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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确定
苏叡得了两个新玩偶,兴奋得就连车上的咖啡不见了也没发现。回去后,把东西放下,就被李沈恆赶去洗澡,他则是在外边做菜。
她匆匆冲了身便出去帮他。桌上已经处理好食材,炉子上煲着甚么,白浓的雾气从锅子的边缘流溢缭绕。放在一旁盘子裏的花甲伸出吸水管,静静地吐沙子,彷佛已经在此安定下来。
李沈恆正打着蛋,手腕顺着方向转动,动作流畅,蛋清和蛋黄渐渐融为一体,金黄的蛋液旋转间发出光泽。
他都弄好了,苏叡也不知道自己能做甚么,轻轻一戳花甲,牠便立刻缩进自己的小壳裏:「我有甚么可以帮忙的吗?」
「看你想吃多辣,切点辣椒吧。」他放下筷子,加水进碗,再次搅拌。
苏叡虽爱吃辣,但知道他不怎么能吃辣,想了想去,最后低头切了两隻小辣椒。额前的碎髮很不听话,在她低头做事时,垂到眼前,挡住视线。
本想切完再弄,结果头髮刺到眼晴,眼泪冒出来。手上沾了辣椒汁,怕弄进眼睛,她只好放下刀子喊道:「李沈恆,帮我拨一下头髮。」
他放下手头的动作,看到她双眼紧闭,泪光点点,语气有点慌张:「辣椒没弄到眼睛吧?」
「没有,是头髮弄的。」他这才把前面的碎髮拨开,细心地沾了水固定着,又把鬓间的髮勾到她耳后。
闭着眼,感官霎时敏锐多,能感受到额上沾到水的凉意,还有他轻缓的动作。他沈稳的呼吸和心跳声,甚至覆过锅子沸腾的水声。
直到感觉到手指一寸一寸移到耳垂抚弄,她才睁开眼,看到他眼裏的关切还有爱惜。
手还停在她耳边,她心一动,凑近,渐渐填满他眼眸裏的景色,再次闭上眼,唇上一暖。
他哪处都比她温热,就算是在秋天只穿短袖,手摸着还是暖的。都说薄唇的人也薄情,他也会如此吗?但他身体那么暖,就算将来如何,此刻的她只着眼这暖意,仰头吸取他炙热的气息。
她就是如此贪恋他的身体。
李沈恆也低下头回应她,动作柔得只是在附和她的主动。
直到感到指尖烫烫的,是辣椒汁留太久了,苏叡这才退后,匆匆去洗手。
「傻瓜。」他走出厨房拿来酒精,帮她搓洗,手上凉凉的,带走些疼痛。
苏叡看着比她还紧张的他:「都怪你,美色诱人。」
他低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要真诱人,怎会现在才拐到你。」
「没办法,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总不能还不如兔子吧。」
「那现在怎么说?」
「现在觉得兔子不识眼前好。」
————
两人合作做好三菜一汤,做的都是家常菜,简单却温馨。
苏叡看着眼前一锅胡萝卜玉米猪骨汤,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刚才有买这些吗?」
「昨天做的。」他盛了一碗递给她:「小心热。」
她用筷子把热烟拨散:「你怎么连汤都会做,这要我怎么斗。」
李沈恆笑而不语。
她小心地抿了一口,汤水流过喉咙,暖进心间,清爽的滋味带动食慾。
很快一碗汤就见底,她期待满满地把桌上的菜嚐了一遍,更是惊喜。
尤其那道炒花甲看着就像她家裏煮的那一道,苏叡都是怀疑李沈恆是不是有偷师,但刚才看他炒辣椒呛得不行,她拿出袋子备用的口罩给他才好些,不难看出他平常都不炒辣。
蚝油生菜和蒸水蛋虽然不难做,但他做的生菜颜色还是下锅前的鲜艳翠绿,爽脆清甜,加上蚝油的浓郁鲜味,丰富了整道菜的风味。蒸水蛋也滑嫩如丝,表面不见凹凸,入口在舌上滑动,稍不留意就流进喉中。
她忍不住讚美他:「李沈恆,你有没有考虑转行?」
他看着她嘴巴被辣得比涂了口红更甚艷丽,又盛了一碗汤给她:「厨师?」
「家庭主夫。」他又会做菜,又会整理家裏。不像她,下班回家后就做不了这些事,都是随便应付,过得下去就算。
李沈恆眼裏笑意渐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没有,吃饭。」她往他的碗裏夹了几筷子菜,话说得冷静,耳廓却红了。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歇息,苏叡牵着他手看电视,人语喧哗,她却听不进去,也没看进去甚么,手指不安份地在撩他掌心。
他明白她的暗示,靠在她头上:「你最近都忙着工作,一来就觊觎我的身体。」他说得平淡,不是不想做,也不是想抱怨她,只是想和她多多聊。
「委屈了?都已经快要天天见面了,还不够吗?怎么这么黏人。」她有一种错觉,他是一隻委屈的小狗在讨拍,想整天和主人亲近。她不讨厌他这样,甚至因为被他依赖而感觉到他的爱意。
不禁把他抱进怀裏,李沈恆被迫把脸靠在她胸前,她像摸小动物般顺着摸他的头,头髮蹭到她颈脖,有点痒痒的。
他身材高大,她手都不能把他圈起来,那宽阔的肩和粗壮的身躯都充满男性魅力,只能把手搭在他肩上。但低头看他,那角度看去脸变得圆圆的,有点可爱。
「想要约会,想和你聊天。」 他嗅到她胸前的香气,皮肤温腻的触感,有点不自然地挪了挪位置,最后靠在她肩上,明明是单纯想聊天,却又被她弄起了生理反应。
她抚上他颈侧勃起的肌肉,指尖下是他跳动的脉搏:「已经想好下次去哪了,等学校考完试就去。这一项我们总要分出胜负。」
脖子凉凉痒痒的,他捉住她的手:「还用斗吗?」
苏叡斜眼看他:「难不成你觉得我赢不过你?」
李沈恆笑了,把她抱在怀裏,带动胸膛震动起伏。她早已不战而胜,却一无所知,手在她背上抚过,像是在抚平她无形的尖刺:「只要有你在就好。」
声音从胸膛传到耳裏,震得她心臟的某处在骚动,痒痒得好像有甚么要破茧而出。
即使看到他为自己做了很多,但不知为何她还是不敢相信,反覆用言语试探他的感情,声音颤抖问说:「有这么喜欢我吗?」
苏叡也知道自己很烦人,一直质疑猜测,纵使知道这样会令他厌烦,但她情愿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
他一如以往坚定地告诉她:「对,很喜欢,喜欢得眼内只得你。」
「喜欢得想只有我和你。」
「喜欢到就算你不喜欢我??」
她听着眼神渐渐变了,目光如镜,打断他的话:「谁说不喜欢你了?」身体前倾,把他抵在沙发上,挑起他的下巴:「你现在说得好听,将来要敢负我,你要怎么赔我?」
话说得狠,但也没隐藏住她的弱势和不安,付出了感情的人才会如此。他有些动容,缓慢说出他的答案,字字清晰:「绝不负你,生死相随。」
她只觉胸腔有甚么要涌出来,整个人好像要失控般,迫不及待捉住他的上衣,眼晴盯着他的唇,不加思索便亲了下去。
如久旱逢甘霖般,重重舔过他的唇瓣便含着吸吮,激烈地表达自己,又急切地探进他嘴裏,缠住他的舌,身体好像被他的体温传染,变得滚烫。
他被她的热情霑染,积极地回应她的吻,如博奕般,没有退让,只有进攻,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双手也没有閒着,遵从身体最诚实的想法,在对方身上摸索。
许久,唇舌才分离牵出银丝,心裏却还是觉得不够,她从未如此渴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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