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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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明哲不接受许洁单方面的分手即使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吕明哲总能找到安慰自己的办法，他告诉自己只要许洁在床上不排斥自己就有机会。许洁对吕明哲不冷不热，需要的时候凑在一起，不需要各忙各的，总之这种关系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炮友，完全不耽误许洁找乐子。港大每月一次的志愿者活动如期举行，吕明哲仍和小高搭配宣传性教育知识。小高开玩笑道：“明哲现在是真正的老司机了。”吕明哲塞给小高一盒避孕套，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再让你女朋友误会了。”小高嘿嘿一笑：“明哲，找个时间带你女朋友过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吕明哲没回答，目光瞥向校门口。一个身着蓝色t恤搭配西装裤的男生进入吕明哲视线，他一眼认出是那天在酒吧门口和许洁同乘一辆车的男生。看样子男生已经工作了，或许是中午午休赶过来找许洁的。男生踩着一双黑皮鞋，西装裤线笔直，有大学生的稚气也有都市白领的轻熟，是很吸引人的那一类男生。吕明哲叼着烟站在吸烟区，他总在寂寞的时候，想许洁的时候抽一支，然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许洁。吕明哲的余光里男生正朝他走来。“您好，我问一下，静思楼怎么走。”男生礼貌询问。吕明哲吐出烟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吕明哲的温文儒雅和许洁在一起后已消磨殆尽。吕明哲此时的模样更像经历过风雨后的成熟男人，他有意蓄起胡子，不刮干净留一点，整个人看起来粗糙有味道。不像教生物化学的，倒像是艺术系的老师。“你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陈寒被问愣，吕明哲眼疾手快塞给陈寒一张调查表：“我们在做性教育知识宣传，麻烦帮我们填个表。”吕明哲又塞给陈寒一支笔，赶鸭子上架，点了点表格让他填。陈寒是实诚人积极配合吕明哲。“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吕明哲碾灭烟头，看似漫不经心。“哦，我叫陈寒，寒冷的寒，已经工作了不是学生。”陈寒闲聊道。“来找女朋友？”吕明哲继续试探。“目前还不是女朋友，以后会是。”陈寒尴尬一笑。吕明哲轻咬后槽牙，看陈寒的目光中暗藏机锋，有种猎物不自量力来他嘴里夺食的炸毛感。吕明哲用笑容掩盖敌意，诚然他掩盖的十分到位，在陈寒眼中吕明哲是个有亲和力的人。“我填完了。”吕明哲接过表单，陈寒的字写得不错，“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你说的静思楼在学校东北角，顺我手指的方向走八分钟左右。”“你去静思楼找物理系还是生物系的学生？”吕明哲快速扫过表单上的内容，把陈寒的基本信息录入心里。

“物理系的，许洁您认识吗？”陈寒毫无防备心。吕明哲假装思考，眉头紧皱继而舒展，道：“她啊，算是我半个学生。”半个？陈寒不理解更没多想，不过他还是客气道：“老师您怎么称呼？”吕明哲留了个心眼，低头整理表单，在一众陌生姓名里看到一个比较大众的名字“李城”。他告诉陈寒自己叫“李城”。“李老师不打扰您了，我去找我朋友了。”“等等。”吕明哲叫住陈寒，“物理系和生物系的学生今天外出实践，你朋友没告诉你吗？”陈寒对此一无所知。吕明哲是故意的，物理系和生物系的学生下午才外出实践，陈寒这会儿去肯定能碰到许洁。“哦？她没告诉我。”陈寒憨憨地挠了挠脑袋。“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省着白跑一趟。”陈寒听信了吕明哲的话，给许洁拨去微信电话，而此时的吕明哲早陈寒一步占了许洁的电话线路。吕明哲的电话很快接通，他走到一边，听到许洁的声音回头瞟了陈寒一眼。陈寒站在树下，模样着急，看样许洁没接他电话。吕明哲对许洁道：“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许洁认为吕明哲想跟自己上床才这么说，她回答道：“大姨妈来了今晚不行。”“没别的意思想单纯请你吃饭，有事和你说。”“那好吧，你定地方晚上我过去找你。”吕明哲挂断电话，陈寒仍然没联系上许洁。陈寒当然联系不上许洁，许洁用小号加的他，多数时间许洁挂大号，偶尔想起来了才切换小号，两人唯一的联系方式是微信，除此之外无其他。陈寒垂头丧气，没想到扑空了，他和吕明哲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吕明哲目送陈寒背影消失，得意一笑，笑自己胜之不武也笑自己心安理得。他见不得许洁身边出现其他男人，包括素未谋面的刘毅。“想什么呢？”小高拍了拍吕明哲的肩膀。“没什么。”吕明哲笑道。“刚才那小伙子跟你有点像。”“哪像？”小高寻思半天：“和没谈恋爱之前的你很像，很纯。”很纯？吕明哲承认没恋爱之前自己确实纯，纯到不懂接吻不会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