汪慧又看了一眼身单力薄的严莉,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她亏欠了太多。
……
“姐姐?姐姐?”
严溪正查看着乔逸发来的亲子鉴定报告发呆,连哞哞在脚边叫唤都没发现。
“嗯?咋啦。”
严溪眨了下眼睛,回了神,望向宋远泽,
“奶奶喊我们去书房,客厅已经是哞哞的天下了。”
吴奶奶对哞哞的偏爱体现在随处可见的小玩具还有猫爬架。
“行。”
说起来这还是严溪第一次进宋远泽的书房,空间很大,一半都被游戏机和模型所占据。
“姐姐你坐那就好了。”
宋远泽指了一下斜后方的小沙发,前面架着一块显示屏,连接着游戏手柄。
严溪有些揶揄的朝他笑了笑,宋远泽红了脸,挠着头解释道,
“我只是没收拾,很久没玩了。”
“噗…不用解释,劳逸结合也挺好的。”
严溪笑弯了眼,走到沙发前坐下,很软,确实很舒适,女孩窝了窝,调整好坐姿,
“你做作业吧,有不会的喊我。”
“嗯。”
男孩难得的话少,转过身去耳廓泛着异常的红晕。
“这e是谓语,所以不能用固定搭配g…”
“奥奥,是过去式。”
宋远泽一点就通,抓着笔就填上了正确答案,严溪揉了揉他的头发,
“bgo~”
她站在宋远泽的身旁辅导,靠的很近,一只手撑在椅背,拿着笔在他的习题上讲解。
严溪的声音不急不缓,宋远泽发现她很会转笔,讲完题目会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鼻间都是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气,他暗暗克制着内心是潮涌。
“今天效率很高啊~”
严溪后退了几步,伸了个懒腰,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又一次注意到宋远泽摆在桌上的照片。
“这是我和我妈。”
宋远泽先开了口,严溪和他们相处总是很有边界感,没什么探索欲。
他不说,严溪就不会先开口问,但如果他主动,严溪就会耐心着,充当一个完美的听众。
并不特别的烂俗故事,宋远泽的母亲因病去世,同年二婚妻子携着已经上了小学的儿子登堂入室。
宋远泽和新弟弟闹的不可开交,宋父一碗水端不平,奶奶看不下去,也怕影响孙子备考,就带着他到了a城。
他没说临走前将那个耍心眼的便宜弟弟揍进了医院,严溪只以为是恶毒后妈将他从家里赶了出来。
她心疼的拍了拍男孩的手臂安慰,
“你奶奶很爱你。”
故事要用故事来交换,严溪舒了口气,
“我可能就是你最讨厌的那一类的人。”
“我今年生日那天,我被告知我是私生女。”
她以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去剖开自己的伤口。抛开主观的情绪,光陈述事实,几句话就可以说明白。
“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你妈也不算小三,她只是…”
宋远泽苍白的劝慰严溪已经听过无数遍,她勾了下唇角,摇了摇头。
“可我是受益者,我没法撇干净。”
她瞒着所有人,假装迈过了这道坎,每天都很开心,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陷入一个怪圈。
她会愧疚,所以容忍了严莉所做的小举动,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和郁霖说,
“算了,没必要和她计较。”
她甚至没办法去怨恨谁,因为有关联的人,一个死了,一个还靠着高昂的机器续命。
乱七八糟的坏习惯都被郁霖半威胁半哄着戒了,但她还是会偷偷喝酒。
她说,“爱和酒精是抚平疯子良药。”
郁霖锁了酒柜,语气无奈,
“我的小作家,首先,你不是疯子。”
郁霖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笔名,在网络上一搜,居然已经出版了好几部作品,但严溪闹着不许他看。
“其次,爱可以给你,酒就不要喝了好吗?”
小酒鬼当然是表面应着,背地里再犯。
直到在放了红酒的保温杯里喝到了枸杞,严溪瘪了瘪嘴,想着,
“好吧,郁霖把她养好确实费劲,暂且戒了。”
所以郁霖那么爱她,她却一面爱着他,又一面和郁彦纠缠不清。
她或许该查查心脏,是不是比常人大,怎么这么能装。
“对不起姐姐,早知道我就不和你说那些了。”
严溪无声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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