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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些文件,许三多的时间安排一向规律,如果袁朗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就会去图书馆看书。但今天的确事务不少,又或许是怀抱着某种私心,袁朗叫住许三多,让他跟着自己回办公室,帮忙处理文件。
他在离自己不远的桌上给许三多把需要处理的文件放好,这个位置也方便袁朗一抬头就能看到正在认真替他处理事务的许三多。袁朗在工作时不怎么讲话,许三多就更不会了,于是屋内静悄悄的,两人都在低头忙碌,可气场十分相合。
袁朗盯着电脑屏幕,有点别扭地用左手抓着鼠标新地图,之前的那次营救任务,虽然成功,但的确也产生了失误,所以他吸取教训,总结经验,准备给他们来场雨林的特殊作战演习,目标的话,袁朗当然还是设置成了自己,这不仅是对自己的训练,对老a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动力了。
他用单手打字,其实有点费劲,也不方便,导致规划任务的进度很慢,袁朗有些烦躁,于是伸手去拉抽屉,里面有烟,他打算抽一根提提神。
但目光离开电脑屏幕时,袁朗就下意识地看向了许三多,他眼眸低垂,神情很专注,埋头处理袁朗给他的文件,明亮温暖的阳光自打开的玻璃窗照进来,将屋内的陈设都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同样也洒在许三多身上,像是在他周身,环绕上朦胧的、温柔的光。
袁朗注视着许三多,没意识到自己的神色有多柔和,他心间无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一个房间,两个人,哪怕无声,各自忙碌,可袁朗知道许三多如今在他旁边,一颗心都觉着安定。
于是那层抽屉袁朗没有拉开,因为缓慢的进度而有些焦躁的心情,也缓解了下来。
他最后还是没有抽烟。
午饭是许三多从食堂带回来的,两个人将就着吃了点,随后就一直忙到了日落时分,许三多把灯打开,又将整理好的文件拿过去,袁朗正看着电脑屏,随口让许三多放那儿,整个作战演习规划差不多部署完毕,他心情不错,于是笑着道:“许三多,下次的演习任务已经准备好了,期不期待啊?”
“是什么?”许三多问,袁朗倒也没瞒他,他实在了解许三多守口如瓶的性子:“雨林合作演习。”
听到袁朗口中说出雨林这个词时,许三多的脸色僵了一下,被袁朗敏锐地捕捉到:“有什么问题?许三多?”
“报告!没有!”许三多条件反射地立正回答,袁朗被他这幅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别这么板着,这又不是指令,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许三多低低地嗯了一声,可只要提到雨林,他就不免要回忆起那一天,对他而言,万分残酷的那一天,许三多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去回想的,但目光落在袁朗的包着绷带的右臂上时,还是凝固一瞬,随即有些黯然,于是那句对不起就脱口而出。
为这句对不起,袁朗轻轻皱了皱眉:“许三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在医院的时候我也跟你说过,不要为此道歉,任务中受伤,在所难免,何况…”
“过不去。”许三多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是抗拒,袁朗一时怔住:“什么?”
“我是说,队长,过不去!”许三多猛地提高了声音,在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之后,许三多转身就走,他速度很快,不给袁朗任何反应的时间。
有清冷的风顺着打开的窗吹进来,冰凉的感觉让袁朗回神,他没见过这么愤怒的许三多,但这同时,让袁朗察觉到了某些问题,是许三多心理上的问题,袁朗并不在意任务中受伤,他执行过的任务太多,对他而言,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能这样轻飘飘的说,都过去了,可是…可是许三多呢。
袁朗终于意识到在关乎许三多的问题下,他犯了某个严重的错误,他的兵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战友,哪怕背也要背到终点,在之前的任务里,许三多哪怕是危险的自我奉献,也不让队友们落入险境,他在乎战友,在乎同伴,在乎到执着的地步。
所以那一天,许三多眼睁睁地看着他中弹,坠落,那是只差一点就拉住的手,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袁朗心中涌起强烈的痛楚来,在自己昏迷的这十七天里,许三多又在想什么?后悔、自责、迷惘、痛苦,或许还有袁朗不了解的,更多更多的情绪。
他明白了,许三多现在的问题,应该是又陷入了一场ptsd,比之前那次,还要严重,而且只凭谈心,散心,根本无法解决。袁朗拧紧眉头,思索如何解决许三多这次的问题,可门外忽然响亮的传来一声报告,他抬眼,看见许三多板板正正地站在门口,袁朗说了声进来,他正要准备和许三多聊聊,许三多却一把抓住了袁朗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
袁朗任由他拉着,这甚至是十指相扣的姿势,许三多应该很生气,或者很激动,因为连背影都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袁朗想不到他会做什么,是把自己拉到没人的地方严肃地谈一次?还是许三多想去375跑上几个来回以此作为道歉,让他来监督?可千想万想,总也没想到,许三多将袁朗拉回了他的单人宿舍。
门被许三多利落地反锁,袁朗甚至只来得及按开台灯,就猝不及防地被许三多给按倒在了床上。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他的兵像只凶猛的小豹子,明明对着袁朗亮出了利爪和尖锐的獠牙,可最后落下的,却是许三多柔软的唇。
袁朗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对着喜欢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特别是对方还非常主动,如果不做下去,袁朗感觉都对不起自己,他按着许三多接吻,唇齿间每一处他都要品尝,细细啄磨,许三多湿润的唇瓣被袁朗衔住,用犬牙去摩挲轻咬,许三多下意识后缩的舌也被袁朗纠缠,只能张开唇瓣任他侵占。袁朗按在许三多后脑的手已经慢慢向下,隔着军绿外衣,沿着许三多线条漂亮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抚摸,最后按到他的臀上,试探着暧昧游移。
这个长吻是在许三多快要坚持不住,猛地撑起身来而告终,他眼里一片迷蒙,是袁朗染上的,情欲的颜色,袁朗望着,喉咙干涩的要命,喝水救不了他,此刻只有许三多能救他,用吻,用爱。
他硬得发痛,几乎按捺不住想将许三多压下贯穿的冲动,可袁朗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许三多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们甚至还不是那种关系,就这样做了,是对许三多的不尊重:“许三多,你现在下去,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等明天,我们好好聊聊你的…心理问题,如果你现在还不走,我不能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回去吧,三多,你这样做,并不是喜欢我,而是因为愧疚,我…不希望你这样。”
袁朗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些软弱。
明明是坚持着要许三多走,可袁朗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眼底的漆黑情欲几乎燃烧成一把汹涌的火,要将许三多锁定置身其中,焚烧殆尽,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许三多沉默,然后他做了一件让袁朗无法置信的事,军绿色上衣被他主动脱下,露出精瘦白皙的身体,细腻的白几乎灼伤袁朗的眼睛,同时也让他胯下更坚硬,许三多脱衣服很干脆,衣服,迷彩裤,一件件的脱下来,最后,跨坐在袁朗身上的,就是浑身赤裸的许三多。
他的兵,他最偏爱的兵,他最爱的人,在做完这一切后,许三多再次俯身,温热湿软的舌,轻轻舔了舔袁朗的喉结。
“那现在呢?队长?”许三多轻声问,他的脸颊很红,包括耳根也是红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如果对你是愧疚,你要怎么办?队长?”
操,还能他妈怎么办?袁朗咬牙切齿的想,手背上绷起了青筋,都已经这样了,如果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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