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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妘裳起身,款步走向庭院。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映衬出她清纯而又妩媚的气质。她站在花影摇曳的廊下,等待着萧旻赫的到来。
不一会儿,萧旻赫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步伐轻快,脸上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轻佻笑容。看见白妘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yan,随即上前打趣道:“小嫂子,有何要事?”
白妘裳微微一笑,妩媚地睨了萧旻赫一眼,轻声道:“公子,妾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愿意相助?”
萧旻赫挑了挑眉,心中暗自好奇,但表面上仍保持着纨绔子弟的随x:“哦?何事能让嫂子如此郑重其事?说来听听。”
白妘裳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娇柔:“公子,妾身想请你出些银子,买下我们现在所住的这所宅子。”
萧旻赫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白妘裳。他并非不知道白妘裳的心思,但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要求。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表面上仍保持着轻松的笑容:“买下这宅子?嫂子可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白妘裳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但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萧旻赫道:“我知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妘裳相信,公子有这个能力。而且……”她顿了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久的将来,妘裳也会是公子的人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萧旻赫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看着白妘裳那清纯妩媚的脸庞,心中涌起一gu难以名状的情愫。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对白妘裳有着特殊的感情,但从未想过她会如此直接地表达心意。
萧旻赫深x1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白妘裳的手,他嘴角上扬道:“妘裳妹妹,此事不急,待我回家商议几日。”
白妘裳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但是面上不显。她轻轻地靠在萧旻赫的肩膀上。
两个时辰后,萧旻赫回家与李宛娘商议此事。宛娘有些担忧地说:“你若想买这房子,恐怕严煦风会起疑心,那可怎么办?”萧旻赫默默记下这句话,心中开始盘算。
没过多久,严煦风回到家中。夷陵县委派乐县丞前来估价:太监的大宅位于安庆坊大街,价值七百两银子,已经卖给了王皇亲;南门外的一处庄田,价值六百五十两银子,卖给了守备周秀。只有他们现在居住的小宅子,因紧邻萧旻赫的宅子,价值五百四十两银子,却无人敢买。
严煦风多次派人前来与萧旻赫商量,希望能用他寄存的银子买下隔壁的小宅,但萧旻赫总以手头紧为由推脱。县里急着要回文书,白妘裳心急如焚,私下里让崔嬷嬷去找萧旻赫,让他动用寄存的银子买下那所宅子。萧旻赫这才答应下来。
在官府的监督下,萧旻赫兑付了五百四十两银子,严煦风也在字据上画了押。随后,连夜将文书呈报给了上司,共计一千八百九十五两银子,三人平分完毕。
严煦风经历了一场官司,不仅没分到丝毫财物,连原本的银两、房舍和庄田都荡然无存,更别提那两箱三千两的大元宝了,心中不禁焦躁异常。他向白妘裳询问萧旻赫使用的银两去向,想知道现在还剩多少,以便凑钱买房子。没想到却遭到白妘裳一连四五日的责骂。
白妘裳眼眸微挑,语气却透着一gu清冷:“呸,你这个不长眼的!整日里只知寻欢作乐,不料被人算计得进了牢房,倒要我这妇人替你四处求情。我一个深闺里的nv子,能识得几个达官显贵?又能到哪里求情去?为了你,我抛下脸面,厚着头皮去求人,如今官司了了,你倒好,一回家便来找我算起账来,口口声声问我银子去了哪里。你那帖子还在这里摆着,没有你的字迹,我岂敢擅自动用你的银子?”
严煦风辩解道:“我知道是你拿着帖子去求的,本以为会有些剩余,便想凑着买那宅子过日子。”
白妘裳冷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凉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轻启朱唇道:“蠢货,我早就该骂醒你。你早先为何不仔细盘算?如今事情已然如此,你还来计较这些。你那三千两银子,你以为能派上什么大用?蔡太师和杨提督何等人物,岂会平白无故助你?他们看在人情份上出手相助,已是莫大的恩德。他们在官场上并未为难你,将你完好放出,你倒好,在家中说起风凉话来。他们又不归你管,你算哪门子的亲?凭什么平白无故替你奔走打点?你回府后也该摆个酒席,好好答谢人家,结果你倒好,把人得罪得gg净净,现在还来问我银子的事!”
说着,白妘裳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心中暗道:你这个糊涂虫,若不是我暗中c作,你岂能如此轻易地脱身?如今倒好,还想来算计我。她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不动声se,继续与严煦风周旋。
一番连珠pa0似的责骂,让严煦风哑口无言。到了第二天,萧旻赫派吴统送了一份礼物来给严煦风压惊。严煦风便安排了一桌酒席,请萧旻赫过来道谢,同时想询问银两的下落。按照萧旻赫的意思,还想再拿出几百两银子给严煦风凑着买房子。但白妘裳却不肯,她私下里让崔嬷嬷去告诉萧旻赫:“别来吃酒了,就编个理由搪塞他,说银子都用来打点上下关系了,已经用完了。”
严煦风不识时务,还让小厮再三去请萧旻赫。萧旻赫却躲得远远的,去了别处,只回说不在家。严煦风气得发昏,只是跺脚叹气。
话不多说,后来严煦风只得拼凑了二百五十两银子,在狮子街买下了一处住所。然而他心中却充满愤懑,刚刚搬入新家,便不幸染上伤寒。从十一月初开始,他便卧床不起,病情日益沉重。起初,他还曾请过太医诊治,但后来因为怕花费过多,便只能y撑着。日复一日,病情越发严重,直到二十来天之后,他终究还是离世了,年仅二十四岁。
在他病重期间,他手下的小厮天喜儿,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拿走了五两银子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严煦风一去世,白妘裳便立即派崔嬷嬷去请萧旻赫过来,与他商量购买棺材、办理丧事、请僧侣念经超度以及安葬等事宜。那些严大、严三、严四等人,也都纷纷前来吊唁送葬。萧旻赫还特地嘱咐李宛娘准备了一桌酒席,在坟头祭奠严煦风。
白妘裳当日乘坐轿子回到家中后,也在房中设了一个灵位,虽然名为守灵,但她的心中却时刻牵挂着萧旻赫。自从严煦风在世时,白妘裳便有意无意地让萧旻赫与家中的丫头们亲近。严煦风去世后,她与萧旻赫的交往更是频繁。
一日,正值正月初九,白妘裳得知这天是孙喜荷的生日。虽然严煦风去世还不到五七,但白妘裳还是决定去买些礼物,乘坐轿子前往孙家为喜荷庆生。白妘裳换上一袭月白衣裳,轻薄如蝉翼,映衬着她肌肤如雪;蓝织金裙则如碧波danyan,随风轻摆。她的头上梳着白纻布?髻,简单而不失雅致,戴着一枚珠子箍儿,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崔嬷嬷抱着毡包,天福儿跟着轿子一同前往。
一进门,白妘裳便轻轻摇曳着身姿,向着李宛娘款款而去,磕了四个头,感谢她在山头祭奠时受的辛苦和送的重礼。接着又请张巧巧、陈桂娘上前拜见。孙喜荷闻讯赶来,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要给她行礼。白妘裳哪里肯受,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平辈相见。喜荷又连声道谢,感谢白妘裳送来的寿礼。随后,李大嫂、吴嬷嬷、刘嬷嬷等人也一一上前相见。
白妘裳见众人都在,便请萧旻赫出来相见。宛娘却告诉她,萧旻赫今日去城外的玉皇庙打醮了。于是大家便入座喝茶,闲聊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见姜秀娥走了过来。白妘裳见她妆饰虽不如众人华丽,却也别有一番风韵,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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