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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你没有,即使不是你亲手把她当做物品卖掉的,你也无法推脱其中的责任。你害掉了路滕优的孩子,将她整个人逼疯,现在却拿着自愿为她做的事情来向重生的娼儿讨要承诺?真是好不知羞!”
“既然说了阎先生,那么聂先生又怎么能够忽略呢?”乱揽住娼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莫测高深地问道“啊,我倒给忘记了,聂先生是肯定不记得我的,但如果是这张脸呢?”他扬起看似温和有礼的笑,俊美绝伦的脸庞忽然闪现成另一个模样,五官平淡,没有丝毫过人之处,气质却如先前一般锐利淡漠,也唤起了聂斐然的回忆,见他一副略有所悟的模样,乱轻声笑了“就是我,那日在宴会上我离开的时候,咱们见过一面。”虽然不算是正式碰得面,但是对于这样一个一身非凡气质自己却从来都无印象的人,聂斐然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也不等聂斐然再答话,他只自顾自地低头凝视怀中和自己一样笑意盎然的美人儿,说话声音无比低沈“聂先生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就请记清楚你的身份。不是什么总裁,更不是娼儿的心上人。一心一意爱着你的是那个叫做路滕优的蠢货,而非我家娼儿。这一点,你可要牢牢记住了,还有你的妻儿,想见上一面么?”闻言,娼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勾魂的桃花眼迅速闪过一抹冷然,速度快得教人无法察觉,至少在乱接受到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乱是来搅我的局的么?”她也快受够了,也该不继续受下去了。
“怎么会?”他非常无辜地看她,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早在他们俩出现之前,娼便已经收回了真正的模样,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只是想帮帮娼儿将事情说得更清楚一点儿罢了,既然是复仇,那么怎么能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将一切真相都讲得一干二净呢?”纤肩笑得微颤,娼从善如流地摊了摊双手,笑不可仰:“那就劳烦乱了。”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接了先前的话茬儿继续讲了下去“我想聂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天之所以出现在宴会现场的目的吧?”他看了看怀里的佳人,见她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不由地笑开“这一,是为了去看我心爱的小宠物;二,自然就是为了听从她的命令,在半路上,将聂家的继承人带走。”也就是说,聂斐然的独生子之所以会消失,正式由聂斐然心爱的女人做的。这样的打击,不知道够不够深?
“不止如此呢!”孽也不甘寂寞的凑了过来,薄唇扬起的弧度分外的教人有种去扁他的欲望“还有你的妻子和那个蠢到了家的路滕秀。她们俩的确是存了心思要将我家娼儿毁了,可惜呀!可惜她们俩的眼睛都长在了脚底板上,居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以为现在的娼儿是十年前那个又傻又天真的路滕优哩!这不,你那‘聪明’的妻子将娼儿丢到路家别墅前脚刚走,后脚绑匪们就被迫玩了个叫躲猫猫的游戏。聂先生,你的智商很低,你的属下智商也不高吧?!”表情非常无辜真诚的问完,然后恍然大悟地感慨了一句──“我倒是给忘记了,你们人类的智商向来不高,也难怪哪!”
“我要是告诉你娼儿根本没有被那些肮脏的人类碰过,反倒是那些蠢人,都被我家娼儿挖出了心脏,你会不会觉得高兴一些呢?”孽学着娼的模样歪歪头,笑得分外真诚“你们抓走又送到牢里并且叮嘱好好照顾的那些绑匪们早就是死人了,这个消息你们喜欢么?”问完他还非常开心的挑了挑浓黑的剑眉,看起来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男孩子。
娼瞟了他一眼,突然挣开了乱的怀抱走到一边去,神色变得慵懒:“你们还带了我的玩具过来?”孽表示无辜的耸肩:“我可没有,是他自己要求跟着过来的。”
“啧。”她扯了下嘴角“不过来的话那就给我滚出去。”话音刚落,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就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俊秀的脸上呈现着一种异常悲愤的神色,看向聂斐然和阎性尧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姜子幽的表情成功的取悦到了娼,她对着他招了招手,少年果然乖乖走到她面前。漂亮精致的素手抚上他的脸庞,娼笑了笑,洁白的指腹抹去滑落的泪:“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声音温柔,眼底却仍然没有丝毫波澜。
“我──”姜子幽张了张嘴巴,却始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我──”
“你什么你,你不是陪着那两人在别的房间将我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除了看不见,和在现场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娼状似温柔的抚着他的脸“现在你知道娼字怎么写了,也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了,那么,和我这只魔鬼做的交易,你一定会做到,对吧?”半晌,他点头。
如果说先前对娼还有什么防备和戒心的话,那么,在这一刻,姜子幽的心,就完完全全的奉献出来了。
一百七十八、反噬(中)
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一瞬间在房里响了起来,就像是一阵清朗的风将所有的阴霾和冰冷吹散,只余淡淡的开怀。
娼收回抚着姜子幽小脸的素手,转而回过身来,笑得坏坏地看着聂斐然:“斐然哥哥陪我去看两个人可好?我想她们一定非常想念你,也非常期待你能来看她们,顺便──把她们救出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自轻移莲步走开。
孽和乱二人相视一眼,二话没说的就跟了上去;姜子幽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也跟了上去──虽然在“黑猫”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聂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样跟了去,其他三人亦如是。
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没有经过安静诡秘的二楼,四周墙壁上悬挂着昏黄色的水晶灯。这种灯的颜色非常容易令人感到压抑,却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的最爱。因为它安全,温暖,并且可以随时丢弃。
行至高高的三楼贵宾包厢,立刻有殷勤的侍者眼疾手快的开了门奉上茶点和单子,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娼、孽以及乱三人鞠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
这个包厢位于三楼最角落,却也是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和每一个包厢一样,它的四壁都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可以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正对着这间包厢的便是偌大的舞池,从这里看过去,那儿的景色就显得特别醒目。
端起水晶杯轻啜一口香浓的液体,娼笑眯眯地摇晃着杯子,水汪汪的桃花眼略显迷蒙地注视着里面的血红,粉唇微扬,看向孽:“又是好年份的呀,那个时候的葡萄园收成好,连带着血都比现在的香,时隔几百年都毫不褪色。”说着,便举起酒杯对着在场的几个男人道了声“cheers”然后便一饮而尽。
她饮血的姿势十分优美迷人,扬起的粉颈弧度就像是美丽高贵的天鹅,带着倔强与天生的傲慢孤高,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世人,噙着浅淡的笑容对人类不屑一顾,那精致的模样极美极美,美得令人只能将眼神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只觉得为了她就算是将灵魂都碾碎都无所谓,孽也端起酒杯,看着里面漂亮的酒红色液体,细长的黑眸又转移到娼的美颜上:“这上等的血液原本可以再多一些的,如果那场中世纪黑死病瘟疫没有蔓延的那么厉害的话。要知道那时候正是葡萄盛产的季节,可就因为这病,所有人类的血从此镀上了肮脏的颜色,再也没有那么纯净了。”
“哼。”乱哼了一声,浅浅啜了一口“你倒是会享受,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迄今已经近千年的最干净的处女身上的血,芬芳,香滑,浓而不腻,简直称得上是极品。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喝到这样美味的鲜血了。
“只要想办法,哪里有弄不到的东西。更何况娼儿喜欢不是么?”孽笑意渐深。
三个人自顾自的谈笑风生,完全忽略掉了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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