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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洞你还以为是被子弹射的,结果不是,替身伤害有够神奇。
确定每个洞里都没有残留物,你就懵了,接下来怎么做,缝上?
你毕加思索一会,这和缝布料应该没多大区别吧?
于是你给纳兰迦和米斯达各自缝了几个不同图案的小补丁。
正当你沉浸于给米斯达的皮肤绣花花的时候,米斯达颤了几下,他醒了。
『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一幕……』
米斯达无力颤抖着搭上你给他缝合的手臂,你一愣,『什么?』
『抱歉……』
他说完这一句,又昏了过去。
你愣了好几秒,垂下头继续给他缝伤口,缝完一块孔洞,又发起呆来。
他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看着米斯达疼痛难忍痛出了汗的脸,你百思不得其解。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
给两人缝完,你去处理乔鲁诺的伤。
乔鲁诺的断臂你不知道怎么办,他是主角,你放着不管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他最后两条胳膊都安在。
你给他擦擦身上的血迹,可能是酒精大面积的刺激,乔鲁诺本就痛苦的面容看上去加倍痛苦。
他醒了过来。
乔鲁诺微微转动了下眼球,面部肌肉与青筋还在因剧烈的疼痛颤抖着,紧咬牙,却是对你道了声谢。
这么疼还能说话?你痛经的时候直接脑浆蒸发,哪会说出完整的词。
不愧是能当黑帮老大的主角,这忍耐力,强,你甘拜下风。
于是你毫无负担地擦起他的伤口,擦得他身体直打战。
血迹都擦洗干净,你将乔鲁诺拥入怀里,抚摸他战栗着的脊背,『真可怜啊,乔鲁诺……』
你摸摸他发汗冰凉的额头,又摸摸他快要散开的小辫。
乔鲁诺又闭上了眼。
另一边的纳兰迦呻吟着痛醒,你把乔鲁诺放好,过去安抚他,等这一只也睡着,抬眼就见米斯达一直在盯这里。
米斯达说他也想要,于是你过去,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也给他摸摸。
米斯达就这样在你手下躺着,帽子被你摘去,你揉起他短茸茸的黑发。他沉默着,片刻后,说了一句,他看到了死后的天堂。
你没回他,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天堂。
布加拉提与特里休进到乌龟里,特里休手里拿着乔鲁诺的半截手臂,布加拉提给它装上,顺便告诉你,他们已经安全着陆。
特里休也告诉你,她真的觉醒了替身。
你:?
所以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两个小时才到吗?』
你懵,布加拉提给你解释,新的敌人破坏了飞机引擎,特里休使用替身能力让飞机驾驶舱软化成降落伞,大家飞过去的。
你:……
真就林克化身了是不?你滑翔伞还没在游戏里用熟练,这几人可就在现实中亲身体验了一回。
乔鲁诺很快就恢复意识,坐起来给自己与纳兰迦米斯达治疗。你亲眼见证乔鲁诺取下自己胸前的瓢虫装饰将其变成另一只手,又从兜里掏出来新的两个别衣服上,你瞳孔地震。
不带备用辅助物不是好治疗。
米斯达与纳兰迦在乔治疗的手下悲痛欲绝,你给他们缝伤口他们都能忍,这就不行了,可见乔鲁诺的治疗是有多痛。
你感到自己之前的断腿又幻痛了。
有人摸了你一下,你回头,什么也没看见,倒是特里休跟上课偷吃被班主任抓到似的心虚别开脸,目光乱飘。
你:?
他们商量一阵,布加拉提与纳兰迦出乌龟,米斯达与乔鲁诺就在这里守护特里休。
特里休告诉你这里是撒丁岛的翡翠海岸,你顺着天花板观望,纳闷至极,这哪里像翡翠了?沙滩是黄的海是蓝的,只有几棵树是绿的。
『呃,因为海水很清澈……?』特里休也不懂。
失去福葛小百科,你的疑问都没人能解答了。
伸出手,你准备出去,乔鲁诺叫住了你,不让你出去。
你转头看了乔鲁诺几秒,手指触碰到天花板,平安坐在金黄的沙滩。
他们三人不在这附近,你反应慢了,刚刚应该和他们一同出去。
你随便选个方向跑,找到在石滩上聚集的布加拉提纳兰迦与阿帕基。
布加拉提问你出来干什么,随即他又闭了下眼,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废话,告知你接下来他们三人的行动。
纳兰迦检测到山崖上有追兵,布加拉提与纳兰迦要过去,阿帕基则留在海岸,用他的替身能力倒放出十五年前老板的真身。
一面是布加拉提与纳兰迦,一面是阿帕基,你来回看了两眼,最终站定在阿帕基的身边。
布加拉提自出任务以来一直严肃的表情微笑一下,不再多言,转身与纳兰迦跑向通往山崖的坡道。
阿帕基走向石滩上的一处方形构筑物,你不会打扰他,站在一边放空着凝望。
他的目光集中在某处,也许是他的替身,你看不到。
几个玩足球穿球服的小孩跑过来,他们把足球踢到了树杈上,一个粉发男孩抱着另一个男孩,那男孩嚷嚷着够不到。
阿帕基“啧”了一声,过去帮他们把足球打下来。
……粉发?
耳边一道尖锐的嗡鸣,刺耳的振鸣声就近在咫尺。
视觉仅有几瞬间的恍惚,重新聚焦后,原本站在树杈边的阿帕基已经坐到旁边的石块上,他的胸口被捅出一拳大洞。
血不要钱似的挥洒在他的全身,披了一层红布一样,你看不清,想要过去掀开瞧,身下的双脚却与地面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出去。
那群踢足球的小孩欢笑着跑远了。
身后是拍打岩石阵阵歌唱的海浪,他们赶过来,一众人都极为安静。
布加拉提问你看见了什么,你说不出话。
张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喉咙像是被某些东西卡住,你摸上自己的咽喉,那里并未出什么毛病。
只是头脑有些发懵,眼前也有些恍惚。
鼻间渐渐嗅到了除海咸以外的血腥气,夹杂在海风里,脚下也渐渐失去了感知。
他们说了些什么,你听不清。
世界变得极为缓慢,时间、声音、影像……连身后相近的海浪声也被拉长,意识犹如无限延伸的河流,潺潺绵延,延之不尽。
胃部的疼痛又将灵魂拢回这壳身躯,你眨了眨眼,世间仍雾蒙蒙。
你立在这里许久,直到被人拉走。
自己仿佛在下沉。
地面软得像一盆沙,每行一步都在下沉,难以拔出脚,也难以陷进去。
身躯被卡在天与海的交界线,不上也不下。
你要被这个世间淹没了。
自己又开始做梦。
你总是很难以做梦,原本。想见的人见不到,想做的事做不了,因为难以做梦,所以连“在梦里做一做”这种事都做不到。
那样的安眠早已习以为常,以至于如今频频做梦,你都觉得精疲力竭。
自己站在一望无尽的水面之上。
你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只是往前走。走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在水面的边缘见到一片沙。
沙上站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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