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平安夜平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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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而飞快，他们踏着日落归家。只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大堵车，车子半天才挪动一下，除了原弈和开车的周向恒，另外三人一个个都昏睡过去了。周向恒从后视镜里看到李星菲头枕在程静暖腿上，身子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睡得正香，心想到家后她肯定要喊难受了，这么想着他眼底带上了笑意。余光一扫，发现原弈正给靠他肩上睡着的程静暖擦汗。虽然是十月份，但温度仍旧比较高，即使车里开着冷空调，程静暖挤在两个人中间还是热出了汗。原弈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去程静暖额头、脸侧和鼻尖的汗，修长的手指抚过对方坨红脸颊和粉嫩的唇。他回想起上午的指吻，不禁露出笑容，明明是逗她的却被当真了，真可爱。原弈偏过头想亲吻，一声轻咳打断他的动作。他不满地循声看去，对上后视镜里周向恒深邃的眼神。两人对视了一秒。原弈动作恢复原状，目光望向窗外，底下却悄悄握住程静暖放在一侧的手，十指紧扣。一行人回到小区时天已全黑，唐妈妈掐着时间烧好了晚饭，让他们一到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吃过饭后，原弈的司机来接他回家，程静暖起身要送他。“我也去。正好去便利店买些零食和饮料。”周向恒也起身，揽住程静暖的肩膀笑道。原弈扫了一眼程静暖的肩膀，皱着眉不说话，转身先走了。下楼梯时，他故意放慢速度，且身体往楼梯扶手处靠，留出大概一人的空位。等身后的程静暖走近便不着痕迹地和她并肩而行。小区楼道本身就不宽敞，两个人一起走就稍显拥挤些，程静暖想快几步走到前面去，原弈趁机牵住她的手腕，说道：“慢点，小心摔。”周向恒在后面把某人的小心机看得一清二楚，却只笑了笑。临上车时，原弈对程静暖说：“明天来我家，一起写作业。王妈也说想你了。”周向恒抢先一步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假期我都在家，暖暖他们都习惯待在我那里。你要是有空，也欢迎来。”程静暖也点头表示赞同，眼里都是对周向恒崇拜的亮光：“对啊对啊！哥哥是全能的，特别厉害！”原弈：“……我走了。”等车子驶过路口的拐角，程静暖才收回视线，她回头发现周向恒正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探究。“呃，哥哥，我们去便利店吧，哈哈。”程静暖轻挠脸颊，假装开朗的笑道。周向恒捏起她软乎乎的脸肉，说道：“我记错了，家里还有没吃完的，回去吧。”“啊？”十一小长假结束的很快，周向恒走的前晚单独找了程静暖出来谈话。两人来到小时候常玩的公园，程静暖坐在秋千上喝奶茶，周向恒在后面给她轻轻推着。“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跑外面来说？”“暖暖，你喜欢原弈这事，他知道吗？”程静暖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她咳了两声，扭头去看周向恒：“你怎么知道？你去套星星的话了？”周向恒失笑，说道：“我还用套她的话吗？”程静暖从小就跟在他pi股后面，他是再了解不过了。倒是原弈，通过几天的观察，周向恒能明显看出他应该也有那个意思。那天晚上在小区门口，他就是故意让原弈不高兴的。原以为对方不会来，结果第二天还是过来了，真是程静暖待几天他就跟着待几天。而且对别人都是爱搭不理的，只要程静暖说话，他就能一直盯着。要不是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周向恒怀疑他肯定要对他的妹妹做点什么。但对方的家庭情况……在那天看到他家司机开的车就知道不一般。有钱人家的少爷，究竟是真心喜欢还是单纯的玩玩？

“……”意识到自曝的程静暖泄气般地垂下头，“嗐～姜还是老的辣。”“我是喜欢他，不过不告诉他了。”程静暖笑笑，“就不徒增烦恼啦，专心学习！”周向恒摸摸程静暖的发顶，好在他的妹妹很乖。假期一结束，时间在越加繁重的学业中飞逝而过。原弈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第二节课的课间了，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早上起得也越晚。他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把书包放进桌肚里，手刚一伸进去就碰到了什么东西。原弈皱皱眉，低头去看——一桌肚的苹果，他从中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上面还印着金灿灿的平安两字。“……什么东西？”程静暖指着上面的字回答：“平安夜么，当然送苹果咯。”平安夜这天，凡是店铺都会摆上平安果出来卖，根据包装和品种有不同的价位。学生的零花钱不富裕，一般都会选择买10-15价位的来互送。别看原弈平时在学校里低调做人，基本上在教室里待着不出去，但架不住人长得帅，还是有好多女生喜欢他。可这些女生也不敢表白，就只能趁着特殊的节日偷偷送东西。程静暖看着原弈冷脸把苹果一个个摆到桌面上，知道大帅哥不开心了，搞不好要把苹果扔掉，她连忙拢到自己桌上。“你喜欢吃？”原弈问道。“呃，我、我妈妈喜欢吃，你不想要我带回去。”原弈沉默了一会儿，清空自己的书包，把苹果又一个个放进去，装了沉甸甸的一包。“那晚上我陪你回去。”“好的好的，谢谢！”程静暖笑的没心没肺。原弈见程静暖桌肚里也摆着几个苹果，下颌微微咬紧，神情严肃的问道：“谁送的？”程静暖一个个指过去和原弈解释，除了有个是李星菲给的，剩下都是班里女生送的。互送平安果不是只可以情侣之间，朋友、老师、同学也能送，就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方式而已。“你的苹果送给谁了？”原弈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程静暖干笑两声，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买苹果，打算中午去小卖铺买几个回礼。”她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原弈：“你，要我帮你带几个送人吗？”原弈看着她，勾了勾嘴角：“不送，无聊。”晚自习上一半时，原弈说有事要先走，让程静暖到时候在校门口等他。说完，书包也不拿就走了，程静暖叫都叫不住他。冬天的风吹得人直发抖，彻骨的寒意从脚底传至全身，冻得程静暖和李星菲两个人不得不抱团取暖。“好冷啊，我们还要等多久？”李星菲头埋在程静暖胸前，生无可恋的问道。“他说再十分钟。”程静暖被风吹得也有些受不住，她低下头把脸靠在李星菲的肩膀上。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又在校门口等了一两分钟，身后教学楼的灯光也尽熄灭，远处隐隐传来住校生们的笑声和说话声。猛然间一声暴喝从她们身后响起：“快跑！！”两人被吓了一跳，李星菲嘟囔一句谁在鬼叫啊，程静暖也抬起了头。只见一名穿着单薄的男人手持一把西瓜刀以极快的速度向她们两人冲过来！男人眨眼间已到眼前，二话不说举刀挥下。程静暖甚至来不及叫一声，一把推开李星菲，下意识地抬手去挡——