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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翩的脸色登时变了变,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对着娼看了一眼,却愕然看见孽的手已经爬到了那身白衣的胸口,在注意到她的视线后,他甚至还嚣张的加大了揉捏的力度!不仅如此,那双布满邪恶的黑眸居然还调情似的对着她眨了两下,似是恶作剧,又似是挑衅。
乔亦翩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和聂斐然那种冷淡中透出微微的无情不同,孽的俊美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这不仅仅只是指他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容貌,那种灵魂里的放荡和潇洒不羁才是致命吸引人的地方。
只要他愿意,这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够逃离他的诱惑呢?
见乔亦翩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露出了腼腆的神色,孽猛然放声大笑起来,在他怀里的娼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侧那片结实胸膛的震动。温暖而又安全,教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可惜,她是娼。
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来回流转了一遍,重又回到已然看孽看得傻眼的乔亦翩脸上,敛了笑意慢悠悠地问道:“亦翩姐姐不会是想要移情别恋了吧?你的眼神可是非常容易教人家误会的呀!”乔亦翩还没反应,倒是孽嗤笑了一声,低头就在娼水嫩粉润的唇瓣上啃了一口,灵巧的舌尖将她小巧芳香的口腔填的满满的,整个空间里立刻盈满情欲的氛围,两人之间唇舌交缠的模样令人面红耳赤──至少一直站在柱子旁将这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姜子幽是顿时心躁体热无法克制了。
乱淡淡地看着他们俩,白皙的大手却握紧了杯子,舌尖探出唇外,将残留在嘴唇周围的液体舔吮干净,才轻启薄唇道:“我带娼儿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要看你们俩亲热。”孽挑眉,松开握着她小下巴的手掌,暗自平息下已然澎湃如潮的情欲:“哼,一时忘情了。”说罢又俯首在娼的嘴巴上吻了一下,另一只手仍然在她柔软丰盈的胸前揉捏掐弄着,修长的指尖捻起一抹嫣红,隔着薄薄的衣物又是挤又是按的,知晓她不爱穿内衣,慢慢地眼睛里就显出血红色的欲望来,热烈的吓人。
“你、你居然──你们、你们居然──”乔亦翩被这一幕彻彻底底的吓呆了“你们居然乱伦!”娼一怔,乱和孽也同时一怔,然后三人竟不约而同的扬声大笑起来!娼边笑边扶着自己的小脸:“亦翩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呀?”
“你们是兄妹,兄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乱伦是什么?!看你这样肯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亏斐然心里还觉得你是天使,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妓女!”她恶狠狠地咒骂出声,可两只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胶黏在两个人相缠的地方,就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怎么样都转不开眼球。“贱到了极点的妓女!”此话一出,孽和乱纷纷都是眼神一闪,两双极为相似的眸子皆微微眯了一下,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知道,娼最不喜别人插手她的事情。
哪知道娼不怒反笑,银铃般的笑声愈发显得清脆动人,整个偌大的大厅都充满了她娇俏充满诱惑的笑声。好半晌,待她笑够了,这才勉强止住又欲脱口而出的笑意,懒洋洋地支起下颚:“妓女我承认,不过这个贱嘛可能只有你们俩才是当之无愧的呀——”
“都承认自己是妓女了还敢说自己不贱?!”乔亦翩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充满怨恨和杀气“和自己兄长乱伦,抢别人丈夫,你敢说你不贱?!你根本就是个贱到了极点的啊──!”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乔亦翩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突然下腹处疼得厉害,那种疼,就像是有人拿着搅拌机在她的小腹里用力的绞一样,她觉得自己应该快要疼得昏过去了,可神智却始终都是无比清醒的,清醒到连每一丝每一分的痛都深入了骨髓。就像是初见聂斐然的心动,看着他宠那个黄毛丫头时候铺天盖地的嫉妒,十年来自己的寂寞,娼出现后再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丈夫,说要与自己恩断义绝再也没有任何牵连的爱人各种各样的痛交织在了一起,直让她的嘴唇发白,眼球充血。
“疼吧?”娼状似好心的趴在孽的肩膀笑吟吟地看着她“就这么一点点疼,难道你就受不住了?不贱的亦翩姐姐?”乔亦翩强自忍住钻心蚀骨的痛楚,断断续续地从嘴巴里吐出两个字:“贱、贱人啊──”又是一声尖叫,就在那一秒内她被整个人抛到了地上,被捆绑住的四肢摆成了一个怪异而又扭曲的姿势,未着内衣的私密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乱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俊朗:“我看她的嘴巴不是很干净。”他们的娼,只有他们可以欺负,这样一个肮脏卑微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对着他们的宝贝大呼小叫?!
立刻就有两名身着黑衣的守卫上前,一人扯住乔亦翩的双臂,另一人则毫不留情的左右开弓,只一下便将那张白皙的美丽脸庞打得唇破口裂,松弛的牙根立刻渗出鲜艳的血丝。
一百六十八、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么
离开孽的怀抱,娼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乔亦翩身前,慢悠悠的俯下身去,将自己绝美的小脸凑近她,直到两张脸靠近到几乎鼻尖相贴的程度,纤长如玉的手指才柔柔地碰了一下裂开的嘴角,洁白的指腹顿时染上一抹朱红。
娼笑得异常开心,迷离如雾的桃花眼细细地看着指尖那抹艳色的血渍,粉唇扬起饱满诱人的弧度:“你的血居然是红色的怎么可以是红色的呢?”她抬起另一只手支起乔亦翩的下巴,对着她的脸左右端详了好久才不解地歪了下小脑袋“不过也不足为奇,人越脏,血越红。”说罢,将指尖那滴血渍凑近彼端轻轻一嗅,小脸绽开桃花般娇艳绝伦的笑“颜色再红,也禁不起品,闻起来就知道了,又杂又脏,腥臭无比,就和你的人一样。”
“呸!”乔亦翩狠狠地啐了一口,原以为会吐上那张教自己无比嫉恨的脸庞,却没想到像是被噎到了一样,那口脏血居然又被自己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严重反胃的感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已经染上些微脏污的容颜上立刻露出了恶心欲呕的表情,换来娼捂唇轻笑。
嫌恶的将手指上的血抹到乔亦翩的肩膀上,娼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甩了甩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就像看着什么肮脏的低等生物一般:“你说妓女就贱,那么你就不贱么?妓女之所以贱,又是因为什么呢?”
“贱人!”尽管内心如雷震击,可乔亦翩仍然强撑着面子狠狠地骂了一句,眼睛也强自镇定地与娼那双诡异到了极点的桃花眼互相对视,看起来似乎异常坚定,可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骂贱的娼愈发笑得开怀,小脸笑眯眯地转向依然被挂在空中的路滕秀,娇柔婉转的声音柔雅的不可思议“滕秀姐姐,你赞同亦翩姐姐的话吗?”路滕秀抖了抖唇瓣,半晌才由娼之前的动作里回过神,连忙开口:“当然不!聂大哥一直说娼儿是天使,那自然是不会做什么坏事,更不会辜负聂大哥对你的期望的!乔亦翩为人恶毒无比,还害了那么多人,甚至还害死了我的妹妹,绝对不能放过她!”她说的无比的义愤填膺,如果是不了解的人,说不定还真的就这样被她骗了过去。
可娼看得分明,在路滕秀眼底,除了愤恨更多的还是嫉妒,她想的,恐怕只是借自己的手毁了乔亦翩而已。乔亦翩在路滕秀心底已然成为一根扎得极深的刺,无关乎恨与不恨,她就是路滕秀灵魂上最大的障碍与恶魔,从十年前她利用无知的路滕秀那日开始,她就成了路滕秀唯一的心魔,因为那一次的愚蠢,让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付出,还有自己的最爱。
明明滕优消失了,聂大哥就是属于自己的了,结果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反过来被乔亦翩李代桃僵,与聂夫人的位子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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